中式女鬼进入西方鬼怪学院: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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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凌心弦一松,双手掷出短剑,再度施咒:“地脉翻覆!”

    一双短剑寒光一闪,剑身上挑,下方的大地顿如丝绸般波动起来,石块泥土仿佛有了神识,纷纷逼向木乃伊。

    木乃伊慌忙再度闪避,重新招出水浪,迎击大地。

    司凌彻底摸清了她的属性,吁了口气,跃身接住双剑。一双剑刃在身前交叉,她紧盯闪躲的木乃伊,一字一顿地念动咒语:“尘劫归墟。”

    话音刚落,天地发出兽吼般的鸣音,土壤仿佛脱离引力一般轻然腾起,化作无数细小的灰尘石砾。

    木乃伊察觉到这一招不容小觑,即刻召起周遭霜雪以求护体。

    在灰尘石砾向木乃伊收缩的一刹,木乃伊双手一挥,令霜雪迎向砂石。

    千钧一发之际,她颈间布条间隐有白蓝光泽一闪,转瞬即逝。

    泫敕瞳孔骤缩,眼见砂石已剧烈收缩,疾呼:“等等!”

    他纵身直奔木乃伊,在砂石向木乃伊缩紧的千分之一秒间一把推开了他。

    几是同时,弥漫的砂石加速缩紧,司凌想要收手已来不及,那些砂砾如同细密的小刀般从四面八方割破泫敕的皮肤,无数细小的伤口瞬间遍布全身。木乃伊引动的霜雪紧随而至,触及遍身伤口,冻出道道青痕。

    瞬间填满每一根神经的剧痛将惨叫噎在泫敕喉咙里,他只发出一声闷哼,就重重向地面栽去。

    “泫敕!”司凌忙纵身去追,余光看到木乃伊在几米外顿住身形,看了他们两眼便立刻施法,消失无踪。

    司凌心里暗叫不好,眼见泫敕摔落在地,她迅速摸出符咒,在右手触及泫敕的同时,左手符咒乍燃,幽蓝的火焰一窜,二人的身形消失无踪。

    在传送的几秒之内,司凌脑海中都是懵的。几秒后,周遭情境逐渐清晰,他们已回到司凌在鬼怪学院的房间中。

    泫敕跌在司凌脚边,浑身不受控制地搐动,神思涣散,空洞的目光漫无目的地盯着眼前。

    第162章 库亚维的沼泽(1)

    “漱月还清。”司凌施法为他疗伤,接连施了五六次,泫敕的目光才得以渐渐聚焦,状态平稳了些。

    但他身上细密的伤口并未愈合,依旧丝丝缕缕地渗出黑血,司凌知道这是内伤所致,仅凭法术无法立刻痊愈,只能慢慢将养,于是也不是很担心,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就地坐下来,问他:“那个木乃伊是谁啊?”

    泫敕一怔,出乎意料地避开了她的目光,鸦翅般的羽睫低下去,轻颤了一下,状似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

    司凌皱起眉头:“不认识你替他挡这种大招?”说罢,她推了推他的肩,“快说。若他去天庭告咱们一状,咱们就危险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好想想怎么解决麻烦。”

    至此,司凌的心态都还很平和。遇到麻烦就想办法解决麻烦——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泫敕薄唇翕动,挣扎了一下,想撑坐起来。司凌扶了他一把,他看看她,视线又躲开了:“这件事交给我解决,我会避免天庭的麻烦。”他顿了顿,用很轻的声音问她,“可以吗?”

    司凌觉得不对劲了。

    她眸光一凛,脸上的轻松消散,神情紧绷起来。她睇着泫敕,捕捉他神情中的每一缕不安,继而发现他不仅是不安,似乎还有些心虚。

    “到底是谁?”她的声音也冷下去。

    泫敕缄默不语,司凌从他身边站起来,脸上的一切情绪都消失了。

    静谧在二人之间延伸,好半晌里,他们都想说话,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司凌用力吸了口气:“我们先冷静一下。”她说完就要走。

    “司凌!”泫敕心里一颤,匆忙站起来,想伸手拉她,“让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触碰到司凌的手指,她猛地回身,一股强烈的气流悍然逼向泫敕。

    泫敕被逼得急速后退,直至后脊抵在墙上。

    那股汹涌的力道依旧未松,她在数步外盯着她,森冷的语声被法力逼出,一字一顿地萦绕在房间里:“住口,什么都别说,哪儿也不许去。”

    房间里的灯在阴气侵袭下忽明忽暗,在闪烁地灯火中,泫敕看到司凌的面色变得煞白,鏖战时才会出现的裂痕浮现在脸上。

    她凝视着他,话音清晰地念道:“焚骨灼髓,蚀窍锁元。凿钉镇魂——”

    泫敕瞳孔骤缩:“不……”

    “诸法皆禁。”司凌念出最后四个字,七十二道黑影倏然袭向泫敕,在触及他的顷刻渗入魂魄。

    一刹之间,泫敕只觉一切感观都消失了,无休止的剧痛遍及四肢百骸、覆盖每一寸皮肤,他摔在地上,痛到视线模糊。他下意识地想要找寻司凌,恍惚中,他的视线跃过两米外的沙发靠背,看到司凌在更远些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睇着他。

    “司凌……”他大口喘着气,试图以此缓解剧痛。

    她眼底依旧没什么情绪:“我不强求你的忠诚,但我不能再让你坏我的事。”

    语毕,她转身离开,泫敕的手紧紧扣在地毯上:“君上……”

    司凌眉心倏皱,脚下顿住,信手又掷出一记法术。泫敕身形一僵,无力地昏了过去.

    司凌走出房间,脑子里都是空的。她想去找点事干,但才走到楼梯口就莫名失去了气力。

    寝室区顶楼的套房层只有她、泫敕和艾麦里克三个人,本来就很少有人走动,现在又是下午的上课时间,艾麦里克也不会这时回来。

    司凌于是坐在了台阶上,双手疲惫地支住额头。

    她很清楚她的理智掉线了——虽然客观来讲泫敕刚才的确扰乱了她的计划,也的确埋下了隐患,但她不应这样反应过激。

    她被愤怒控制了。

    这好像是三万年前的事情对她造成了影响——在经历叛乱之前,辛妣可以平静地接受臣子对她有所保留,她都知道谁都难免有自己的顾虑,作为天帝,她不能过分在意细节,只要看结果就好。

    比如今天的事,如果她还是辛妣,她就会同意泫敕去解决。只要他处理好,她就可以不追究那一瞬间的怪异。

    可那场叛乱让她变得敏感、应激,所以在面对泫敕突然而然的倒戈的时候,她失控了。

    她无力承担再一次背叛。

    可似乎……又不止是这样。

    司凌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正前方,城堡楼梯间墙壁上绘有繁复的欧洲传统花纹。

    她盯着那让人心烦意乱的花纹看了很久,发出一声哑笑。

    别自欺欺人了,她对自己说。

    她的失控才不是因为臣子的背叛,而是

    因为,那是泫敕。

    她生气根本不是因为他临阵倒戈,她在第一秒就笃定他那样做必有原因。

    她生气是因为,他不告诉她那个原因。

    他怎么能不告诉她呢?她信任他,她比他自己更信任他。

    而且,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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