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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掌中娇鸾》 60-70(第7/20页)
抛出诱饵,这孩子便自己往里跳,谢湛一没逼他,二没迫他,干他何事?
云笙气得浑身发抖,她与谢湛无话可说,不过是与当初套路她一样罢了,这是谢湛惯用的手段。
他将你逼上绝路,还要你对他感恩戴德,简直无耻。
谢湛上前几步,冷冷睨向萧天辰:“你父亲定交代过你,玉玺何在?”
“呸,不要脸的大奸臣。你如今都已投靠那昏君,还想从我这里骗玉玺,谢侯是要用我的人头与玉玺去邀功吗?”
父亲是交代过他,可更是交代过他要观察谢湛为人,若此人半路倒戈,不值得信任,那便没有说的必要。
萧天辰仍记得父亲当时的神色,他仰头,泪流满面,直言真到了那个地步,便是天要亡萧氏皇族,叫他走得远远的,忘却前尘往事。
父亲担忧的其一,是谢湛终究投靠永徽帝,其二便是谢湛拥兵造反,自己称王称帝。
如今他已上交兵权,选择不言而喻。
“你既打听到本侯上交兵权,难道不知本侯因何上交吗?”
谢湛步步逼进,云笙还想挡,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萧天辰不再吭声,目光却有意无意往云笙身上撇去。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咬咬牙:“那不过都是你以云娘子为借口罢了。”
否则他若真的喜爱云娘子,之前怎么不去与那刁蛮的公主退婚?明明就是拿这事儿做筏子。
云笙神色发怔,这事儿怎扯到她身上来了?
还有兵权一事,那是谢家,是定北军的命根子,谢湛怎会轻而易举就上交,难道真如这孩子说的,他当真选择站在永徽帝一边?
云笙面色有些难看,她抬眸,直直望向谢湛。
谢湛握了握拳,偏过头去。
他不想叫云笙以为他有邀功的嫌疑,更何况这事儿是他想做,与云笙无关。
可白元宝是谁啊?他觉得这机会真是正正好,说不准云夫人感动之余,都不与侯爷闹了,他顿时看这狡猾如泥鳅般的萧天辰都顺眼不少。
白元宝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酣畅淋漓。他不仅说了谢湛为与安乐公主退婚而被迫上交兵权,更是道他还受了永徽帝几十大板。
他哭着抹眼泪道:“云夫人您是不知道啊,侯爷起初当真以为您死了,急火攻心竟生生吐出一大口淤血,他迟迟不敢相信,就抱着您的尸身那么枯坐一夜。他不敢给您下葬,怕就此真的与您生死两隔,便叫老奴找大师为您转生,那付出的代价是要活活要侯爷二十年的寿命啊!”
白元宝来了劲头,待他说到招魂时,谢湛忍无可忍,他呵斥道:“够了,不必再说。”
云笙长睫颤着,她似是回不过神,还在发怔。
她抬眸看向谢湛,男人垂眸敛目,神色不明。
谢湛他……他做这些,到底是何意呢?他竟是为了她才与安乐公主退婚么?可他之前从未表现过对这桩婚事不满。
云笙不敢自作多情,亦不敢继续深思。
“花言巧语,助纣为虐,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萧天辰听了,只觉可笑,朝白元宝的方向呸了两口。
白元宝:“……”
他这把老骨头就这么招小孩子讨厌吗?阿狗算一个,这章仁太子的儿子又算一个。
谢湛抬手,冷声道:“去把他带过来,好好看着,别再叫人给跑了。”
云笙抓住谢湛的手,咬咬唇问:“不论他身份如何,他到底还小,侯爷抓他做甚?难道……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侯爷你……”
谢湛轻轻一刮云笙的鼻头,没好气:“他是非不分,阿笙有甚好信他的?本侯叫人把他看起来,是为他的安全着想。否则他此刻一出去,怕是就要落到那位的手上了,有没有命活还是二话。”
“惺惺作态。”萧天辰路过谢湛时呸了一口,不高兴道:“我自己走,用不着你们将我架起来。”
云笙看他穿着,仍是不忍:“侯爷朝堂上的事,我不知,也无意插手。可孩子又饿又冷的,侯爷就不能叫他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吃个饱饭吗?”
谢湛扬扬下巴,白元宝登时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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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儿吃,别噎着,没人跟你抢。”
云笙递过去一碗青菜汤,上前给萧天辰轻轻拍了拍背。
对方清洗干净换过身新衣裳后,整个人大变模样。他相貌斯文清秀,生的白白净净,只许是饿极了,吃的狼吞虎咽。
萧天辰拾箸的手轻轻一顿,旋即又挑起细细的面条吃起来,就连面汤都被他喝了个一干二净。
吃过一大碗面就两个白馒头,他又将青菜汤下肚。
萧天辰忽地打个饱嗝,他尴尬到面色通红,有些不敢看云笙。
云笙莞尔一笑:“饱了吗?若不够,锅里还有。”
萧天辰肩膀一抖,轻轻抽搐着,竟是红了眼眶,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进面碗里。
流亡的这一年多以来,他已许久没有感受过这般温暖了。
尤其是母亲的爱,他自小更是未曾感受过。
他只知道他的生母是父亲后头收用的一名通房,她身子骨不好,生他时便难产而去,打小便是父亲陪着他长大,谆谆教导。
父子俩虽一路都在躲躲藏藏,可终究是有个伴儿。这一年多,萧天辰真正成了孤魂野鬼。
他既要躲永徽帝的人,又要躲谢湛的人,平素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饿极了,山里的野果被摘完,他连树皮都啃过。
可萧天辰一直不曾放弃,父亲说谢湛可靠。只自打知晓谢湛将兵权上交后,他便连谢湛的人躲。
如今……如今他有愧父亲,彻底没了指望,就连去地下见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云笙急了,慌乱无措道:“怎么哭了?”
“姐姐,多谢你的照顾,只我怕是要食言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萧天辰将眼泪生生逼回去,旋即看向谢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湛眉心狠狠一跳,章仁太子到底是如何教导儿子的?竟生出这么一个蠢货。
他冷哼道:“本侯说的话,不想你是一个字儿都未曾听进去,章仁太子到底是如何敢把这般重任交给你的?”
云笙拍拍萧天辰的手:“我可以这般唤你吗?辰儿。”
萧天辰点点头,忍声道:“自是可以的。”
“那我便斗胆这般叫你了。”
“辰儿,你听我说,谢侯若想真要你的人头去邀功,恐怕连夜便要动身回长安,哪还会叫人将你看管起来呢,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
若当时大街小巷传的永徽帝的风言风语是真的,云笙不相信谢湛会拥护这样一个帝王。
无论他上交兵权是不是为了她,她都信他有自己的打算。
萧天辰抿唇,他知道云笙说的在理,他又何尝悟不到?
只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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