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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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在发现她避孕后,他怒不可遏,豢养的小雀儿怎能脱离主人的掌控?

    是以头回见面,他便以滔天权势逼迫于她,一只逃不出他掌心的雀罢了,他又怎会问问雀儿的意愿?

    云笙终于懂了,谢湛的宠是什么样的宠,而她日渐沉溺在这种宠中,会越发温顺如他的意。

    她自嘲一笑,是她太过愚蠢。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妾室,又怎敢生出旁的妄念?

    终归是她可笑。

    云笙什么都没有,只剩她的一颗真心,她日后会好好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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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湛冷着张脸从云笙院里出去,阖府上下片刻的功夫便得了消息。

    众人都默默估摸着,云笙的好日子到头,兴许是要失宠了。

    自回府后谢亭兰没再来过,赵窈窈倒是隔三差五赶来探望,全被阿喜挡了回去。

    云笙与谢湛便这么僵持两日。

    暮色浓浓,谢湛的书房烛光映映。

    眼看快过子时,白元宝打着哈欠,心疼道:“再看下去,侯爷仔细眼睛伤神,不若今儿就歇了吧。”

    “嗯”谢湛合上书卷,太阳穴疼得厉害。

    他缓缓抬眸,望向昨夜被箭头钉在木桩上的信封,夜半来信,这封信的主人是谁,近乎不言而喻。

    剿匪一事在朝上争议不休,永徽帝迟迟不肯拍板,不过他估摸永徽帝在斟酌许他领兵一事。

    不论是当今的永徽帝,还是昔日在位的先皇,在谢湛看来,惧称不上贤明君王。

    只父亲愚忠,心心念念着祖辈立的规矩,任先皇如何猜忌,便只有一句臣领旨。

    谢湛不是父亲,他忠君,只他忠的是贤明之君,是不会因臣子功高盖主,而日夜疑心的君主。

    奈何帝王多疑,向来如此。

    昔日永徽帝登基之时,传去北庭的信使声称,是二皇子大逆不道起兵造反,章仁太子为杀出东宫就驾,而殒身火海。

    若当时情景果真如此,永徽帝又在畏惧什么?章仁太子又缘何躲躲闪闪,与他装神弄鬼?

    第一次收到信封时,谢湛不予理睬。毕竟龙椅上坐的是谁,他二人无甚区分,不过是章仁太子更加仁义一些。

    只他素来耳根子软,容易听信谗言,任人唯亲。

    故他叔侄二人的争斗,谢湛不欲掺和,他会应父亲遗言,保住定北侯府这一家老小。

    谢湛回神,捏着纸张的指骨渐渐泛白,这上头既提到了父亲之死,剿匪一事他势在必行。

    父亲的死,是他此生逆鳞。

    主仆俩一前一后走在黑漆漆的小道上,白元宝在前挑着灯,他听谢湛脚步忽地顿住,不禁回头看去。

    他顺着谢湛远远瞧着的视线,心下了然,那可不就是云夫人的住处?

    “本侯还有些要事,你先退下。”

    白元宝叹气唏嘘,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要事?

    无非是心中放不下,一直惦念着罢了。只白日里放不下脸面,夜深人静时才悄悄去瞧一眼。

    他这个老仆也不知侯爷在别扭什么?早知如此,当日在行宫又何苦那么狠呢?

    这云夫人也是的,缘何就不肯给侯爷生个孩子,若她迟迟不生亦或是生不了,老太君那里还怎么容她?早给侯爷张罗娶妻纳妾,到时候她能落个什么好?

    侯爷也是想她有个孩子傍身,这两人怎……怎就闹到这个地步?

    云笙身上疲乏,再加之思绪不凝,近来早早便歇下,夜里睡得很沉。

    谢湛定定站在屋门外,夜色将他巍峨岳峙般的身影掩去。

    只这番动静,终是被在一旁耳房里守夜的阿喜出来撞个正着。

    “侯……侯爷。”阿喜瞪大眼,她的惊诧声又急急被她吞咽回去。

    谢湛的声音有些沉哑,他道:“本侯来过的事,不必与她提起。”

    话落,在阿喜呆愣的神色中,他终是轻推开门,提步入内。

    谢湛撩过床帐,皎洁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榻上的小娘子正睡颜娇憨,鬓发黏在脸颊两侧,只看她微蹙的眉眼,总觉她睡得不安稳。

    他长指拨过青丝,云笙脖颈处的纱带早已取下,白嫩的伤口处留下一道浅浅的,尚未彻底痊愈的粉色疤痕。

    谢湛沉着眉眼,唇线紧抿。

    她自个儿下手怎这般不知轻重?

    坐到榻上,他绷着张脸给云笙涂药。怕吵醒榻上熟睡的人,他动作很是轻柔。

    脖子上的药擦好,谢湛视线蓦地下移。

    入秋以来,云笙夜里入睡,素来是将被褥裹在身上紧紧的。

    许是她方才抱着被褥翻身,此刻一只长腿紧紧压在锦被上,背对着谢湛时,饱满圆润的臀微微翘起。

    谢湛想到什么,大手去掀她寝衣裙摆。

    谢湛目光一滞,他那夜失了理智,是将她折腾的太过孟浪。

    待他视线下移,谢湛面色更加难看。

    她是成心的吗?成心不用药?

    谢湛抿唇,细细抚过,云笙忽地动了动身子,嘤咛出声。

    他手上动作一僵,大腿紧紧绷着。

    云笙紧紧抱着怀里的被褥,双腿蜷缩着的睡姿,像只可怜没有归住的小猫儿,见她未醒,亦没有其他动作,谢湛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把云笙的腿放进被褥里,替她掖好被角后,又定定望她两眼睡颜,旋即转身大步离去。

    次日云笙醒来后,她长长伸个懒腰,去净房出来,她怔怔坐在铜镜前,没忍住轻轻抚着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疤痕。

    阿喜欲言又止,是因她实在不敢多嘴。

    没料云笙忽地问道:“你昨夜,一直在耳房里守着?”

    阿喜点点头,她以为云笙还想问什么,她却不再言语,只双目瞧着略有些失神,她只好把一肚子话又咽了下去。

    谢湛几日就这么半夜摸来给云笙上药,今日他抚上时,不同于之前主人的无意间收缩,而是身子微不可察的轻轻僵住。

    一时间他手上动作顿住,内室里静悄悄的,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谢湛知晓,云笙醒了,亦或是她今夜根本尚未睡着。

    云笙也知晓,身后的人是他。

    她的身子在排斥他的碰触,谢湛呼吸一滞,唇线绷成条直线。

    两人就这般只当不知,直到谢湛沁着满头大汗给云笙上完药,直到云笙身子颤到无法被人忽视后,两人谁都没有开过口。

    身后那道灼热的眼神似能将她的身体都穿透,云笙背对着谢湛,脚趾微微蜷缩着,抓着床褥的手心里沁出一层绵密的细汗。

    她知道谢湛想叫她服软,想叫她温顺如鸟,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合他心意。

    云笙也知道,她在一步步试探谢湛的底线。

    那日她逼他替自己解开脚链,谢湛退了一步,亦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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