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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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低喘着,鬓发被风吹散,面上一片潮红。

    谢湛将怀里的人掰过来,重重按向云笙的唇珠,心头那股郁气才堪堪消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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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笙被阿喜伺候着,从浴桶中出来。

    她披了件素色中衣,抬眸望向撂在屏风上头的襦裙,有一小块布料似是凹陷进去,因着被水浸湿,颜色都比周边的地方儿看着要深上几分。

    阿喜好奇,嘀咕着问道:“云夫人是去哪儿了?怎把衣裳染成这般?”

    “随便跑了跑马,秋意渐盛,许是无意间浸了湿气。”

    云笙手指微动,敷衍两句。

    她把阿喜拉过来,坐在榻上问:“叫你打听的事,可有眉目了?”

    阿喜撇撇嘴,愤愤道:“您是不知道,那突阙蛮子都被侯爷打到落花流水了,竟还敢再三挑衅,戳侯爷的心窝子,侯爷还得顾忌着朝堂的脸面,心情哪能好得了?”

    老侯爷在军中威严甚重,回府待下头的仆婢们还算宽和,是个顶顶好的人。他战亡的消息传回长安,阖府上下都哭了个遍,自然对那突阙人也是恨之入骨。

    云笙微微错愕,定北侯府的一些往事她的确不知。

    起初入府,便只想顾着自己的事,后头也没多去打听,日子便这么糊涂的过。

    “你说侯爷的母亲,在他幼年时便染病没了?”

    阿喜滔滔不绝,说到气愤处还抹了两把泪。

    “可不是?奴婢听花媪说是生侯爷时费劲,那会儿就落下了病根,没撑过多久就没了,侯爷那时还不记人呢,自小除去老太君,便是由老侯爷亲自教养长大的。这般父子情深,那突阙人不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了,竟还往侯爷心上戳刀子,可真真不是个东西。”

    云笙恍神,她垂着的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原来谢湛这般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他无坚不摧。

    两人说话间,阿喜瞅见窗户外头的人影儿,立马闭上嘴巴,侯爷素来不喜底下人多口舌。

    谢湛提步入内,阿喜带上门,低头悄悄退下。

    云笙抬眸望去,只见谢湛蹙着眉头,尽是不郁。

    他撩过长袍,往榻上斜躺。

    “侯爷可是头疾又犯了?”云笙从谢湛神情中瞅出几分意味。

    “嗯。”谢湛支着前额,眸眼已经阖上。

    虽说今日天晴气朗,只看见那突阙可汗,他心气到底堵着不顺。

    云笙凑过去,柔声道:“侯爷躺会儿吧,我给您揉揉。”

    谢湛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开,细细打量着云笙神色。

    云笙被他盯得发慌,登时手足无措,问道:“侯爷在看什么?莫非我脸上没洗干净?”

    “这还是你头一回主动提出给本侯按穴。”谢湛眸色幽幽,蓦地出声。

    云笙偏过头去,低声细语道:“侯爷待我好,我理当回报。”

    谢湛肯教她读书识字,肯教她骑马,她除去床上偶尔受不住他的孟浪,这糊涂日子过得倒也算舒坦。

    “只是如此?”谢湛长臂一伸,用力将云笙扯到怀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云笙与他对视。

    云笙有些受不住谢湛这般直白的眼神,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睑。

    只是如此?

    谢湛的话犹在耳畔,云笙蓦地有些心慌意乱,她素来是旁人对她好,她便更要多还上两分的性子。

    至于旁的,她不愿也不敢去想,有时候糊涂比清醒更能过好日子。

    云笙低低嗯了一声。

    谢湛胸腔处莫名憋闷,他收回手,淡淡道:“坐过来揉。”

    云笙脱鞋上榻,她跪坐在谢湛身侧,轻轻揉捏着他的太阳穴。

    谢湛舒畅地喟叹一声,他余光扫过云笙那一角裙摆,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不得不承认,强扭来的瓜总归不如她自个儿情愿吃起来甜。

    “侯爷这头疾要紧吗?怎也没多找几个郎中来瞧瞧?”云笙有些不解。

    谢湛眸光微动,忽地扭头看向云笙,他定定望她两眼。

    云笙身子一僵,抿唇道:“是我逾矩了。”

    “与突阙人大战那夜,我父阵亡,头疾的毛病便在那时落下。”

    谢湛透过半掩的窗户,看向外头落了满地的红枫叶。

    他不动声色,看不出丝毫情绪。

    这头疾哪里就要紧了?谢湛比谁都清楚,与其说是头疾,不如是他的心病。

    云笙手上动作顿住半瞬,她略略低头,只瞧见谢湛半张凌厉的侧脸。

    她心定定,估摸着明白了谢湛为何不肯请郎中来看,因为郎中治不了心病。

    “老侯爷若泉下有知,定然欣慰,不会怨怪您的,侯爷也要宽心。”

    云笙张了张嘴,柔声细语道。

    老侯爷是为百姓战死的,她始终存着份敬畏之心。谢湛子承父业,亦叫世人钦佩。

    在初入侯府的路上,云笙便对他这位表叔又敬又畏。谢湛若从未对她起过那种念头,在云笙心里,他一直是叫她敬重的。

    谢湛阖了阖眼,父亲自是不会怪他,是他自己放不下心里那道坎。

    午夜梦回,他无数次在想,若那夜他携大军的脚程再快些,父亲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云笙有些不习惯这种氛围,一时心头也沉闷着,险些喘不上气。

    谢湛蓦地伸出手臂,将她捞在怀里。

    云笙的手下意识攀在他肩上,惊呼出声:“侯爷的头不疼了?”

    谢湛扯扯唇角,把云笙箍得更紧。

    “别动。”他喉结一滚,大掌托住她纤细的后颈。

    云笙转为伏在谢湛肩头,摇晃的耳铛擦过他耳畔。

    两人呼吸交缠,就这么静静抱着,久久无言。

    云笙的手垂在身侧,面上无措。除去夜里行事时她这般抱着谢湛,白日里两人不曾这般亲近,她隐隐有些不安。

    阿喜撩过门帘,本想倒些茶水,瞧见眼前这一幕,她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轻轻走远。

    里头这般温馨,她实在不忍打扰。

    “侯爷?”云笙的腿跪得有些发麻。

    谢湛面上轻晒,揽着她的手倏然松开。

    他瞧见云笙的小动作,抬起她的腿,叫她伸直,她几乎缠在他腰身上。

    云笙与他面对面坐着,这个姿势当真叫她脸红。

    她咬咬唇,轻轻挪动两下,谢湛滚烫的掌心忽地探进她裙摆里,另一只手抚在她背上。

    云笙想并拢双腿,却不得其法,她越是动越是被谢湛得逞。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她似被定住身形,复又无力地伏在谢湛肩头。

    “待会儿还要去赴晚宴,刚换的衣裳,不成的侯爷。”

    云笙红着脸小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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