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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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清理时都不曾细细看过,如何能叫旁人细瞅?

    谢湛沉下脸,凤眸微眯:“你身上哪个地儿,是本侯昨夜没看过的?你乖些,莫要惹本侯生气。”

    “咬着。”他话罢,叫云笙咬住裙摆。

    云笙脸颊鼓鼓的,面上成了火烧云。

    谢湛托起她一双玉足,喉结滚了滚。

    旋即在云笙惊愕的眼神,他从怀里掏出一瓷白玉盒。打开后,里头除去一瓶药还有一精致模样的小物件儿,呈碧青色,似是玉做的。

    云笙嘴唇翕张:“侯爷,这是什么?”

    谢湛抬头,似笑非笑:“自是给你上药的物件儿,莫不是你想本侯亲自用手来?”

    云笙脑子轰得一下,磕磕绊绊道:“不……不成的侯爷。”

    “如何不成?昨夜连本侯的都能吃进去,现在反倒吃不下这小玩意儿?”

    谢湛扯扯唇角,面上发笑。

    云笙昂着纤细的脖颈,手指攥着床帐子,似能将其拽下来。

    她白嫩的面颊琼鼻上沁出细细密密地汗珠,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炙热的火烤着她,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又抚过她的焦灼,带出潺潺泉水。

    “好了,好了侯爷。”云笙低低哭出声,是羞的。

    谢湛并不好受,呼出的气息混浊滚烫。他眼皮跳了跳,手下毫不留情。

    云笙只觉自己快要死了,他在肆意玩弄她,就因为她身份卑微,不值得被人真心相待吗?

    她身子忽地抽搐两下,云笙开始厌恶自己。她强忍着羞意低头看了两眼,眼泪蓦地如断线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谢湛青筋凸显的手背上。

    谢湛扯了扯衣襟,浑身燥热。

    他冷眼收回手,蹙眉:“你哭甚?本侯没将你弄舒服?”

    谢湛喜她在榻上哭,但不是这种哭法。既已跟了他,又有何好委屈的?

    云笙止声,倔强地抿着唇,不愿吭声。

    谢湛冷笑连连,他往榻上一坐,掌心似摸到床榻下垫了什么。

    他沉声问:“藏了什么?”

    谢湛说着,便要掀过床褥,云笙急得直起身,忙去阻他:“没……没什么,不过一些女儿家的私密物。”

    “那你怕甚?拿出来叫本侯见见。”

    谢湛素日在军营里连叛徒都能一眼揪出审问,没人能逃过他这双锐利的眸,更别提常居后宅的云笙。

    他一把镬出云笙手腕,迅速将她藏在床褥下的物什扯出来。

    谢湛怔住,竟是一包药。

    他细细打量着云笙,抬起她的下巴问:“没瞧见你身子不适,吃得什么药?你若嘴硬不说,明日本侯便叫个郎中上门。”

    云笙有些疲乏,不想再瞒着,总归谢湛迟早要知晓。

    她垂眸,低声道:“侯爷不用问了,是避子汤。”

    谢湛脸色大变,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如何敢?你就这么不想怀本侯的孩子?”

    云笙明知他会纳她,却还喝什么捞子的避子汤。

    想到什么,谢湛更是咬牙:“还是说,你这心依旧不安分,不想进后院伺候本侯?你不会天真以为,本侯花那么多银子,只是要你一夜罢。”

    云笙苦笑,她自然不敢痴心妄想,她哪里值得这么高价?

    只是经过温姨娘一事,她对做权贵的妾室依旧心有余悸。云笙不想被困在后宅,夜夜等着男人宠幸,待年老色衰便静静等死。她想像柳娘子一般,有个小生意做着,亦或凭自己的手艺吃饭。

    可她为了活命,攀附上谢湛。

    云笙眉眼动了动,忽地跪坐,求着他道:“云笙不敢。只我身份实在卑微,不配伺候侯爷左右。”

    谢湛冷笑,他算听明白了。

    这小娘子忒是不知好歹,好好给她名分与尊荣她不要,反倒喜欢与他偷着来。

    他掐着云笙的手力道大了几分,面色不悦:“你当真以为本侯非你不可?既不稀罕妾室的位置,便到本侯腻了为止。至于你的身契……”

    谢湛话还未尽,云笙便不顾尊卑,急慌慌打断他:“身契的事一早在马车里说好,侯爷堂堂君子,是想出尔反尔吗?”

    云笙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是要拿这个威胁她。她真是天真,或许谢湛从未想过把身契给她,他不过是把自己当小猫小狗般逗弄。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云笙很不好受。

    “身契的事,待本侯腻了便归还于你。”

    谢湛按按太阳穴,他许久没动过这么大的气,怨不得云笙上午张口闭口就是身契,原是心里头藏了这等子心思。

    云笙胸口闷闷的,蓦地没了心气。

    谢湛冷冷看她一眼,甩袖离去:“你最好给本侯安分点,少些小心思。”

    一路回到临渊阁,谢湛的气消了大半。真是一身倔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元宝高高兴兴迎上来,见谢湛神色,惊了大跳。

    他搓搓手,在心里估摸着时辰,旋即他错愕地张大一张嘴,侯爷如此脸黑,莫不是不到片刻便偃旗息鼓了?

    白元宝不敢提这个,只试探着问:“侯爷,您看这事也成了。您日日往青桐远跑或是叫云娘子过来,到底不像话,不若选个好日子到老太君面前挑明纳妾一事?”

    他没说的是,现下偷偷摸摸,跟偷情有什么两样,堂堂侯爷,实在是不光彩啊。

    谢湛睨向白元宝,哪能不知这老仆在想什么?

    提起纳妾一事,他心头那股火蓦地又窜了起来。

    谢湛朝白元宝腚上踹两脚,没好气道:“你若实在闲得发慌,便去院里跑上两圈。”

    “哎呦喂,侯爷这不是要了老奴的命吗?”

    白元宝托着自己肚上的肥肉,颤颤巍巍滚出房门。

    _

    谢湛那日一走,许是他心中存着气,云笙一连几日都没见着他。

    不用陪他睡觉,她乐得清净自在。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对她失了兴致。

    云笙又把刺绣重新捡起来。不管如何,身上得备些铜板,银子迟早都能用得上。

    只次日,阿喜便悄悄道:“娘子,临渊阁院里传话了,侯爷叫您过去一趟。”

    云笙怔住,她低叹一声,拾掇好心情便出门。

    谢湛是在内室接见的她。

    “方才陆侍郎将你的身契送了过来,你上前瞧瞧。”

    他面色平静,已然没有那夜的怒气。

    云笙心头悄悄松口气,旋即眉眼处染上几分笑意。

    她摸着那张泛黄的纸,鼻尖一酸。

    这是她的身契,可她却不识得上头的字。

    谢湛瞧出点意味,挑眉问:“你不识字?”

    云笙压下心头苦涩,平静回道:“家中贫寒,只够一人读书,再加之我是女娘,自是没有识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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