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郎君的彪悍夫郎: 5、这是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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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是因为老二风寒未好,对!风寒未好......”陈大牛说的心虚。

    “咳~后生,你快起来,风寒未好就不要行此大礼,老夫可受不起。”陈淮安摔倒时头朝前,正好趴在那木匠面前。

    众人终是忍不住,笑作一团。

    陈淮安尴尬的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擦擦吧”,旁边如竹节般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块灰色布巾。

    陈淮安抬头接过哥儿手里的帕子,突然放松下来,“多谢。”

    看见他擦干净脸上的灰尘,陶十七笑意未减,转身搬动起地上散乱的木梁,起落间小臂线条紧绷,露出优美的弧线,一刻钟便又堆成一座‘木山’。

    陈淮安断不敢再言帮忙。

    看着眼前哥儿矫健利落的身姿,陈淮安十分羡慕。

    “大家中午有口福咯!”苗翠兰挎着竹筐,装着一篮子翠嫩的野菜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她响亮的声音。

    等走到大家面前,才接着说道,“今天咱们都有口福咯!我去摘野菜,看见山里笋子冒头了,挖到两根,谁知回来路上还让我捡到几颗菌子,加上十七昨天打的山鸡,今儿个中午给大家顿肉吃!大伙都尝尝鲜!”

    做饭,这个他擅长啊!

    陈淮安上前拿过苗翠兰肘间的竹筐,“做饭我会,嫂子我帮你。”

    苗翠兰上下打量他两眼,衣袖上全是泥土,发髻松散,这灰头土脸的模样,用屁股想她都知道这玩意儿准是又添乱了。

    看苗翠兰默许的样子,陈淮安提着框进了里屋。

    陶十七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都说君子远庖厨,他这是躲懒?

    陈淮安刚踏进门,就闻到一股腐朽味。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座房子内里的样子,堂屋屋檐蛛网如织,桌椅灰尘满布,尘封的霉味飘荡其间。

    供桌上倒是一成不染,香炉上一柱香,燃的正盛,炉底是几柱燃尽的香脚,一座牌位立于正中,上书:父陶公讳山母李氏之灵位。右下角一行小字:不肖子陶十七立。

    原来他叫陶十七,还挺好听。

    只是屋角风铃响起时,再没人唤他吃饭。

    “愣着干什么呢?”后面的苗翠兰推了他一把,陈淮安连忙跟上。

    灶屋就在左边,几步便到了,屋里倒是整洁,应该是才打扫过。

    “别说,这十七还真是能干,好些男子都比不上!”屋里有个妇人正在剁鸡,只见她左手覆于鸡身,右手握住刀柄,一翻腕,刀刃落于粘板,“咔擦~”,骨节断裂声响起。

    陈淮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把衣领往上拉了拉。

    “就是可惜是个哥儿,这再能干也会被夫家挑剔。”

    陈淮安是穿来后,过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个世界是有哥儿这种性别的,哥儿也能生子,但比女子难孕,若不是非常困难,一般人家很少娶哥儿为夫。

    起初他知道哥儿能生子时,非常震惊,但陈淮安本就是一个gay,接受起来也很快。

    “哥儿怎么了!哥儿能抗能干,不比好吃懒做的强!”说话间还不忘腻陈淮安两眼。

    陈淮安心虚的把竹筐放到一旁,择起菜来。

    竹笋刚冒头,正是翠嫩的时候,把最外头带着刺的笋衣剥掉两片,就露出内里莹白,他搓搓发痒的掌心,把笋肉放在一旁,剥起第二颗来。

    他可不敢出声,毕竟这原主的锅太多,他心累。

    “翠兰,这是你家那个败......咳......老二?”

    这人是苗翠兰娘家嫂子,那屋顶上的汉子正是苗翠兰亲哥,平日里和陈大牛一起在码头帮工。往常应该没少听苗翠兰倒苦水。

    “是个懒的,今天让他来掌勺,免得白吃人陶哥儿一顿饭!”苗翠兰拿过一个装水的木盆,把篮子里的菌子丢进去,刮掉表面的泥沙,又迅速换了两次水,避免洗太久菌子吸饱水,洗太少又留了山尘。

    第一道做的是山笋炖鸡。

    陈淮安把切好的鸡块放在木盆里,抓起来摔下去,如此几回,等到肉质松散,再抓一把粗盐进去,这里条件有限,没有蚝油淀粉,只有苗翠兰从家里拿来的浑酱油,他舀了两勺,把鸡块揉匀,直到每块肉上都覆盖一层褐色。

    最后淋上一碗姜汁水,盖上盖子静置在一旁。

    一切就绪,开始烧锅起灶。

    他先舀了一瓢水在锅里,趁水开的间隙把春笋切成厚薄均匀的滚刀块,等到水开,把笋子一骨碌倒下去,静待片刻便可捞起。

    等着锅热的功夫,他又去问陈大牛要了一盅酒,农户大都自酿的米酒,味道偏淡清甜,没什么度数,但聊胜于无。

    等陈大牛把酒从屋檐下的泥土里刨出来时,还有点心痛,“这酒是去年收稻时酿的,刚酿出香味来,就这一坛,你省着点喝~”

    陈淮安好不容易才说清楚他只要一盅做菜。

    而这边,陈淮安一出灶屋,那妇人便用胳膊杵了杵苗翠兰。

    “哎~这有模有样的。”

    “这模样长得也比那赵老二俊,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要是能改掉那喝酒赌博的毛病,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那婚事......”

    不待孙荷香说完,苗翠兰就打断,“不成!这是把陶哥儿往火坑里推,谁知道他做的是不是表面功夫,他要是就装这三两天,等以后成婚了,还不把陶哥儿家产败光。”

    苗翠兰左手握着一把荠菜,右手掐着枯黄叶边,择好的放进一旁的盆子里,“淘米水直接倒这个盆里。”

    “也是,再看看,”孙荷香点点头,灶屋里两口锅,正好一个拿来蒸饭,孙荷香正在洗米,“本来都是家里长辈给定的娃娃亲,以前陶哥儿一家在外闯荡,还不时往你家寄东西,维持着关系,这便是把这桩婚事放在心上的.....谁知这赵顺是个没心的!”

    “那就是个白眼狼!”苗翠兰把最后一根掐完的荠菜重重摔在盆子里。

    陈淮安回来刚好听见这么一句,又惹着她了?

    他把酒放在灶台边,才听见孙荷香说:

    “前日我去赶集,路过赵家摊子,破天荒在那摊子上看见了周氏,平日里都是他家赵大钱出摊,何时看见过她剁肉的?我寻思着有什么事,就往那瞧了一会儿,你猜怎么着?”孙荷香眼神一转,手里动作不停。

    她把米倒进锅里,放上一个竹蒸笼,把揉好的米饼放在里头,接着说,“那周氏逢人便说——他家赵顺今年要去考秀才了!我呸!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高中状元郎了。”

    苗翠兰走到灶台前,给灶洞里加了一把火,“就他那个白眼狼,考上了也是祸害!”

    原来在说赵顺。

    这赵顺不是他的对照组吗?也幸好是个势力的,不然以原身的作风,如今怕是两家都没他的落脚之地。不过这赵顺越势力,他才更好改变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对于考秀才,陈淮安并不在意,考不上最好,考上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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