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多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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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挠头,“哎,我是真不想要第二。别再来第二了。”

    白危散漫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别搞封建迷信。”

    秦宝天肥胖的身子扭了向后:“你就说正常队伍谁会在那个时候不要命地上来送死,除了VE,谁还这么傻逼,完全没战术的。他把我们6死了,他自己能活吗?最后两个队同归于尽。还好等到决赛就没VE了,都是有脑子的人,打得反而舒服点。”

    白危蹙眉,语气明显低了下去:“自己菜还从别人身上找理由吗?”

    秦宝天霎时噤了声,乖乖地坐了回去。

    车里的气温瞬间低了几度,除了花戎不以为意地低头玩手机,其他几人都不吭声。

    白危没有想教训人的意思,刚打完比赛,该放松一下,但秦宝天经常把比赛结果和运气扯上关系。

    现在不止是秦宝天,连杰克话里话外地都想求神拜佛。

    运气是实力的一种,但仅想凭运气去拿冠军,不如早点退役去上海城隍庙天天拜武财神。

    察觉到他的不悦,言岫卷起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掌心。

    白危正烦着,手心被人搔动了一下,像有小猫用湿润的舌头舔舐了一口,他刚要出口训斥的话倏地堵在嗓眼里。他怔怔地去看言岫。

    车厢里光线很暗,就偶尔闪进车玻璃里的路灯照亮言岫那张淡色的嘴唇,忽明忽暗。

    言岫:别生气了。

    白危喉头梗塞了一下。

    他叹气,语气缓和许多:“等明天再复盘吧,以后我思考战术的时候,也得多考虑下其他队的打法风格……晚上我请吃火锅。”

    花戎顺势出声缓解氛围:“我嘞个豆沪少又请客啦,去哪儿,海底捞吗?”

    *

    等车开到海底捞楼下,车里已经再次有说有笑起来。

    临近零点,上海街头人烟稀少,几辆零星的车从路边急速驶过。

    言岫下了车,凉风迎面吹来,他将外套拉链拉上。

    花戎:“东西都拿下来吧。不知道要吃到几点,我让老李先开车回去,吃完火锅我们自己打车走。”

    几个年轻人又全部去车上拿包。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进商场。

    白危订了个包间,点完菜后,大家各自去小料台弄调料。

    言岫先去上了个厕所,等他回来时,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一碟小料,就他的桌上空空荡荡。

    言岫把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出门找调料台。

    深夜的海底捞上座率依旧很高,满满当当地起码坐了七成人。临近包间的一个小料台挤了六七个人,像结伴吃夜宵的大学生。言岫往更远的小料台走去,越走人越少,空气中嘈杂的声音也清静许多。

    他弯腰拿了个小碟,开始给自己配料。

    香油、芝麻、小葱……

    他余光里瞄到一个高瘦挺拔的人影往这边走来,仿若心领神会,言岫抬头看向对方。

    白危走到小料台旁停步,耳边钻石溢着刺眼的光。

    他向来具有极强的存在感,哪怕不说话往那一站,人的视线就止不住往他身上靠。

    言岫静默地看了他几秒,问:“哥,你不是弄好调料了吗?”

    白危的目光死死定在他的脸上,尤其在那双黑涔涔的眼睛上久久停留。

    言岫的眼睛瞳色很浅,像他这个人一样,凉凉薄薄的。可当这双清润的眼直直盯着人时,瞳孔深处却隐着一圈湿润润的光,勾得人心头一阵阵发痒。

    白危笑了:“我有个特别好吃的火锅调料法,给你弄个。”

    “好。”言岫侧身给他让开位置。

    白危拿了个小碟子,往里面三两下地加东西。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视线却若有若无地往一旁的言岫身上瞄,随意地开口问:“你和可乐为什么差点打起来?”

    这事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言岫没想到他会再问。他想了想,回答:“他骂人。”

    白危问:“骂谁。”

    言岫顿了下,抬眸看他。

    白危被他看得心头堵塞,随即就听见他的小朋友很平静地说:“他骂你。”

    白危堵着的心瞬间通畅了。

    言岫解释:“他阴阳我无所谓,去年在BOX的时候,他们也会这样。刀皇不喜欢这样,但刀皇在BOX也是边缘人,说话没分量。Vivo的话语权还可以,但Vivo不管事,他最多不掺和,偶尔也会和可乐一起调侃几句。一般就是可乐和BOX二队的几个狗腿子……”感觉这好像算是骂人的话,言岫声音停住,才接着又说:“他们几个会在我一个人打排位训练的时候,在我背后故意说几句不好听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白危听得脸色越沉。

    连言岫都说是不好听的,那一定非常不好听。

    言岫:“一开始我也会沉不住气,和可乐呛两句。这样他只会觉得我生气了,说得更起劲。后来我发现只要不理他,他说两句也不会再说了。所以对付他这样的人,不用搭理就行,越搭理他越来劲,在赛场上把他打死就够了,反而能气死他。”

    默了默,言岫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神色抑沉:“但是他说我就算了,不该牵扯到别人。”

    白危问:“我是别人吗?”

    言岫愣住,愕然地望他,过了几秒才说:“……不是。”

    白危情不自禁地翘起唇角,他俯首凑到言岫的眼前,用贪婪炽热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他,似乎想将这个人每一寸皮肤都仔仔细细地看干净,再一口口拆吃入腹。

    言岫被他幽深的眼神烫得嘴唇干涩,他捏着小料碟子的手微微颤动,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咔哒——”

    言岫把碟子放在台子上,他哑着嗓子:“哥……”

    远处忽然传来Rose和杰克的声音,杰克的糙嗓门在人少的座位区很响亮:“不是就出去弄个小料吗,这都多久了,人呢。”

    Rose:“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show一出门,小白就跟了上去,指定不会干好事。”

    白危一把拉住言岫的手,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拽着人进了旁边一间空着的包间,快速地把门带上。

    包间里没人,也没开灯,黑灯瞎火的。

    Rose和杰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走到外面的小料台,rose怒道:“好啊,还放了两个碟子搁这,刚才小白他们肯定在这弄小料呢。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杰克:“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咦你带手机了吗?”

    “没啊。”

    两个人无语片刻,一起回去拿手机。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言岫松了口气。

    白危低笑一声,语气无奈:“这俩跟防贼一样的防我。”

    言岫没懂他的意思,问:“防什么?”

    白危没回答,黑暗里他隐约只能看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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