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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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你过夜?”

    傅渊逸一听懵了,气氛分明是不错的,他哥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还接吻了呢,虽然没做吧,但怎么也算得上暧昧?

    怎么他一醒就又不认账啦?

    他哥无情,傅渊逸没辙,只好拿身上那点伤说事儿,指着额头上贴着的敷料,又向盛恪展示身上那点小擦伤,“我都这样了,你还要送我回去呢?”

    “我要晚上再犯病咋办?我现在一闭眼,都能听见……”他抿着唇,顿了顿才继续,“都能听见刹车声……”

    他哥不给面子,拆他台说:“刚才不是睡得挺好?”

    “那是知道你在身边,所以才能睡着。“傅渊逸抠着手心,脖子低垂,“平时晚上总做梦,零零碎碎的。吃药也有副作用,经常醒了以为没醒。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解离了,被子在身上,人在地上,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一股脑地说着,声音里能听出些许颤意。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盛恪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只是眼底多了一层别样的情绪,像是融化于深海的冰,将他的眸色染得愈发深了些。

    “不怎么办,干坐着熬天亮,或者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要不然就听……”傅渊逸话说到这里,突然一卡。

    “听什么?”盛恪追问。

    “随便听一些。”傅渊逸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掩饰般地补充道,“能让自己的脑子平静下来的,都可以。”

    “不是听录音?”盛恪的声音很平,却让傅渊逸打了个寒颤。

    傅渊逸不吱声,他便接着问,“傅渊逸,那次让我录音,是你早就打算好了的?”

    七年前的旧账重新摊开在他们面前,傅渊逸意识到自己中了盛恪的圈套。可他这次没得逃了。

    桩桩件件都得清算。

    憋了许久才从喉头艰难地发出一个肯定的音节,“嗯。那个时候就想好了。”

    想好了要去北京,想好了要走。所以给自己准备了“止疼剂”。

    盛恪低低笑了一声,笑得傅渊逸犯怵,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候发落。

    盛恪却没再追究,而是问他,“当初和阮医生约定了什么?”

    傅渊逸茫然抬头,“什么约定?”

    “是我问你。”

    傅渊逸皱眉,他的记忆因为吃药和电休克治疗受损,跟盛恪没关系的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

    何况,同阮医生的约定肯定与他自己的病有关,他的大脑主动屏蔽也是正常。

    “我……不记得了……”他怕盛恪不信,举起手发誓,“我真的记不得了,不是骗你的。”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傅渊逸又说,“可能是让他偷偷给我加一点药量之类的,没什么重要的。”

    盛恪觉得好笑。

    蒋路总评判他,说他把傅渊逸的一切看得比什么都重。对自己却不上心。

    其实傅渊逸也是一样的,对上自己的事永远都是“不重要”、“没什么”,却一次一次的陷在与他有关的事上,走不出来。

    这个问题,已然没有了答案,傅渊逸和阮医生的约定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迷。

    其实对于七年后的他们而言,答案或许早已没那么重要了。盛恪再怎么后悔,也无法穿越回去,守住那个时候的傅渊逸。

    傅渊逸也已从那痛苦不堪的过去活了下来,回到了他身边。

    有些事无需追根究底,但有些事……

    “当初怎么去的北京?”

    翻过了一茬竟然还有一茬,傅渊逸被问得心脏快要绞痛起来!

    这个问题太过敏感。他不想老实回答,但说谎一定会被他哥拆穿,平白惹盛恪生气。

    傅渊逸轻叹一声,回答:“让周渡、帮我的。”

    盛恪手指点着桌面,那一下下的节律跟钟摆似地打在他的心脏上。

    他哥的沉默,最是逼人。

    于是苦着脸,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给盛恪。

    “所以,你为了瞒我,让周渡带你去了我的学校,见了我的老师。你们还在北京住了一晚。”

    盛恪慢条斯理的声音让傅渊逸感觉要遭,“我、我们分了两张床睡的!没、没睡一起!原本应该当晚回来的,因为我的状态不好,周渡不敢带着我奔波,也不敢一个人留我在房里,所以才……才睡在一间房里。”

    不管是不是重点,现在都成了重点。

    傅渊逸傻,不懂谈判桌上的反制。

    他会去北京,是因为盛恪瞒了他太多事,不让他知道。他也该和盛恪清算。

    可盛恪掌了这局的节奏,傅渊逸便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光顾着解释,为自己澄清。

    反观盛恪,听完他的解释即不表态也不追问,脸上的表情亦是耐人寻味。傅渊逸脑子笨,解读不出他哥是什么意思,只会跟在盛恪身后念念叨叨地把事情翻来覆去地解释上三四遍。

    他哥到底在不在意,在意的又是什么他全然不知,全然不晓。

    真真傻子一个。

    盛恪泰然自若的收拾好桌子,准备进书房。他挡住身后的跟屁虫,“要么回别墅,要么去客厅。”

    傅渊逸吊着眼睛瞧他,“那你原谅我了没?”

    “原谅什么?”盛恪问。

    “就……那些事。”

    “哪些?”

    他哥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他自己再把自己的“罪行”细数。

    直到这时才恍然,原来盛恪给他挖的是连环坑,他跳了一个又进一个。难怪刚才不变态,原是在这里等他。

    傅渊逸内心快被他哥戳烂了,可求人原谅总也得拿出真心才行。

    所以傅渊逸掰着手指,细数罪行。

    一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诱哄他录音,直到离开前都假装他们之间没事?”

    二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撺掇周渡,欺骗二爹,瞒着他去他学校假装律师调查他?”

    三问,“盛恪能不能原谅傅渊逸七年前擅自分开他们,一声不吭的消失?”

    问完这句又着急补充,“但那时傅渊逸也是情非得已,他病得越来越重,他控制不了他自己。他其实很爱盛恪,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所以盛恪,……能不能原谅他?”

    “他不会再走了。真的。”傅渊逸又一次举起手发誓,跟过去无数次起誓一样,眼神真诚又明亮,“傅渊逸这次肯定听盛恪的话。”

    以前盛恪总跟他说,“傅渊逸,别多想。”,“傅渊逸,少瞎想。”

    有任何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

    可年少时不懂如何平衡感情里的索取与给予,也不懂得如何调节病中那横生出的多余的自尊心。总想着,他也爱他,不想成为负累,最后走出了伤己伤人的路。

    如今回看,傻得可以。爱人珍贵,当敌过一切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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