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秧子养护指南: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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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怎么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摔下去了?”

    “要不要打救护车啊?”围观路人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有凌乱的脚步朝这里跌撞而来。

    “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蒋路跑得差点断气,喘得肺都炸了,这让他想到了当年陪盛恪奔走拦车的情景。

    盛恪也是这样不顾一切,不要命。

    这人在听到急刹的啸叫时拉开车门直接跳车。得亏当时他们在等前车过闸,车速很慢,否则还得了?

    “都别看了!!”蒋路催着人群离开。留下空间给盛恪处理。

    盛恪看上去冷静极了,他跪在傅渊逸的身边,用西装将傅渊逸兜头罩住,为他拢出一小片安全的空间。而后小心翼翼,轻之又轻的将颤抖痉挛的人,慢慢抱进怀里。

    “逸宝。”他低声喊,如果不是声音里有哽咽,谁都不会察觉他此时的心疼,“逸宝,我是盛恪。”

    傅渊逸没有回应。他全身僵硬抽搐,唇齿紧抿,双眼紧闭。

    盛恪强行抬起傅渊逸的下巴,帮他打开呼吸道不让他缩着自己,“你现在很安全。逸宝,你现在在我的身边。回来我这里。”

    他包裹住傅渊逸紧攥的拳头,松一下紧一下的捏着,让他能感受到自己。

    【在面对创伤性应激障碍患者发病时,第一要确保环境安全,不要加剧患者的惊恐情绪。第二,尝试稳定患者,可以尝试引导呼吸,给予语言、触觉安抚,利用感官拉回。】

    可一切熟记在脑子里的方法,在这一刻都显徒劳。

    他依旧不知所措,依旧心疼得快要窒息。

    “逸宝……求你,回来我这里。”

    傅渊逸嘴唇嗫嚅,鼻翼快速翕动,睫毛簌簌抖着,薄薄眼皮下的眼球也在胡乱翻动。

    他像是要醒来,又像是被完全冰封住的人,无法回应。

    唯有喉头不断溢出痛苦的、压抑的、仿佛被生生撕裂的哀鸣,“啊——啊——!”

    “逸宝……不疼了……”盛恪禁锢着挣扎起来的傅渊逸,将微凉的唇贴近他的耳边,一声声,“不疼了……呼……我的宝贝……”

    这是七年里,傅渊逸听了上万次的声音,是傅渊逸用时间刻在痛苦里的声音。

    只要他记得这个声音,他就不会迷失。

    盛恪是他的解药。

    是他在这道残败的生命难题中,唯一的答案,亦是他唯一清醒着的灵魂碎片。

    他要醒过来,有盛恪的地方才是真实的世界!

    傅渊逸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也越来越剧烈。盛恪几乎要压制不住他,他别无他法,唯有低声哀求,“逸宝,安静下来好不好……逸宝……求你了、别动了……”

    眼前的残骸、血迹、火光在撕扯交错,傅渊逸找不到出路。

    他听见盛恪的哀求,听见盛恪喊他的名字。

    “逸宝……回来我这里。跟着我呼吸……”

    那人将呼吸贴在他的耳边,于是他的世界开始震动。

    他不再挣扎,不再漫无目的地寻找出口,他站在残垣废墟中,跟着盛恪的呼吸而呼吸,慢慢将他们的呼吸调成同频率的震颤。

    下一秒,灰败的天空裂开一道缺口,灼烧的空气浇灌进来,带着尖锐的刺痛,却是真实的。

    接着,更多的裂缝出现。天光乍现。

    世界的颜色一点一点于灰败中重新跃动而来。

    脑中的嘶鸣跟着褪去,傅渊逸在盛恪为他制造的、狭小的仅供他一人躲藏的空间里慢慢睁眼。

    眼神还散,看不清盛恪。他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回握盛恪,他只是那样望着盛恪的方向,很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他想告诉盛恪他醒过来了,他会慢慢好起来。

    可盛恪却是一点一点,如同痛极了一般弯腰下了腰。

    他听见盛恪的闷哼,接着是他剧烈又恍若劫后余生一般的喘息。

    明明看不清盛恪,却又清楚地知道,他哥一定红了眼。

    于是眼泪比盛恪先一步落下来。

    那个人的吻也就在此时落到了他的唇边,拾去了他嘴里浓烈的苦涩。

    蒋路不再看他们。

    他知道傅渊逸出过车祸,经历生死,失去至亲。但于他而言,再怎么心疼,也不过是听了一个令人惋惜的故事而已。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无法理解盛恪对傅渊逸的偏执。

    直到这一刻,他或许,有一些懂了。

    一个上一秒还在笑着的人,下一秒就跟断线的木偶一样,倒在自己面前。

    灵魂被困缚,躯体在融化。

    他仅仅作为这一场痛苦的旁观者,就被这直面而来的巨大绝望压得透不过气。

    可那仅仅是一声刹车啊。即便叫人惊心,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短暂的几秒钟的插曲,骂一两声就过去了。

    没有人会因这一声刹车而陷入痛苦。

    但傅渊逸会。

    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撕裂了。

    他是旁观者,可以选择不去看、不去听,以此来屏蔽被动的共情。

    可盛恪不能。

    所以盛恪才会变得偏执,会害怕自己再一次将傅渊逸推入深渊。于是在重逢的时候,选择愚蠢又直白地将傅渊逸推开。

    旁人只看到了盛恪的无情与所谓的“恨”,却没有人真的明白,那是他一次又一次自我压抑的过程。

    “蒋路。”

    蒋路回头时,盛恪已收拾好情绪,将傅渊逸打横抱起,“我……”

    蒋路接过话头,“公司有我。你先带逸宝回去。这两天就陪着他吧。”他上前,替傅渊逸拉好西装,让他能继续缩进那个令他感到安全的空间里。

    “好。”盛恪颔首。

    他们两个之间不需要太多客套的感谢。

    盛恪抱着傅渊逸上车,又麻烦蒋路替他把已经残败的花束捡回来。

    蒋路将玻璃纸重新整理好,“这是第几年了?”

    盛恪回答,“第五年。”

    车门关上,司机不确定地问盛恪,“老板,是送碧芸别墅区吗?”

    怀里的人闻言,牵动了一下他的手。

    于是盛恪回答——

    “回我那。”——

    作者有话说:最后一次发病了。后面没有苦的了。

    跟着盛恪回家了。把最后的线收一收就好啦。

    第90章 不曾停止

    “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盛恪端着水,无可奈何地看着沙发上那一团。

    已经到家十来分钟了,傅渊逸还是不肯出来,躲在他的西装里装蘑菇。

    傅渊逸蜷缩着,拉着两侧的衣领,好半晌才畏畏缩缩地问,“扣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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