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色: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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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云弱柔无骨的手推了推他,红着耳朵小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萧邺按住她欲起的腰,道:“一会儿过来用早膳。”

    姝云咬了咬唇,无奈点头。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腰间的手臂松开,萧邺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只手臂还放在她后颈,让她枕着。

    姝云捂着胸口的小衣,慢吞吞爬到床尾,绕过他来到床沿,素手撩开罗帐去找衣裙,却见满地狼藉,她皱了眉,脸颊火辣辣。

    姝云也顾不得双腿的酸软,赤脚从床上下来,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臂,从后面揽住她,抱着她坐回床上,姝云吓得一颤,诚惶诚恐。

    “让碧罗进来伺候你梳洗。”

    萧邺拿起地上掉掉落的外裳披在身上,扯了薄被遮住雪肌,藏住春光。

    姝云从被中伸出手,小心翼翼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声央求道:“能不能不要外传?”

    萧邺拧眉,似是不悦。他没说话,去了外间穿衣。

    姝云垂头,将罗帐拉上,缩在被窝里等碧罗进屋伺候,等了良久也没听见房门打开,反而响起脚步声。

    稳健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垂下的罗帐撩开一条缝隙,萧邺伸手进来,熟悉的小罐映入眼帘,姝云脸颊发烫,只听罗帐外的男人说道:“昨夜清洗过了,但并未上药。”

    姝云羞赧不已,更多的是耻辱,下意识并拢双腿,她拿过小罐,推开他伸入帐中的手。

    咬着唇瓣,不让眼泪掉下来,姝云背对着床沿,取了药膏,低头擦药。

    ……

    姝云在燕拂居用了早膳,待她吃罢,碧落受萧邺的吩咐,端来一碗药放到桌上。

    不用说,姝云也知道这是避子药,没等男人开口,将药碗端起,闷闷饮下。

    入口不苦,不是那日的味道,倒有几分像她数年前调理身体的温补汤药,姝云愣了愣,怀疑是味觉生错,闷头将汤药喝完。

    姝云刚放了碗,萧邺拿了枚蜜饯喂她嘴里。姝云低头含住,蜜饯将药味掩盖,嘴里是丝丝蜜饯的甜。

    饭后,萧邺带姝云去了康乐坊。

    姝云知道萧邺在京中有几处私宅,今日来的就是其中一处,私宅中丫鬟婆子都有,像是安置了人住下。

    姝云正好奇,萧邺带她入屋,让女大夫给她号了号脉。

    问及病因,姝云难以启齿,红着脸道:“身体里好像有一只虫,意识不受控制,想……”

    萧邺在一旁坐着看她,姝云不好意思,掩唇在温容耳边小声道:“是夫妻才会做的……那事。”

    温容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姝云。

    姝云心里没底,不安地追问道:“温大夫,我这是是得了什么怪病呀?”

    温容又把了把姝云的脉,皱了皱眉,思忖良久,道:“姑娘恐怕是中蛊了。”

    “素闻苗疆人擅蛊,可操纵人心,姑娘应是中了情蛊,才会变成那样。”

    姝云震惊,眼睛慢慢红了,不安地追问道:“那要如何解除这蛊?”

    温容面露难色,摇头对萧邺道:“我无能为力,蛊毒只有苗疆人能解。这情蛊有固定发作的时间,若是无解,就只能……”

    温容欲言又止,姝云一颗心沉入谷底,手脚冰凉,顿时慌乱无措。

    萧邺皱眉,细想那晚种种,脸色阴翳得可怕。

    竟将主意打到了他头上。

    萧邺示意温容离开,他一改厉色,来到姝云身边,揽着她的臂膀,轻轻安抚。

    姝云咬唇,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

    萧邺:“既然眼下没有办法,往后哥哥当你解蛊的药。”

    姝云身子一僵,脸色有些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

    离开安静的屋子,姝云跟在萧邺身后,有些奇怪,他不是往别苑外去,发而带着她去了园子里。

    抄手游廊传来妇人的声音,“哈哈瞧我的孩子,真可爱。”

    姝云闻声望去,面生的中年妇人臂弯里抱着东西在游廊里跑来跑去,身后有几名丫鬟在追。

    那中年妇女看见姝云,双目紧缩,忽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处。

    神志不清的妇人抱着空空如也的襁褓,朝姝云跑来,扑通跪下,情绪十分激动,唤她道:“夫人!”——

    作者有话说:疯癫妇人第一次出现是在10章

    注: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河渠——来自《旧唐书》志

    第24章

    姝云一头雾水,中年妇人面生,脸上有几处浅浅的斑,面颊凹陷消瘦,皮肤粗糙,像是受了诸多磋磨,身上却透着一股与朴素衣裙不符的气质。

    姝云疑惑地看向萧邺,问道:“哥哥,这位是?”

    那妇人精神恍惚,突然抓住姝云的手,“夫人忘了奴婢呀!”

    她将襁褓送到姝云的面前,“姑娘在这儿呢。”

    襁褓空空如也,妇人忽然愣住,情绪激动地抱着襁褓翻找,嘴里念念有词,“姑娘呢?姑娘去哪儿了?”

    “姑娘不见了!”

    “他们……他们抓走了姑娘?!”

    妇人瞪大双眼,神智失常,精神恍惚,瞧了姝云一眼,惶恐地推开她的手,往后退却一大步,摇头道:“你不是夫人,不是……”

    妇人转身跑开,害怕地躲到抄手游廊的柱子后面,蹲了身来缩成一团。

    “把她带回屋子里。”萧邺吩咐宅中丫鬟。

    几名丫鬟带走神智失常的疯癫妇人,姝云疑惑不解,为何叫她夫人?

    “走吧,回府了。”

    萧邺率先迈步,没有要告诉姝云这妇人身份的意思。

    姝云跟在萧邺身后,回头不由多看了几眼那被带走的陌生妇人,好奇她的身份。

    马车行驶在街上,姝云一根弦紧绷,以往同乘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如今萧邺就坐在身旁,气息萦绕在鼻翼,裹挟着她。

    姝云如坐针毡,手绕到背后,低头揉着酸痛、不舒服的后腰。

    男人的手忽然伸过来,落在她揉腰的地方,姝云僵直身子,眼睫轻颤。

    “腰痛?”萧邺问道。

    姝云难为情地点点头,想抚下他的手,腰间的手臂忽然用力,带着她往身边靠。

    萧邺挽着她的腰,以一种极亲昵的姿态靠在一起。

    在姝云的认知里,这更像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夫妻,可他们不是呀,她觉得羞耻、羞辱。

    萧邺轻轻揉着她酸痛的腰,姝云挣脱不开,被遒劲的手臂揽着,顺从着他,依在他的臂弯。

    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裙襦,传到腰间,越来越烫。

    “算算日子,情蛊十日发作一次。”萧邺把着不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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