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色: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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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悸动。

    ……

    云霜阁,阁楼。

    落雨打湿的小狗趴在桌边,瑟瑟发抖,梁蒙有些局促,“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云姑娘。”

    他瞧了眼窗外,道:“这过云雨来去匆匆,估摸着再有一炷香就停了。”

    姝云微微颔首,声音轻柔,“这雨来得及,倒是让人措手不及。”

    注意到桌边瑟瑟发抖的小狗,姝云眼中流露出怜惜。

    梁蒙将发抖的小狗抱起,放在膝上,从袖中拿出帕子,给小狗擦了擦。

    姝云看在眼里,眉眼温柔,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柔和的笑。

    梁蒙一抬头,姝云的容颜撞入眼帘,他心潮悸动,愣怔许久。

    梁蒙目光闪躲,抱着可怜小狗,解释道:“让云姑娘见笑,这淋雨的小狗可怜,我见它瑟瑟发抖,着实不忍。”

    姝云浅笑,“梁大人心地善良,我方才正欲让婢女备伞,让梁大人先了一步。”

    “哪里哪里。”

    梁蒙耳尖微微发烫,局促之下话脱口而出。

    姝云倒是一愣,忽觉他这人有趣,有几分愣头愣脑的感觉。

    小狗从梁蒙的腿上跳下来,安安静静趴在桌子下面。

    一缕发丝落下,姝云敛至耳后,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花簪。

    梁蒙:“云姑娘戴的可是通草花?”

    姝云意外,点了点头,倒是忘了眼前的男人是扬州人士。

    她道:“素闻扬州繁华,天下之盛扬为首,扬州风物中,我独独对那通草花颇感兴趣。”

    姝云神色暗淡几分,“可惜家中哥哥看得紧,我不能随便离京,否则真要去扬州瞧瞧。”

    梁蒙道:“倒也不用去扬州

    ,我认识一位老翁会此手艺,他住永和坊的浆洗巷,是定居扬州的京城人,几年前又离开扬州回了京城,我与他的交情还算不错,但是他这人脾气有些怪。”

    姝云眼前一亮,“我想去拜访他老人家,还请梁大人帮忙引荐。”

    ……

    雨过天青,车轮碾过泥泞,两辆马车停在浆洗巷。

    巷子最里面,一户大门紧闭。梁蒙敲了敲门,很久才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阵,大门打开,跛脚中年男子探出头,他头发花白,两眉倒竖,不好相处的样子,见是梁蒙,面色缓和,可身上仍透着疏离冷漠的气息。

    他打量了眼梁蒙身后的少女,问道:“这位是?”

    梁蒙:“刘伯,进去说。”

    “把门带上。”

    刘伯让两人进来,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往堂屋去。

    姝云跟在梁蒙身后,这座宅子不大,一进一出,巴掌大的地方,院子里有花有树,花草被照料得好,但格外冷清,好像只住了刘伯一人。

    堂屋陈列古朴典雅,长条案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几件木雕。

    刘伯放下拐杖,坐了下来,“家里简陋,随便坐吧。”

    姝云躬身,眸光清亮澄澈,道:“刘伯通草花的绝活,我仰慕已久,想跟您学习。您别看我身形单薄,我能吃苦的。”

    刘伯瞧向梁蒙,“你跟这丫头说的?”

    姝云听他语气不佳,担心刘伯因此迁怒梁蒙,道:“是我听梁大人提及您会,托他引荐引荐。梁大人推脱不掉,这才带我来的。”

    “小女姝云,是……是安陆侯的养女。”

    刘伯皱眉,沉了脸,不等她话说完,冷声道:“姑娘回吧,我这桩庙小,容不下你们侯府的大佛。”

    刘伯拿起拐杖,跟点燃的炮仗一样,将姝云和梁蒙往外赶。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台阶旁的野草随风摇了摇。

    姝云窘迫,不知所措地望着紧闭的宅门。

    梁蒙同样不知刘伯一听安陆侯,情绪如此大,安慰道:“刘伯脾气怪,云姑娘别往心里去。”

    姝云摇头,“不必了,刘伯动怒,怕是已经因我迁怒于梁大人。”

    刘伯好像跟侯府有过节。

    姝云对梁蒙欠了欠身,“今日实在抱歉。”

    梁蒙连连摆手,“云姑娘别这样说,是我要带你来的。”

    姝云望了眼紧闭的大门,不再自讨没趣,兴致缺缺地离开。

    快到巷口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要学就进来。”

    姝云停下脚步,一瞬间怀疑是听错了,回头见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刘伯站在门口,瞧了她一眼,杵着拐杖又进了宅子。

    姝云喜笑颜开,折身返回。

    ……

    斜阳西下,晚霞绚烂,鎏金般的光线落在翘角屋檐,池面波光粼粼。

    姝云坐在窗台边的长桌旁,将发间的花簪取下,捧在掌中细看。

    粉色花瓣薄薄一层,姝云小心翼翼抚摸,生怕就弄破了,花蕊一点缀,更是栩栩如生。

    姝云扬唇浅笑,刘伯脾气古怪,虽然还没打算收她为徒,但今日试了试她的手工后,明日还让她去。

    窗外一道阴影投下,挡住大半光线,白兰熏香的味道萦绕在鼻翼,姝云蓦地一怔,僵硬地抬头。

    萧邺在屋外窗边驻足,他背着光线,落日余晖将他的高大影子拉得颀长,身躯凛凛,一双幽寒的眸子微微眯起,垂眸看她。

    “妹妹今日去浆洗巷做甚?”

    姝云心里咯噔一声,隐隐不安,萧邺始终看着她,散着幽幽怒气,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洞悉她的心思。

    姝云笑着起身,捧着通草花发簪递过去,“哥哥瞧,多精美的发簪,林姐姐给我的。”

    她叹息道:“可惜只有一个。我听说浆洗巷有会这门手艺的,于是便登门拜访。”

    姝云将花簪在簪入发间,理了理头发,很是喜欢着这花簪的样子,不让他生疑,问道:“哥哥,这样好看么?”

    她微微低垂着头,嗓音甜腻。

    萧邺伸手,轻抚鬓发,“妹妹怎么都好看。”

    面若芙蓉,是人比花娇。

    姝云忍住想退却的心理,由着他摸发,男人的指腹滑落,敛走她额前的碎发。

    姝云眼睫轻颤。

    萧邺骨节分明的手指抵着姝云的下颌,微微抬起。

    他的手指没有收回,迫着她抬头看他,冷声道:“妹妹与梁蒙不过只有一面之缘,竟跟他相谈甚欢,他还将妹妹送回侯府才离开。”

    萧邺轻笑,缓缓道来,“妹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夕阳映着他的身躯,冷峻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中,姝云梗着脖子,心里犯怵,却还是扯出一抹笑来,“正是因为有梁大人牵线搭桥,云儿才寻到了会做通草花的匠人。”

    “云儿想要自己做漂亮的花簪,哥哥连这也不许吗?”姝云咬着唇,垂下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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