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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冰山伯爷为我折腰》 30-40(第2/15页)
着段文裴把南絮抱回静园,尚不及传膳,里面忽然响起两声短促的‘滚’,不待众人思考,段文裴果然从里面麻溜地滚了出来。
刘回:……
下人:……
众人望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呀?
更绝的是,伯爷那张脸上竟然丝毫看不出恼怒,倒是隐隐透出几分愧疚。
刘回脸皮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用胳膊肘撞了撞身侧的余荣,“你掐我看看,我不是在做梦吧!这真的是咱家爷?”
余荣哧了声,有些没眼看,仿佛在回应刘回,这不是咱家爷,难道你是?
看热闹归看热闹,刘回还是赶紧赶去前院听候差遣。
段文裴吩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他把玉茗安置到静园去,再连夜去宫里请个御医。
刘回听着虽奇怪,倒也没多想,直到看见双眼紧闭躺在地上的玉茗,心里的那根弦忽地就绷紧了。
早上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
他不再迟疑,忙让人拿着伯府的帖子去请太医,这边自己陪着把玉茗送去了静园。
夜里起了风,偌大的静园却点足了烛火,树影斑驳,映在敞开的院门上怎么看都有股莫名的凄凉。
玉祥在院子里迎他,她洒着泪,让刘回把玉茗安置在最僻静的那处厢房里去。
刘回点了点头,招呼人往里去,推开门,却见屋里已经坐着个人。
“夫人。”
南絮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瞧着他身后,刘回叹息一声,让人把玉茗搁在床上。
待走近回话,他才发现南絮伤了脚。
他躬了躬身,不再停留,出了静园,忙叫跑得快的侍卫去路上迎一迎太医。
厢房里,玉祥带着两个小丫鬟来给玉茗净面,清理着她满身的土屑,玉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夫人,到底是谁!谁敢活埋了玉茗!”
南絮从丫鬟手里拿过沾水的帕子,擦了擦玉茗近乎没有血色的唇,帕子挨着鼻子下,帕角有轻微的晃动,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玉茗微弱的呼吸。
南絮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层谁都看不明白的灰暗。
她说:“不知道。”
近乎淡漠的话,却让玉祥心里一颤。
“姑娘…”
南絮轻轻地把玉茗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帮她掖了掖被角,仿佛玉茗只是睡着了而已。她拍了拍玉祥的肩膀,让丫鬟扶她出去。
“叫人开我的私库,把那株续命的老参给玉茗用上。”
等走至门口,她又道:“一会太医来了,先领太医过来看玉茗,还有,玉茗昏迷不醒的事不准乱传,就说她家里有事,我准了她回家里去。”
“再有,派人去打探打探,今日可有人在大佛寺后院厢房看见玉茗,若有请他到伯府回话,我必当有重谢。”
她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仿佛今日在马车里那个肆意捶打段文裴的人并未存在过。
隔着满院的烛火,站在暗处的段文裴朝她深深看了眼,转身出了后院。
南絮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只看见了无边夜色。
第32章
蒋嬷嬷亲自送太医出的静园。
和太医分别时,蒋嬷嬷和太医再三确认,得到南絮的脚不会有大碍的答复,才长舒了口气。
主子出事,自然是奴婢没照顾好,她是侯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不能对不起候夫人的信任。
眼瞅过了回廊,簇簇紫竹前有丫鬟支了个小药炉,蒋嬷嬷走近瞧了眼,瓦罐炉子里放着库房里那颗上好的老参,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南絮的嫁妆。
蒋嬷嬷眉心一皱,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烫得她差点没叫出来。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
春芽端着盆水刚好出来,碰见个正着。
玉茗昏迷起不来,南絮跟前得有人伺候,玉祥又不是个稳重的,南絮便指了身子高挑些的春芽。
她不是家生子,是外面买来的丫鬟,论理也轮不到她。
不过是出嫁前玉茗在南絮面前提过一嘴,说是被段文裴掐了喉咙那次,她在花园里对着箭靶出气,候夫人来寻她,旁的丫鬟都没留意她去了何处,春芽却能在候夫人动气的情况下,口齿伶俐地应答,是个有成算的丫头,南絮信玉茗,便点了春芽上来伺候。
蒋嬷嬷见是她,正眼也不瞧,擦着身子便要进去,哪曾想春芽也跟着挪了两个台阶拦住她的去路。
“你还懂不懂规矩?”蒋嬷嬷呵斥。
春芽笑得恭敬,“我知道嬷嬷想进去干什么,不是我拦着嬷嬷,夫人现在正不痛快,为了一截老参,嬷嬷何苦为难自己。”
蒋嬷嬷老眼一睁,出口便道:“你懂什么!这参哪有玉茗的份!夫人就是太宽容了!”
春芽笑容微滞,不过眨眼又笑开了,“我明白嬷嬷的苦心。不过夫人发了话,咱们也不能这么直接冲到夫人面前去说吧?况且,”她指了指黑黝黝的天,“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瞧着夫人也困乏得很,总得让夫人休息休息。”
蒋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这理,只是…这参…
见她心里
松动,春芽再接再厉,“不瞒嬷嬷,玉祥姐姐拿参出来的时候,我偷偷瞥了眼,真是好大根参,这不过用了半个拇指大的一截,又哪里劳动嬷嬷这么进去劝,便是过上几日,等夫人心情好些,嬷嬷再从旁细说,不也更好些。”
她故意表现出看见老参的震惊,蒋嬷嬷暗自鄙夷,眼中又多了几分不屑。
她迟疑片刻把手里的参扔回瓦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不再打算进去了。
“我不过想嘱咐这丫头,这参有些年头,得好好用小火熬上几个时辰才有效,哪里晓得惹出你这么多话来。”她说着不再看她,转身往外走,嘴里小声嘀咕’这嘴怕是比起玉茗也是不遑多让‘,又一步三回头地吩咐她夜里警醒点,别头次到主子面前伺候就办砸了差事。
走走停停,春芽也不敢越过她去,手里的半盆水端的她手酸,她笑了笑,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里屋,玉祥服侍南絮更衣,好几次都差点出了错,见她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南絮难得浅浅弯了弯唇角。
“你又不是玉茗心里藏得住事,有什么直说便是。”
提起玉茗,玉祥眼角发热,想起刚才听见的话,心里仿佛窝了团火。
便把刚才蒋嬷嬷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用衣角揩着泪不解道:“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玉茗的爹娘还和她住一个巷子呢,也算半个长辈了,夫人都同意的事,她干嘛非揪着不放。”
人参确实金贵,上了百年的老参更是千金难求。
是,她们为奴为婢的,得靠主人家赏口饭吃,可也不是天生命贱,出了事,主子大发慈悲肯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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