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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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投向考卷。一字一行往下看,时而眉头松开,时而含笑点头,时而紧皱眉头……如此反复,大殿内静谧无比,只余偶尔纸张翻动的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成泰帝终于御览完毕。

    她嘴角上扬放下会元卷,欣赏犹如潺潺流水汇聚在眼底,为此女的才华惊叹又惊喜。

    如此刁钻的怪题,许多富有才名的贵女甚至连题都破不了,而这张庭仅是寒门出身,便答得这般漂亮?

    成泰帝突然笑出声,“宁爱卿,你们这回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她要的便是寒门出身又才气斐然的臣子,而且观张庭的文章,遣词造句就深于谋算,能够帮她压制世族!

    宁远芝徐徐起身跪在殿中央,言词恳切:“臣下为陛下选才,全无私心,无论寒门或是世族,都是国之要臣。”

    “不存在礼部偷鸡不成蚀把米之说。礼部是国之要器,陛下的肱骨,若说私心,也是全心全意为陛下、为家国的私心。”

    成泰帝最烦的就是她这副嘴脸,不过宁远芝底盘比宗悬月稳得多,且老奸巨猾。行事作为,也尚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滚滚滚!”她烦躁地挥手,不耐烦听这老王八瞎扯。

    宁远芝再一恭敬叩首,“陛下万安。”便缓慢退出去。

    她背对着大殿,肩膀挺得笔直,目光坚定。陛下这些年越来越昏聩,任用奸佞,冤杀忠臣,她们这些世族得再紧密联合起来,汇成势不可挡的江海,才能与皇权抗衡,更好地治理家国!

    殿内,成泰帝再度欣赏了会元卷一番,才命胥萩将它裱起来,挂在一侧的墙壁上。

    她历经二十余届春闱,这份考卷却是见过答得最漂亮的,逻辑严密,环环相扣,许多地方不禁令人拍案叫绝!

    更妙的便是,时务分析精准狠辣,老成谋国。

    “胥萩,你将此策誊抄下来,着内阁议行。”

    成泰帝负手而立,反复欣赏会元卷,怎么都看不够,心情又变得极好。

    说来,她还有一个儿子将将新寡,娇柔貌美,最好诗文。

    殿试上,她要好好瞧瞧这张庭做何模样?若是生得得体,便让此女尚主。

    ……

    张府,正屋。

    春寒尚在,屋内点着小盆炭火,暖烘烘的。

    宗溯仪步入室内,解了外披随手搭在架子上,瞥了眼靠坐在榻上的人,“这会试未曾放榜,外边举人便纷纷赶着拜见你。”若等春闱放榜,拜见的帖子不得堆积成山?

    他苦恼着说:“日后说不得还是同僚,推也不是,收又太多了。”

    这些多半都是贡院里错怪她,且对她存有愧疚的考生,趁会试不曾放榜,还是得见见。

    “这几日不忙,也不去外边只在家里见见吧。”

    身后的小厮捧了盆温水供宗溯仪净手。

    他垂下眼睑细细搓了几下,睫毛一颤一颤的,小声嘟囔:“不忙,不知道陪我……”那些臭女人有什么好的?

    宗溯仪说得极小声,张庭只见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她挑眉放下书问:“小仪,你说了什么?”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他用棉布巾子拭干手上的水渍。也知妻主多与考生来往,能扩宽仕途人脉,对日后大有益处,不敢在她面前过于放肆。

    宗溯仪轻蹙秀眉,眸中犹若秋水微澜,眉目带着点点愁绪,更引人怜惜。

    他走到张庭面前,俯身钻进她怀里,以手指戳戳她胸口,拈酸吃醋道:“妻主这段时日空闲,也不知多陪陪奴家。”

    “晚上陪得不够?”张庭捏捏他白嫩的脸颊,笑道。

    宗溯仪想到近几日夜里羞人之事,面上燥得绯红,偏生嘴硬:“不够。”手指不自觉在她的胸口画圈。

    忽而想到什么,他美眸含嗔带羞,嗫喏道:“不准再往我身上乱贴符纸。”夜里行那事,还往他身体各处贴符纸,竟美名其曰‘让他沾沾文气’!臭不要脸!

    “那可不许再那般吓为妻了。”张庭轻笑一声,擒住他的手包在手里,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这说得宗溯仪心虚不已,将头往她怀里埋了埋,他只以为那符纸贴在帐幔最有效,哪里知道还把她吓着了……

    “知道了。”他乖乖应道。

    张庭顺手在他腰间捏了捏,不由满意笑笑,总算没前些日那般瘦了。

    宗溯仪腰部最为敏感,这痒得他脊骨一颤,下意识直挺腰身,哈哈笑两声,拍掉她的手,怼了句:“别乱摸。”

    等痒意消去,他又一脸正色摆正张庭的头,反过来捏了捏她的脸,盘问:“昨日那户部员外郎前来,找你麻烦了?”

    张庭由他作乱,嘴里含含糊糊回他:“她是来向我致歉的,还携了许攸来。”

    宗溯仪停下手里的动作,眉毛一扬,“这许姗如此识趣?”

    “许婪自食恶果,非我所害。许姗不过户部一小官,没有只手遮天的能量,再者,听外面的消息,她被陛下勒令停职反省。来向我致歉,亦是向陛下表明态度,以此保住她的乌纱帽。”

    听到‘陛下’二字,宗溯仪下意识心底一颤,眼中浮现深深的恨意,像是淬了毒的利刃,他又强装镇定埋下头,怕被妻主发觉异样,“这许姗倒是爱惜羽毛。”

    他袖中的指尖深深掌心,强忍下滔天的怨恨,故意撇开话题,问:“那许攸来了,怎么说?”

    张庭正盯着屋顶看,没发现夫郎的异样,随口答道:“许攸什么都没说。”拍拍他的肩膀,“就这样分道扬镳也挺好,郎君无须担忧。”

    “也是。”

    提到这事,张庭不免又想起一人,“许婪联合构陷我的那名考生,确有老母重病需要奉养,被判处革除功名,杖责四十,没收家产。”

    法理容情,她不意外。让她诧异的是这名举人果真是因母亲病重,才为了钱财听从许婪的指使,许婪还承诺事成之后,再予她一大笔银钱。

    因而,当庭诬告自己怀挟。

    张庭心底有些困惑,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世界,竟真有儿女甘愿为父母抛却功名利禄、身败名裂?

    反过来,她的父母做得到吗?

    宗溯仪收起心底的郁气,只觉判得太轻,忿忿道:“四十杖太便宜她了。”

    若非妻主机智过人,平白遭她们构陷哪里还有活路?

    张庭心头一软,垂睫间泻下的柔光,仿若明朗的月光,她抚过他顺滑的乌发,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

    “无碍。”

    第89章

    城东, 街巷繁华,人头攒动。

    报喜人在人群中穿梭,喜气洋洋高声唱道:“捷报!通州府张孝廉高中会试第一名贡士!”

    她慌着赶去张府报喜, 险些撞到了小贩的糖葫芦, 笑着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想到稍后能拿到的喜钱,就止不住高兴。

    随即又高声反复唱道:“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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