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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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就在咫尺之间被吞没、吸收。

    直到我想唤祂的名字,才终于发现,我甚至不知道祂的名字,也不知道祂会不会在某一天就彻底离开消失。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求祂?

    这样哀戚,这样幽怨,就连灵魂都想向祂下跪祈求垂怜。

    求祂留下,求祂与我继续纠缠,即便会发生更不体面、更加难堪的事情。

    这样自然而然,却悖逆认知的思维让我也迷茫了。

    辛露,你到底怎么了?

    近来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不仅将我的世界观重塑,似乎也准备将我整个人从皮肉到骨头一并打碎重组,才好给荒谬的现实交上一份合适的答卷。

    我有些讶异,原本的哭声被恢复清醒的脑袋遏制。

    四周仍是一片漆黑,我终于找回理智,试图摸索到手机,为自己找到一点光源。

    人类需要光明,否则飞蛾不会扑火,迁徙的候鸟不会不顾一切地撞上灯塔。

    黑暗里没有声音,冷风吹不散浓稠到几乎浸出水的雾气,反而让身处黑雾的我感到更加寒冷。

    唯一的慰藉,是我脚边被我踢到的被子,但那被子充溢着咸涩潮湿的气味。

    哪怕我毫不嫌弃地将它从地上拉起,裹在身上,试图借它取暖,可吸足水分的被子太沉太凉,我只觉得更冷了。

    我选择放弃。

    任由雾气将我每寸肌肤包裹,丝滑又毫无间隙地将我闷在浓重的水汽里。

    黑暗里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我像是溺水了一样,呼吸逐渐急促,氧气则越来越稀薄。

    雾气流动起来,就如更轻薄的水一样,灵活地将我缠在里面,渗透我的每一个毛孔,紧贴着肌理的纹路,包裹、挤压。

    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是从头顶来的,也许是脚下、身后,总之无处不在——

    作者有话说:[害羞]是每天都在直播码字但摸鱼的作者一个呀。

    今天两点完成!很棒了!

    第50章 替身 深度催眠

    我几乎要在厚重的水汽里窒息了。

    而雾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 开始掺杂起腥甜的味道,铁锈般腥甜的血腥气从我努力翕张的鼻子涌入。

    我被呛得干咳。

    有些难受,我不知道该怎样处理当下的局面。

    祂为什么生气?

    祂是想将我溺毙在浓稠到近乎是水的雾气里吗?

    在窒息边缘, 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模糊,又慢慢变得清晰。

    可眼前出现的却是关兰的脸。

    她还是那副我常见的温柔神情, 就连嘴角的弧度也都相同。

    “露露放松,调整呼吸,对,就是这样”

    这个“我”原本呼吸急促, 在她的引导下,“我”才渐渐平缓下来。

    “我”和关兰面对面坐着, 我靠在床头软枕上,她则坐在床的边缘,身上还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

    类似这样的话,她又说了几遍,昏暗的床头灯给人带来一点光明, 像是黑暗里的灯塔, 指引航行的船。

    “来, 露露,跟着我念。”

    “我说什么, 你就说什么,不用担心,全部都交给我就好了, 露露不用害怕,有我陪着你。”

    “来,跟着我念。”

    灯罩上的刺绣有了重影, 灯光烛泪似的从我眼前晃过。

    精神清醒,我不由自主缓慢地跟着她说。

    “跟着你念?”

    关兰笑了笑,她的眼睛不小,眼型却要比常人窄一些,眼尾拉长,瞳仁是偏淡的褐色,有些像狼,只是她一贯温柔,便冲淡了那种类似野兽的冷漠。

    她夸奖我,态度友好温柔,带着诱导接着说道:“对,跟着我念。”

    “你做得很好。”

    ‘这种话也要跟着念吗?’念头来不及冒出就熄灭。

    我的大脑似乎和身体分成两部分,意识清醒麻木,身体却很放松,跟随她的声音念着。

    “你、做得,很好。”

    本该丰富却褪了色的画面让我打心底感到不适,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禁使我回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噩梦连连,而拜托关兰给予我的帮助。

    当时她认真而严肃地告知我注意事项,并且要求我对任何人保密,否则一旦被人知晓,她将面临职业生涯最大的危机,甚至葬送未来。

    作为好友,我当然会为她提供的帮助守口如瓶。

    画面依然在继续,我看着眼前的关兰,知道这是没能被成功清洗的记忆在袭击我。

    我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过去她曾给我提供过一次催眠治疗的事情,我是知情的,但具体的原因和内容却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段时间我常常从噩梦中惊醒,莫名地感到失落和恐惧,醒来后那种好像失去了挚爱的灵魂残缺感令人心悸。

    那次催眠,关兰做的治疗是让我放松情绪,遗忘关于噩梦的内容吗?

    眼前的画面并不会因为我的思索而停顿。

    我看到关兰笑得更加温柔无害了。

    她说,“对,就是这样。”

    而幻觉里的“我”也磕磕巴巴地跟着她念,“对就、是这样。”

    保留意识正在观看的我,看着关兰熟悉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一丝古怪的感觉从我心头升起。

    好奇怪,可能由于我和关兰在从前的生活中,虽然是她照顾我更多一点,但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互相尊重的好友,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涉及到关兰的专业领域,而我从没见过她工作的样子,所以哪怕她眼角上扬,笑容柔和,那种陌生的感觉还是在我心头萦绕不散。

    当下关兰给我治疗的情景,却让我恍惚以为回到校园时代,而她充当了训导的角色,温情的外表下却是冰冷的控制和审视。

    以至于我看着这双含笑的熟悉眼睛,仍会陷入基因里对兽类最原始的恐惧。

    ‘不要怕。兰兰不会害我的。’

    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却没了从前的底气。

    很难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会觉得气氛奇怪,明明只是治疗啊。

    “好,下一句。”

    关兰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她的手大概是温暖的,视野变窄,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连眼皮都放松下来了。

    在过去,我真的很相信关兰,她所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认真对待,除了她和奚蓉,这世上再没有能让我给予这样多的信任。

    那次催眠的事情过后,她也对我说,我是她第一个这样快进入浅层催眠的病人。

    我有些好奇,她接下来会让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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