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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13、羡煞旁人(第2/2页)
女。你不会不知道是谁吧?那可是平远侯的掌上明珠,这等福运,真是羡煞旁人啊。”
话音未落,周围几个同僚相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关于沈朝珏,大理寺中早有流言,道其能来调任大理寺全凭相貌能被平远侯的女儿看上。
“不然他本来在国子监当打杂好好的,怎能一下子来大理寺?”另一同僚继而道。
那些背地里的闲言碎语倏忽搬到了明面上,当事人却恍若未闻,连眉头都未皱一下,没有与之争辩的意思。
沈朝珏起身离开,路过那人时,连个眼风都未给他。
周游见状赶忙跟上,路过那几人时,责备道,“胡说什么,再敢妄议同僚,本官定要按律处置。”
沈朝珏向来不为外物所扰,不过在清净处办公总好过有吵闹。
换了个地方誊录案卷,没想到周游又跟过来了。
“你总跟着我做什么?”沈朝珏头也不抬问道。
周游话多,但分寸刚好,不会惹人生厌的地步。
“你我身世相仿,又在一起共事,我自是想和你交朋友。”周游没有被方才同僚的一席话所影响。
“那些人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凡夫俗子娶妻生子再正常不过,谁说一定是为了权势,说不定那侯府小姐与你是两情相悦呢。我与我妻子就是这种情况,说来你我真是相似,我未考功名前还是个穷小子,而我妻子呢,她是村长的女儿,不嫌我家徒四壁。”
提到妻子,周游语调不自觉轻柔许多,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沈朝珏停下笔听周游说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自他来大理寺的第一日起就嘘寒问暖,时而询问他的家里,时而长篇说起自己的家里。
起初沈朝珏还有些防备,后来他发现周游这人天性如此,做这一切不为图他什么,单纯是想找个人唠家常。
这对沈朝珏来说有点折磨。
碍于周游职位比他高,又是他的直属上司,公事上避免不了会多来往。
终于等到下值,沈朝珏一刻不多留。
周游意犹未尽,还一路絮叨至踏出大理寺。
大理寺外的古槐树下,一道素色身影静静伫立,看起来等候多时。
担心影响大理寺办事,鱼徽玉特意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然姣好的姿容过于显目,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自从两月前嫁与沈朝珏,侯府便与鱼徽玉一刀两断了。
沈朝珏仕途刚起步,月俸不多,他如数交予鱼徽玉打理。
大康官员不受亏待,沈朝珏的俸禄虽不能过的奢靡,但足够生活,且能让二人过的比普通人好。
沈朝珏让她不要太省,不要担心银钱的事,以后会有更多。
鱼徽玉还是接了个绣活的差事,帮着分担,她没有了人际往来,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僦居偏,今日鱼徽玉去布庄交活计,刚好途径大理寺,便想着等沈朝珏一同回去。
秋分时节,气候善变,反复无常。
今日格外闷热。
鱼徽玉额前沁出细密汗珠,滑到眼里,眼睛涩涩的,她抬手擦拭的瞬间,恰好沈朝珏走出大理寺。
沈朝珏先看到的鱼徽玉。
女子立于树下,身姿如柳,腰间丝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鬓边青丝被浸湿,黏在如玉的肌肤上。斑驳树影在她身上跳动,恍若是从水墨丹青走出的仙子。
周游顺着沈朝珏的目光而去,看到年岁不大的小女娘。
那小女娘也看到沈朝珏了,眉眼间顿时漾开笑意,面露喜色,朝他们款款而来。
“你怎么来了?”沈朝珏话里听不出愉色。
“我去布庄送绣品,正好途径,就想着等你一起回去。”鱼徽玉柔声照答。
二人各一言一语,周游仅听上两句,就猜出女子的身份。
“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面前的青年看起来年岁稍长,鱼徽玉方才见他与沈朝珏并肩同行,想来是大理寺的某位大人,思及此处,鱼徽玉含笑行礼,“大人安好。”
“走吧。”沈朝珏不等二人多言,转身便走。
鱼徽玉只好对周游歉然一笑,“大人,我们先走了。”
“没事没事,你们回去吧。”周游习以为常,没有放在心上。
沈朝珏已经走出一段路,鱼徽玉快步跟上沈朝珏。
“沈朝珏你慢些,我裙摆有些长。”
沈朝珏停下,注意到鱼徽玉险些垂地的裙边,素白的裙角还是沾了尘渍。
“不合身?是钱不够?”
“不是不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的铺子裁衣,衣长有参差,不过下次再做就知道了。”鱼徽玉扭头看了一眼微脏的裙边,秀眉微蹙。
以前都是侯府的绣娘定衣,这次是在衣铺做的,鱼徽玉没有经历,所以有差池情有可原。
“不要省钱,明日重新去做一身。”沈朝珏蹲下,长指拂去鱼徽玉裙角处不知何时缠上的枯枝。
“好。”鱼徽玉看着他起身,“刚刚的那位大人是?”
“直司。”
“他就是周大人。”
沈朝珏来上京这么久,鱼徽玉不曾见他身边有过友人,以往在国子监他就不与文士结识,到了大理寺亦是没听他提起过谁。
除了周游。
沈朝珏不主动与鱼徽玉说起他公务上的事,鱼徽玉也鲜少打听,她不是很好奇那些案务,只简单了解过他的上司。
鱼徽玉根据沈朝珏对周游寥寥无几的言论,拼凑出他对周游这个人的印象大概是做事勤勉尽责,话多,烦。
“周大人好像人没那么差。”
这是第一次见面,鱼徽玉对周游的初次印象。
回到赁屋,鱼徽玉继续针绣。
沈朝珏让她别做了,鱼徽玉说自己在家闲来无事。
女子倚在雕花窗边,纤指翩飞,妙手间针线穿梭自如,很快在布料上勾绘出一朵惟妙惟肖的芍药。
男子站在一旁看她,目光落在她指尖的针痕上。
“没必要为钱操心,又不是穷的不行了,还不如去做你想做的事。”
即便现在没有,沈朝珏还是觉得钱和权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啊。”鱼徽玉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不解。
她觉得做这样的手工不为难,又不是不情愿的事。
“那我没话说,随便你,你做到死也跟我没关系。”
沈朝珏出了门,鱼徽玉微怔,不知道他好端端怎么了。
她不太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不论是在侯府,还是现在,鱼徽玉想的总是能为别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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