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第74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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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开,露一条小小的缝隙,撕扯开后,暴露出的是曾以为死死压在内心处就能当作无事发生的一隅。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谢华误会了他的神情,以为他不高兴,赶紧赔笑道:“是这么一回事,这不平时也影响不了什么,就没怎么宣扬。”

    杜若插声道:“师哥你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主要是宋导也嘱咐过我们尽量少提,免得影响不好。”

    祁染听见自己怔忡的声音,“什么影响不好?”

    谢华抓了抓脑袋,“其实宋导是我和若若的舅妈,这不说出去怕别人以为我俩走裙带关系吗。我对天发誓,我和若若可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

    “确实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杜若吐槽道,“只不过区别在我是真喜欢理文献,你是调剂过来的。”

    谢华不乐意了,“臭丫头,你怎么专拆人台呢!”

    两人小声拌起嘴来,远处白简拎着几杯刚买来的冷饮,和几个小朋友们分了,又闲聊了一会儿,约好明天出来吃饭,闭馆后各回各家。

    白简不乐意回家,正好去年年末郭大爷把银竹院的另几间空厢房翻新整理了出来,祁染就带着她回银竹院住。

    正值春日,曾经绵延绿意再现眼前。

    白简轻声赞叹,“原来这儿的春天这么漂亮。”

    祁染同样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片花海。

    郭大爷曾经说过,他来得晚,没赶上花期。等到下次春天,他就能知道这一片种的是什么花。

    他如今终于看到了。

    “太美了,是山茶啊。”白简的声音飘摇在耳边。

    漫天遍野的赤红纯白,傲然绽放,倒映于碧波荡漾,微风吹动花枝轻摇,迎接祁染的归来。

    白简还想再发表点感言,就看见祁染低下头去,身形沉重疲惫,匆匆走入庭院。

    毕竟刚结束了一整场演讲,累也是理所当然的,白简也跟着走进去,“以前公园还没废弃的时候种的都是玉兰花,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后面有这么大一片山茶。”

    祁染忽地开口,勾走了她的注意力,“姐,你要不多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白简打了个响指,“放心吧,年假都用上了,这回你得陪我好好玩玩。”

    祁染随后道:“会不会耽误你副业?”

    “哦,那个啊。”白简应声,“没事,我副业在哪儿都能做。”

    祁染迟钝地冒出一丝关心,“姐,你副业是做什么的啊?”

    白简轻咳一声,露出一点神秘的笑容,卖起了关子,“想知道啊?”

    祁染的眼神落在她脸上一瞬间,又十分自然地撇开。“想啊。”

    眼前的人穿着衬衫牛仔裤,线条随意简单,是现代气息强烈的一身衣服。

    只要他不去看姐姐的脸,避开那双美丽又带一点狡黠的眼神,哪怕如今身在银竹院,他也可以让自己不去想起另一位与姐姐长相如出一辙的姑娘。

    也就可以让自己不去想起另一段时光中,发生在这个庭院内的点点滴滴。

    “我嘛。”白简笑了笑,随手把耳边碎发拨开,右眼下的痣在阳光下蒙上一层暖色,几乎像是一颗朱砂痣,“在写小说。”

    啪嗒。

    祁染手中的挎包掉了下去,落在地上,里面的演讲稿散落飘零。

    白简愣了愣,弯腰就要去捡,一旁的祁染像是脱了力一样,背靠着廊柱滑坐下去,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小染?”

    她还没来得及将那些东西捡起来,抬头看见祁染坐在廊下墙根边,似乎在发着呆,又似乎是因为秋日天凉,慢慢地抱着自己的双膝蜷了起来。

    他的头也埋了起来,许久过后,白简看到他肩膀一颤一颤,声音由小渐大,直到号嚎大哭。

    “姐,我难受我好难受”

    白简吓得手忙脚乱,“小染?你怎么了?”

    她抱着祁染,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弟弟从来都无比懂事,遇到再难过的事情,脸上也始终挂着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祁染哭,他哭得那么伤心,像是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童。

    杜若和谢华和她说过祁染之前晕倒的事,但又说祁染这段时间状态看着一切正常,大概已经走出来了。

    “有什么事你和姐姐说,不要一个人憋着,好不好?”

    祁染似乎把以前从来没流过的、或许之后也不会再有的眼泪,在这一刻都流尽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整理好内心,哪怕是自欺欺人,时间一长,也会像风卷残云,淡淡飘过。

    可试过才知道,有些回忆这一生都无法装作忘记,越是忍,越是断肝肠。

    这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再也回不去了

    杜若和谢华看着埋头苦读的祁染,好一阵惊讶无言。

    杜若拉了拉白简,“简简姐,师哥怎么啦?”

    白简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休息好后他突然就说要回学校,我不放心,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哦哦。”杜若看了一眼谢华,两个人眼里都是担心和困惑。

    连宋导都不知道,其实在准备好新馆开幕的事情后,祁染就再也没碰过任何与温知雨有关的资料,不知道是累了想歇一歇,还是已经失去了兴趣。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甚至没再听祁染提起过以前他那么执着的那个论文课题。

    怎么今天又提起兴致了?

    谢华和杜若已经带着白简把学校内参观了一圈,回来后,祁染还坐在桌前,连姿势几乎都一模一样。

    谢华看见他给祁染带的午饭放在一旁,碰都没碰,早已经凉透了。

    他坐下来,叹了口气,“染子,你琢磨什么呢?”

    祁染没有反应,他又说了一遍,才看见祁染抬起头来,“什么?”

    谢华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噢。”祁染夹上书签,“从工地最近整理的资料上来看,说闻珧最后在沄台触犯众怒被弹劾,但在被朝廷实际降罪之前,附近观礼的百姓先暴动声讨国师,对吧?”

    谢华心想,祁染用“声讨”这个词未免有点太轻描淡写,从各方资料来看,是百姓直接接杆围剿,其余对立诸党乐见其成,无人阻拦,任由其发生。

    他点头,“是啊,咋了呢?”

    “我只是觉得。”祁染的眼神又转回面前资料,“这些东西只反映了当时沄台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没有明确写明国师死于暴乱,说不定国师没死。”

    谢华有些欲言又止。

    文字有修饰作用,在他和杜若看来,没有写明是因为无需写明而已,遭遇了这样的事,温知雨的下场显而易见。

    “他在温祸时期已经侥幸逃过了一次,那时是天高皇帝远,如今沄台这回”谢华没说下去,因为看见祁染的嘴角紧紧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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