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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穷凶极恶》 60-70(第8/16页)
坊气闷,“这老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一定没好事。”
老郭无奈道:“罢了么,可小声些。”
祁染也有几分焦虑,到这里这么久,白相可是第一次亲自前来造访,又一见面就要求谈话,必然是有什么事。
他正思考着,偶然一抬头,看见东阁冲北坊西廊努嘴。
东阁一挑眉,“走着?”
北坊压低声音,“走呗。”
西廊喝了口茶,点头,“走吧。”
老郭扶额,祁染还没来得及张口问去哪儿,忽然被西廊东阁一边一个架起来,腾空直起,再一转眼,已然跃到某处静室房顶之上。
第66章 今日阴“虽然还是没说闻珧出生日期,……
来不及惊讶,刚一站稳,祁染立刻有模有样地学着东阁他们的动作,俯身贴近屋顶。
交谈声隐隐约约传来。
“你可已经知晓?”这是白相的声音,不知为何,和刚才在茶厅中的态度截然不同,威严肃杀。
“你既说出了口,纵然我不知道,如今也已经全然分明了。”知雨的声音一如平日在外那般冷淡。
“亭主,你应当知道父亲此番到来的意思。”白茵的声音也相当严肃,只是夹杂一丝无奈,“若是父亲想要追究,便无需这般私下来访。”
祁染看了东阁一眼,东阁无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三人在打什么哑谜。
“追究什么?”知雨仍旧老神在在。
祁染正准备屏声细听,忽然茶盏破碎的尖锐声音猛地传来,吓得他几乎一抖,被东阁扶了一把。
“南亭!”白相勃然大怒,“那陈徽于家中深夜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暴毙而亡,你以为我老了,便老眼昏花了,是傻子么!他当街拦你那次到现在,不过二月有余!”
祁染一怔,满心茫白。
陈徽,就是之前在街上拦了他和东阁,又持刀试图刺杀知雨的男人。
“是么。”知雨仍旧淡淡,“那便是他死得其所吧。”
“你太放肆了!”白相大怒,“不论如何,那陈徽至少还是个朝廷重臣,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处置了他那独子,已经是逼得他那一派震怒,如今又作此举,你当他那一派都是吃素的吗!”
祁染背后已经悄然蒙上一层冷汗,他转头去看,东阁表情晦涩,陈徽之死不管之于她还是北坊西廊,都是大仇得报的痛快,但听见此事后,三人却不见痛快之意,反而更添忧虑。
所有人都在等知雨的下一句话,就连白相在说完这句之后,也没有再开口。
屋内安静片刻,知雨淡声道:“那又如何?”
白相似乎顿了一瞬,“你简直狂妄!”
知雨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是第一天知道?”
白相简直怒从心边起,猛地一拍桌子,“如若不然,我何必专程来这一趟!我说过了,不能对他下手!”
“你有你的中庸之道。”知雨冷冷道,“我有我的行事准则。”
“我到底也算是你的老师!”白相大喝。
“你不是我唯一的老师。”知雨声音骤然尖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你遭遇同样黑手,我照样不会放过!”
白相一下子收了声。
“你是个重情的。”半晌,他才开口,声音苍老了许久,“你既知道这个道理,难道就不知道我此番前来的意思?”
“不必了。”知雨冷声,“从前我已受你照拂良多,之于你我,这已经是笔勾不开的烂账,你已经仁至义尽。”
白相已经气到极点,连说了两个“好”字,挥袖而去,“冤孽!都是冤孽!”
屋门被砰地推开,又被砰地关上。
须臾,白茵柔然嗓音轻启,带着一分疑惑,“亭主,你又何必如此,父亲是看重你,才会这般不悦。”
她实在不懂,既然有师生之情,又何必抵触至此?
知雨道:“怎么,你父亲至今都没与你说过?”
白茵蹙眉,“说过什么?”
知雨默而不语,“回去吧,先生他们该等急了。”
他率先而出,白茵一个人在房中疑惑思索许久,到底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也慢慢地走了。
肩膀一紧,祁染又被东阁西廊一边一夹,轻巧一跃,不过寥寥几下,便稳稳当当地回到茶厅之中。
几人气氛早已不如之前,东阁眉头紧锁,北坊亦是一言不发,西廊紧紧抿着唇。
稍作片刻,方才离开的三人便渐渐前来。侍从们布着菜,觥筹交错,谈笑妍妍,若不是刚才祁染偷听了那么一回,恐怕根本想不到之前有过如此冲突。
一桌数人,算起来,竟然只有小茹儿这个奶娃娃的笑容是真心愉快,其余人各有心事。
宴席散去,小茹儿缠着祁染,知雨微笑相陪。祁染几次去看他神情,再看不出有过争吵的模样。
夜已深,白相一行辞去。于公于私,知雨都应该相送,便让老郭送祁染先行回银竹院。
银竹院树影飒飒,清月皎皎。祁染漫步至那株山茶树前,发现枝叶已然开始枯黄,有凋零之相。
他心里有些难受,但老郭还在身边,他不愿表现的太煞风景,便勉强开了个玩笑。
“银竹院典雅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闹鬼的模样。”
老郭瞄了祁染一眼,叹了一声,“那事的确是真的,老朽不曾说谎。”
祁染本就是随口扯一句来热络气氛,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如今银竹院闹鬼与否,他都不是很在乎,再想起来自己因这事惴惴不安的日子,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老郭却一反常态,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日先生初来乍到,阁主道那哭声是家破人亡最后孤苦伶仃死在此处的少年在啜泣,又说定是思念情人而不得而伤心不已的男人,其实也不算说错。”
祁染侧头聆听,“这是怎么说?”
老郭却再一次错开话题,说起了别的。
“我在亭主少年时期便与他相识,从亭主决意入京,再到入主天玑司,这些年来,我一直追随亭主左右。之前看阁主他们模样,想必先生已经对他们身份知晓一二。他们虽相识得更早,但亭主早早便上京,与阁主他们再会,却也是五六年之后的事了。”
祁染想起从前三个小孩一同趴着桌沿吃饭的模样,“我以为他们是一同来的。”
老郭摇摇头,“他们三人早先各有自己的一番道路。亭主在天玑司站稳后,阁主才渐渐寻来。约莫又有一年,坊主也入了京,再就是廊主。”
祁染思忖,“原来如此。”
想必他们三人各有各的艰辛,最终终于又在天玑司再会,事隔多年再次于同桌而用膳。再加上杜鹃幼年时一语成谶的宋璋幼弟,不可谓不是难得缘分。
老郭犹豫了一下,“故而,另外两位虽是亭主旧识,但对亭主少年时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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