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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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真名。

    闻珧,温鹬。

    珧属蚌贝,鹬属鹬鸟。

    鹬蚌相争,鹬也不肯松喙,蚌也绝不启壳,二者都是看中了什么,便要死死咬住,绝不肯放手的秉性。

    行至相国府,外头仍然飘着绵绵雨丝,祁染下马车时为了躲雨,难免手忙脚乱,衣衫堆叠,不慎压住了腰间丝络。

    两相一紧绷,束在腰边的酢浆草结无声地绷断开来,轻飘飘落于地面。

    祁染捡起,紧紧攥在手心,心跳愈发剧烈,“郭叔,既然都到了相府了,不如你送进去,我回去看看亭主有没有什么要忙的,也好搭把手——”

    老郭正欲开口,一声清棱女声传来。

    “先生。”

    祁染抬头一怔,白茵竟等候在相府门口。

    她今日没有穿官袍,仍旧穿着旧时祁染常常见到的淡色衣裳,手中拿了伞,撑起挡在祁染头上。

    “下着雨呢,我想到先生前来,无人持伞,如今定是不好遮风挡雨,便持伞在此等候多时了。”

    宫宴已经过去数日,祁染胸口咚地一跳,“姑娘怎会似乎没到休沐的时候?”

    白茵一双美目看向老郭,又转了回来,露出一个笑容,“自然是听闻先生要来,我与先生虽几日前宫宴遥遥一见,到底不曾细细交谈,我便专程告了假回来招待先生。”

    她似乎看出祁染有回司之意,秀眉轻蹙,轻声道:“只是看先生的模样,倒是不肯赏我这个光似的,可要叫我伤心了。”

    祁染自然不愿她误会,手中信函捏紧,勉强在白茵的清亮目光下走入相国府。

    大门缓缓而合,白茵撑着伞,“先生此次前来有要务在身,父亲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相坐在前厅中,不言不语,祁染踏进时,终于初次感受到相国威严。

    见到他,白相凝视片刻才出声,脊背笔直,“祁先生此番前来,可是南亭有话要传给我听?”

    祁染忍下心中不安,记挂着知雨的吩咐,将密函拿出,递给白相。

    看见密函的一瞬间,白相的后背一下子不易察觉地塌了下去,轻轻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了。”

    他接过密函,威严不再,反而有几分沧桑怆然之感。

    祁染站着没动,他忽然有一分直觉和冲动,很想上前抢过密函,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白相抬眼,“府内已经备下宴席,先生稍作休憩,不必太过拘束。”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两旁侍卫在侧,伸手引路。

    祁染踏出这间厅堂时,仍是没忍住,冒着风险回头一望。

    白相已经站了起来,背对着门口,面对着厅内,上头高悬一牌匾,笔法沉稳压抑,是“丹心碧血”四字。

    密函已经被拆开,短短一瞥,祁染看见是一封厚实折子,却看不见写了什么。

    他没能再仔细看,几乎是被侍卫夹着带了出去。

    白茵等候在外,见到他,伸手亲昵又自然地拉住他的小臂,“离晚膳还有一阵功夫,郭老我已经招待安顿好了,先生也小歇片刻吧。”

    祁染匆匆道:“姑娘,我先回趟天玑司。姑娘放心,我就去一趟再回来,不会辜负姑娘美意。”

    白茵的笑容渐渐敛住,拉着祁染的手没松开,“先生。”

    祁染轻轻挣了挣,发现白茵居然丝毫不放手。

    他心里狠狠一跳,额角冒出冷汗,早已压抑多时的恐慌感反噬般涌上心头,“姑娘,你这是——”

    白茵看着他,不语片刻,松了手,一字一句转头吩咐身后四名侍卫。

    “送先生去备好的客房。”

    第70章 今日阴“他还在想回去呢。”……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相府连下人的穿着都是精致讲究的,提着手中食盒,刚踏进屋里,一眼便看到圆桌上原封不动的满桌碗碟。

    菜肴精致,但上头的青红丝没有分毫变化。汤羹也是文火慢炖,但连盅盖都没有揭起过。

    为首的侍女叹了口气,把桌上冷掉的吃食全部撤掉,布上新鲜的,但心里暗想恐怕下顿还是这般怎么带来,怎么撤去。

    她转头,望向深处的那位青衫男子。

    他枯坐在房中,长发顷颓,划过清瘦面孔,拂过曾经狡黠光彩的那双眼睛。

    天玑司的这位先生来相府的次数不少,一来二往,连奴仆们都已经相当熟悉。别的说不上来什么,唯独记念这位先生与旁人不同。

    每每见了下人,从来都是温声以待,从不摆架子,说话语气又十分自然亲近。每每作客相府,总是会带来一股清新之风。

    如今却大不相同了。

    侍女抬手,示意身后几位奴仆轻声,自己抬脚慢慢走向那位男子。

    入了秋,天气含量许多。但贵客在此,屋内炭火从来小心伺候,环境合宜,衬着温润檀香。

    但即便如何温暖如春,仍然屏不去屋内那股冷清颓寒之意。

    她走近了,斜倚在靠椅里的男子却没有任何动静,伶仃衣摆耸搭,只是垂着头,双目被遮挡于微微凌乱的长发之后。

    “祁大人。”侍女轻声开口,“多少进些膳吧。”

    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侍女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房门被轻轻关上后,祁染干涩凝滞的眼睛才微微转动了一下,视线虚浮划过房内。

    空气中游荡着恬静的气味,但他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只知道每日都有人轻手轻脚地来,换碳上火盆,揭盖燃香,无微不至。

    过去多少天了呢,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那日他执拗地不肯离开,被强行带到这间华美的屋子里,而后便一直住到了现在。

    白茵说这屋子是她着意提前布置过的,大约所言不虚,仆从们一日一日地来,即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仍然分毫不曾怠慢。

    最开始,他有试着和守在房前的守卫们交谈,然而守卫训练有素,总是他如何好说歹说,从来没有放他离开过。

    一日一日地捱下去,他大概明白了,相府的人是决计不会放他回天玑司的。

    胃部火烧火燎,痛得他几欲作呕。

    眼前划过一片清淡颜色,他的听觉和视觉都有些麻木了。等到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俯身靠近,他才渐渐反应过来,是白茵。

    祁染微微转眼,“白姑娘?”

    声音沙哑而虚浮。

    白茵握着他的手紧了一分,闭了闭眼,屏去浓浓的不忍,只露出和寻常一样的笑容。

    “先生可算说话了。”她稳着声音,“饭也不吃,身子可要饿坏了。”

    白茵一直注视着祁染,看见那双呆滞灰败的双眼时,声音极其细微地颤了一下。

    她推门进来时看见祁染如同昨夜、前夜、无数个夜晚一样,枯坐在这里,连她开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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