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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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转述的大仪记事二句,不知不知是从何听来?”

    白茵秀眉微扬,透出一分疑惑不解和揣度。然而半晌她也没搞懂祁染这是怎么了,怎么问出这么一句,只能搁下茶杯回答困惑道:“是先生告知,自然是从先生口中听来,难道不是吗?”

    祁染心里乱七八糟,思考了很久也没个头绪,“没有其他人对姑娘提起过这句吗?”

    白茵更困惑了,“还有何人能提起?这记事既然是先生亲手挥笔着墨写下的,便是先生之作,他人如何能得知?”

    祁染瞠目结舌片刻,很想理清这一切,但面对白茵,又不能说他其实是千年后的人,这句话是他在千年后的某个下午偶然在白茵手稿中看到,顺其自然暗记心中,然后紧急在沄台上挪用了这一句。

    书卷刚好被风吹至这一页,上面白茵清隽有力的字迹黑白分明。

    [是日,花车香舆,岁逢佳时。随行录曰:祥云拢日,香雾氤氲。闻君广袖垂云,金铃环佩相和。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祁染看见“随行”这两个字,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姑娘所记是随行录下的,不知这随行是何方人士,如今可在乾京,姑娘和这位随行相熟吗?”

    “这”白茵被他一连串问题问的茫然,但见祁染神色急切认真,仿佛魇着了似的,便放下茶杯认真作答,“我也不知这随行是何方人士,如今的确在乾京,确实与我很相熟。”

    祁染不易察觉地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既然白茵这么说了,说明的确有这么个人存在,他没想错,“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这随行是谁?”

    白茵手指摩挲着茶杯,秀眉再度蹙起,双眼透出万分疑惑,端详着祁染,轻轻开口。

    “先生这是怎么了?那日沄台之上,大仪之中,国师的随行就是先生啊,先生连这也记不得了?”

    祁染心中的轻松之意被这句话尽数打散,化作深深的茫然。

    石丈人手稿中所记的这位随行,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这句记事不是原本出自哪位没在大仪之上留著姓名的先人吗?

    “先生?”白茵见祁染不知怎么了,竟然现出一种痴愣之感,不由得心中大惊,伸手蘸了蘸已然冷掉的茶水,轻轻弹去祁染脸上,“先生!”

    冰凉茶水似雨点,激得祁染猛一激灵,逐渐回过神来。

    白茵脸上十分担忧,“先生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提起这个便方才可吓着我了。”

    祁染心中混沌一片,不自觉出了声,“我本以为这句记事或许是出自他人之手。”

    白茵完全听不明白祁染在说什么,这事在她眼里看来十分分明,她甚至无法理解这事有什么值得细究的必要。这记事是出自祁染之手,又由祁染亲口说与她听,被她记述了下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何须发痴至此?

    但她毕竟和祁染亲近,也不忍看这小弟如此癫痴,便慢慢细细说来,劝慰着他。

    “先生莫怪我说话直接,当日我说先生此句做的清新质朴也的确如此。要让我来看的话,这两句白描纯粹,用的都是最直白的词句,实在也算不得上佳美句。不过用于记事之中,直白一点的词句反倒更好。”

    她看祁染神情,并没有因为她如此评价而不快,便继续说了下去,带了一分笑意。

    “若要我说,先生也别恼,只怕坊主来下笔,笔墨都要比先生高明些。更何况那日在场诸多文人骚客,哪一个不是能诗会词的呢?先生方才说出自他人之手,在我看来,这句绝不可能出自任何他人笔下,偏得是质朴如先生,才写得出这样的句子呢。”

    白茵暗想,除却这一份缘故,光看那记事中“闻君”二字,也能断定必是祁染所作。那日沄台上上下下,除了一直没个尊卑意识的祁染,谁敢以“闻君”二字相称那位国师?只是这句她没有说出口。

    “的确的确如此。”良久,祁染轻声道。

    他不会因为白茵的评价而觉得有什么,除了心知肚明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别说是和面前这位大文豪,就是随便和司内的哪个人比,都是要落于下风的。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觉得这句是哪位不知名先人所作,自然更不可能因为他人评价而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可白茵刚才那句话,却勾出他更多思绪。

    白茵说的没错,这句记事在这边文笔的确算得上相当朴实无华。那天他第一次看到这句,看了一遍就自然而然背诵了下来,却从没有多想过为什么。

    这也算是正式的官方记事了,官方记事从来都文绉绉的,别说一眼背下来,初次看的时候多半还得仔细辩一辩生僻字才行,一遍都不一定能读得通顺,怎么可能一眼就背下来呢。

    正是因为这句话白得直接,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所以才能叫他读了一遍就背得那么清楚。

    可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难道就像大仪图上闻珧身后亦步亦趋的近侍一样,石丈人手稿中记述的“随行”,一直以来都是他吗?

    他在后世的时间线里看见了千年前的自己作下的质朴语句,随后回到了千年前,落笔时冥冥之中将这一环填补圆满了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祁染的太阳穴隐隐生疼,白茵的声音朦胧传来。

    “方才使者引路时,说先生正好也很想见我,便是为着这个事吗?”

    祁染摇摇头,想到谢华在那本地摊杂志上画的油腻腻桃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本想向白茵打听石丈人是谁,再亲自向石丈人求证那几句到底是不是像野史说的,是在记述国师闻珧身边一极亲近之人。

    但如今石丈人就坐在他面前,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

    他不清楚白茵落笔的节点,如果这时候白茵压根还没动笔写下这些,他这么问了,无疑是十分怪异的。

    祁染满腹刚才的惊疑加之如今的疑虑,只好拐了个弯,折中从另一角度发问,“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跟姑娘闲聊片刻。我进天玑司进得晚,对司内许多了解不如姑娘,很想私下悄悄问姑娘,国师这么多年可有来往甚笃之人?”

    白茵倒是没想到话题忽然拐到天玑司顶头上司去了,反而愣了一下。愣过后,她还真的仔细想了想。

    “我虽一直居住乾京,也常常来往司内。不过国师神仪我还真是没怎么见识过。不过多年来国师深居简出,除非大仪或召见从不离府,也从未听说有谁人与国师亲近,想来——”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

    祁染眼巴巴地等着听呢,却见她换了干净茶杯,沉思着倒了一杯,慢慢地抿着,不知在想什么。

    祁染忍不住出声,“姑娘?”

    白茵摇了摇头,“无事,我只是刚才想到旁的事。想来国师身边这么些年来是没有交往亲密之人的吧”

    祁染听白茵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一向温婉自信的嗓音很罕见地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拿不准什么事。

    他没有再问,一是怕白茵多想怀疑,二是以他的了解来看也的确如此。

    祁染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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