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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臾,轻轻一声,“都是你的,本就是你的。”

    祁染发现自己不管在这儿住了多久,只有作息始终不能和诸位先辈们同步,再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房门外有丫鬟轻轻启门唤他,他才朦胧醒来,暗道知雨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叫他,“在呢在呢,我洗漱一下,进来吧。”

    梳着双包髻的丫鬟端着早膳入内,祁染打了个哈欠,心想银竹院从前都是小厮侍候,怎么今日来了个女孩子。

    “先生快用膳吧,一会儿就冷了呢。”

    祁染没什么高下意识,“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咱们一起。”

    丫鬟“嘻嘻”一声,“我怎能与先生一起呢,可是要折煞死我了。”

    祁染已经习惯这些奴仆的分寸,观念不同,强硬压着对方反而会叫人家不安。只是这丫鬟好生俏皮,笑起来水灵灵的,就像是——

    祁染呛了一下,“阁主?!”

    东阁在桌旁坐下了,继续掐着嗓音,“我还以为先生认不出我了呢。”

    祁染呆了呆,东阁换了一身丫鬟衣裳,他一开始还真没看出来,“阁主怎么不在西廊兄那里呆着,如今本就危险。”

    东阁托腮道:“哪儿能一直闷着呢,多无聊啊,何况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反倒危险。大隐隐于市,如我这般乔装打扮成丫鬟,不是更自在?”

    这倒也是,但祁染总是有些不放心,“可千万小心。”

    东阁又嘻嘻一声,眼珠子骨碌一转,“我今日可是看着了,亭主是从南厢房出来的。”

    祁染噎了噎,没好意思吭声。

    东阁嫣嫣笑道:“先生切莫难为情,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只瞧先生之前一直郁郁寡欢便可得知。再说了,亭主从前可不是多温柔的人,你一入天玑司,我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祁染瞠目结舌,“可你以前总开白姑娘和亭主的玩笑,那时还说过她以后指不定是南亭夫人”

    东阁嬉笑道:“我是如此说过,但又没说是谁,你怎么偏偏就觉得我说的是白姑娘,焉知我说的不是你?”

    祁染回想起来,东阁那时候的确没具体说是谁。这“南亭夫人”四个字听得他面色一片涨红,“我还以为你、你——”

    东阁逗弄得差不多了,正色道:“亭主也好,你也好,你们于我而言退是同僚,近是家人。我希望你们都好,所以我不会掺和你们的事。因为我觉得好的,对你们来说却并不一定如此。说到底,这是你们的人生。更何况你那时初来乍到,依赖与恋慕本就是一步之遥,我虽乐见你们如此,但却不希望你是因为他人怂恿,而非自己真心所向。”

    东阁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她在心里暗暗想,更何况那位大人的事,哪里是她能置喙的呢。

    祁染听得怔怔然,“谢谢你。”

    “更何况。”东阁悄摸道,“能看亭主吃瘪烦恼,也着实有趣。”

    祁染也一起笑了起来。

    “好了,我这个丫鬟要是多逗留就不像话了。先生今日在院中歇歇,我去逗逗北坊去。”东阁端走托盘,又作起惟妙惟肖的小丫鬟模样,轻手轻脚地走了,祁染看得直笑,不知道北坊见了是何反应。

    笑着笑着,他又思索起来。虽说天玑司人一向行走于刀尖之上,但此次专门盯准东阁一人一定有什么缘由,会是因为什么呢?

    若论掌事地位,东阁是不比知雨的,外头时常露面主事的人也是知雨,所以东阁自己一开始也下意识认为暗杀之人是冲着知雨而来。

    没道理啊。

    祁染没想出个所以然,摸来自己的包,谢华之前给他带了一堆东西,他回来得急,还没来得及看。

    现在一翻,除了一些零食,还有一本花里胡哨的杂志,看着像那种地摊货,专门给历史人物造黄谣的那种。

    闲来也是无事,他翻了翻,然后立刻明白谢华为什么给他塞了这么一本。

    这书太野,上至王孙公卿,下至民间奇人,个个都能拉出来倒腾几句。自然了,都和西乾有关,没有放过最具有争议性的国师闻珧。

    祁染看见谢华很作怪地在闻珧相关的那两页做了记号,用红笔勾着一个专栏画出了花边圈起来,还画了几个油腻腻的小桃心。

    他大致看了下,这专栏里说闻珧身边有一位秘不可宣的清客,两人关系极其亲密,恩爱非常,私相往来,竟与寻常人家夫妻别无二致。

    祁染看得面无表情,这类花边小谣海了去了,他还看过什么皇帝有隐疾,驸马是女郎等等离谱野史。野史之所以是野史,因为没有证据能证明是真的,同理,也证明不了是假的,所以古今文人骚客总爱大放厥词。

    他又翻了一页,谢华的小桃心记号还在继续,又圈出一栏。

    那一栏文绉绉地写着:诸位别不信,此事在石丈人手记中亦有记载,接下里请看。

    接下来就是一段引用,祁染原本压根没放心上,但随便一扫,这野史不说是不是真的,引用的石丈人原句倒是的确存在,他曾经也在书里看到过。

    祁染直起腰,对这则野史起了几分兴趣。

    谢华多半是觉得这段说的就是祁染想研究的那位“不存在之人”,所以才特意给他塞了这么一本。

    祁染思忖着,要是他在现代,多半会对这个一笑了之。就算石丈人有这么暧昧不清的一段记述,可从前的事情无从考证,谁又能说得准是不是野史上这么个意思。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身处西乾,有些现代做不了的事,他完全可以尝试。

    祁染心思活络起来,他现在好歹也是天玑司的司簿,现成的人脉在这儿,要是能推测出石丈人是谁,找到他问一问,不就能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了吗。

    白茵既然能搞到石丈人的真迹,说明她多少是有些门路的,要是请她帮忙一起查一查,未必查不出石丈人究竟是谁。

    祁染有些兴奋起来,但没过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地窝在美人榻上。

    现在司内有东阁的事情,稳妥为上,他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像之前那样想走就走。

    偏生也巧了,外面曾经轮值过的小松传话,“祁大人,白大小姐来访,问问大人一会儿可得闲。若得闲,小姐说很想请大人一叙。”

    祁染一下子坐直了,简直眼睛发亮,“有空有空,你帮我跟姑娘说一会儿她直接来就行!”

    他匆匆坐起,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忽然想起白茵给他的那两卷后来传到他那一代的手稿他还没好生看过,赶紧翻出来看了看。

    日头正好,小松传了话就走了,祁染在院中亭下等候着,慢慢地翻看起来。

    果然是同两本书,里面的内容也一模一样,包括他以前看到的石丈人转述、后来他在大仪匆匆化用过的大仪记事。

    [是日,花车香舆,岁逢佳时。随行录曰:祥云拢日,香雾氤氲。闻君广袖垂云,金铃环佩相和。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祁染翻了一遍,漫漫看着,忽然心中品出哪里有些不对劲儿,但一时半会儿又无法察觉出端倪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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