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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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

    东阁探身和白茵聊着手上的串花链子,斜眼瞅着祁染偷笑。

    西廊没那么人精,眼巴巴地看着,碰到祁染的视线后,呆呆地眨了眨眼。

    老郭则是笑呵呵地捋着胡子,不说话。

    白茵弯着双眼,嘴唇无声动了动,用口型说“收着吧。”

    祁染忍不住求助般地看向知雨。

    知雨温柔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祁染低头轻声,“小小姐,那我——那我就拿着啦?”

    小茹儿仍然瘪着嘴,不说话。

    祁染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她的性格,伸手接过,握在手里的时候没忍住,嘿嘿傻笑了两声。

    好新奇,像收红包似的。

    他只收过白简给的红包。

    小茹儿又笑了,笑了一会儿又严肃地“嘘”了一声。

    祁染也学着她的样子,“嘘——”

    小娃娃重新坐直,两只手乖乖地撑在桌面上,装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但一看见祁染看她就忍不住嘿嘿嘿地偷笑。

    祁染一边给她夹菜,一边低头扒饭,鼻尖有些发酸。

    西廊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东阁聊着天,悄悄拍他一下,把自己腕子上的链子褪下来塞给他,他才收回眼神,耳根子后知后觉地发红。

    饭毕,白茵浅笑道:“听闻阁主有一池好莲花,想来正是开花的时候?”

    这道请她过来本就是来做客的,当然不可能吃了饭就让人走。东阁嘻嘻一声,“别的我不敢拿到大小姐面前拿乔,不过这荷花我养的甚好,只怕相国府里也未必有这么好的。”

    白茵笑道:“那我定是要瞧瞧了。”

    东阁已请人备好小船,“左右闲来无事,雨中赏花吃茶最妙。”

    白茵是客,司内的人自然都要陪着。

    祁染看几人都起身了,屁股刚刚抬起,眼神落在随手轻捋好长发,在白茵身旁站起的知雨身上。

    他的手微微一僵,垂下眼去,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西廊问他:“先生怎么不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张了张嘴巴,看见知雨闻声朝他看了过来。

    祁染避开他的眼神,让自己盯着小茹儿翻弄着他腰边络子的手。

    系的是酢浆草结,知雨之前教过他的,他默默记了下来。

    “下着雨,天气还是有点凉。”祁染低头说,“小小姐身体不好,怕被风吹着,我我还是在这儿陪着她,你们去吧。”

    他说的冠冕堂皇,非常妥帖,根本挑不出错。

    东阁没察觉出什么,点点头,“这也是,反正荷花就在这儿,也跑不了,大小姐也是常客了,下次再去也是一样。”

    白茵笑笑,“我府上的人,倒是辛苦了先生。”

    祁染低着头看小茹儿的小肉手,没说话。

    “先生。”轻柔声音传来,大约是因为落着雨的缘故,显得凉凉的,“真的不去吗?”

    祁染低着头,想象不出知雨现在是什么神情,“我陪着小茹儿吧。”

    那声音没再响起。

    等人都走散了,祁染才吐出一口气,从椅子上缩下来,蹲在地上陪小茹儿翻手绢。

    小茹儿玩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翻白眼吐舌头,冲祁染做着各种各样的滑稽怪相。

    祁染一开始以为她不舒服,紧张了一下,然后发现小茹儿只是故意搞怪,忍不住问:“小小姐,这是做什么呢?”

    小茹儿虽然活泼调皮,但他看出她内里还是有一分像白茵那样的稳重,其实很少会做这般怪相。

    小茹儿歪头看了他一会儿,伸出两个小爪子按在祁染脸上,往两边拉。

    “不难受,笑笑。”

    祁染顺着她的动作,拉扯出一个笑容来。

    老郭没跟着他们去,白茵走前几度相请他还是婉拒,祁染猜老郭大概是顾忌着身份有别。

    他在一旁,“大人,左右这儿也没什么东西,小小姐呆久了也无聊,大人不如带她到处走走,比守在这儿强。”

    祁染回神,想想也是,便抱起小茹儿沿着廊下慢慢散着步,往银竹院的方向走。

    小茹儿仰头张着嘴巴,“真大。”

    祁染被她逗笑了,心里又有些不安。连小孩子都能看出天玑司规模宽阔,这确实有点太打眼了。

    细雨蒙蒙,湖中心的银竹院渐渐显露出来,祁染才发现东阁说的那片荷花就在银竹院前面那一大片湖里。

    湖面上撑着两尾乌篷船,船尾有袅袅轻烟,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船中,知雨与白茵分坐两头。

    这条船气氛不似另一条那般热闹,安安静静的,只有雨水从船帐上滑下的声音。

    白茵倒没有任何不自在,放下热茶,“亭主还是这般不愿和白家来往啊。”

    知雨静聆雨声,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白茵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惜了,我瞧祁先生和我们家是很投缘的,亭主这般,以后恐怕要叫他为难了。”

    知雨动了动眼帘,“此地无人,无需周旋,你想与我说什么?”

    白茵掩嘴惊讶道:“亭主这是哪里的话,我哪儿有什么要说的呢?”

    “芙蕖要属夏日最佳,此时不是赏花之期。”知雨缓缓抬眼,眼中流露出一分疏离,“你知道他不会来。”

    白茵笑了起来,“祁先生就是太守礼了,要是我,我想要的东西,想方设法我也要攥在手里,可不会在乎别人如何看。”

    知雨不置可否。

    另一条船的声音逐渐远了,白茵渐渐收起笑容,“我代父亲问亭主一句,可还记得昔年温祸如何?”

    知雨道:“有话直说。”

    白茵抬眼,“昔年温家何等风光,今日天玑司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温家毕竟是士族之一,还知道给人留几分残羹,不至于做得太绝,最终仍然是那般下场。亭主,你可是想走温家的老路吗?”

    知雨眼神微动,终于流露出一点情绪,是一种淡淡的嘲讽。

    “亭主,水至清则无鱼。”白茵的语气加重几分。

    知雨缓缓启唇,“鱼多了,池子装得下么?”

    白茵哑然,片刻哂笑,“父亲有爱才之心,才会与亭主说这些。”

    “白相或许是有爱才之心。”知雨淡淡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哦?”白茵美眸轻弯,“我也算是天玑司常客了,连街边稚子都道相国长女倾心于副官南亭,亭主怎得还明知故问?”

    知雨漫声,“若说你倾心天玑司饭菜,倒还可信两分。”

    白茵忽然笑得前仰后合,“真真假假又如何,天下人皆如此认为,我的想法又算得了什么?”

    “亭主,我知道你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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