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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穷凶极恶》 30-40(第25/28页)
染没想到杜若会突然跟谢华出声,谢华猛地一下子转身过来,吓得他愣了愣。
他昨天偷偷看了谢华结账时的金额,三个人烤肉吃了六百多,唱歌是谢华预定的,他在查了下包时价算了算,这加起来就将近一千。
一千块,他能花一个月,当然不能让谢华这么出血。
祁染有点不安,手指抠了抠裤缝,“是不是算少了?”
谢华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把手机收了起来,转身就继续往里走,一句都没多说。
杜若笑了笑,“哎师哥,走吧,你带我们去看看你负责的新馆。”
谢华气压很低,祁染试着跟他说了几句话,谢华都爱答不理的,没什么好气。
祁染心里有点难受,又忍不住觉得谢华这样和北坊有些像,北坊有时候也对他吹胡子瞪眼睛,尽管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还好杜若在中间有说有笑,气氛倒不至于很僵硬。
“哟,画已经到了吗,这么快。”杜若看见新馆正中的展台虽然还是空的,但已经挂上了大仪图的复制图。
三人驻足停留,看了一会儿,祁染忽然道:“之前没仔细研究,天玑司的四个副官是不是也在图上。”
谢华硬邦邦开口,“三个。”
祁染一蹙眉,“四个啊。”
谢华翻了个白眼,“三个,哪来的四个,我和若若刚才跟馆里的人聊过了,这个时期天玑司只有三个副官。”
祁染一愣。
杜若伸手指了指,点了三个不同位置的人物像,“谢哥没说错,画上确实只有三个。”
祁染顺着看过去,画上果然只有三个副官,只是没在仪仗队伍里。
他心里一阵不解,又没法和他们直说,但天玑司确实这时有四个副官,他之前和四人朝夕相处,怎么可能只有三位?
古画写意胜过写实,三个人影又只是虚虚勾勒出来,祁染很难辨别出不在场的是哪一位。
他把这个疑惑暂且咽进肚里,没有再问。
杜若高兴道:“能出一件就能出很多件,之后有关闻珧的东西应该都会慢慢出来的,师哥可有的忙了。”
祁染点头,“借你吉言。”
几人又慢慢转到温家相关的展柜,杜若看见温七子的手迹,也是一阵唏嘘。
祁染想起白茵之前告诉过自己的消息,正好在这里和同门分享,“温七子的本名叫——”
“温鹬。”谢华抢了话,语气又硬邦邦的。
祁染又是一呆,“你们怎么知道,之前温七子名字一直都没个结论。”
杜若扑哧一笑,“这也是刚才馆里的人跟我们说的,之前工地上出的东西不止这一件,这也是个大发现。”
祁染站在展柜前,看着静静躺在射灯下的绢布,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想起他当初为什么会想学历史了。
不管是人是物,一旦彻底被人遗忘,到最后,就等同于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一直很执着于那些逐渐被人遗忘之物,不希望他们消失,就像他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失去在世间的所有踪迹。
这个享誉盛名,却连名字都无人知晓的小神童,终于在一代又一代的工作者们的不懈努力下,重新以自己真正的名讳再现世间。
这是件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鹬,鹬蚌相争,这是一种鸟吧,温七子的本名好可爱啊,温小鸟。”杜若小声道,“都说温七子几岁的时候就能观测天象,和他的名字好配。”
祁染点头赞同,“《礼记》说知天文者冠鹬,古时候天文学者可以戴鹬冠,确实和温七子很相配。”
提到鹬,除了最有名的鹬蚌相争,祁染想起似乎还有一个相关典故,但有点冷门,他一时半会儿死活都没想起来。
说到这里,想到白茵对温七子的赞赏,他又有点黯然,“可惜年纪那么小就死了。”
谢华今天特别爱和祁染唱反调,“那也不一定,温家本家不在乾京,虽然说诛九族,但是温家人那么多,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史料里又没明确记载温七子确实死了,说不定人家溜了,隐姓埋名活下去了。”
祁染停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以温七子的出身,年幼时就负有盛名,就算隐姓埋名地活了下去埋没一身才华,终生随波逐流,对他来说也许比死还难受。”
对耀眼之人,最大的打击莫过于被迫平庸。
谢华这次没吭声,看起来是赞同祁染的这个想法的。
杜若嘻嘻笑,“这个假设也很有意思,师哥,要是你的开题报告没过,换成研究温七子到底死没死我看也行。”
祁染尴尬地笑笑,“确实,但是还是保佑我开题报告顺利过关吧。”
他们又逛了会儿,祁染看谢华一直脸拉的老长,自己也不好受,还是忍不住主动出声,“谢哥,我是不是哪儿让你不高兴了,你跟我说,我给你道歉。”
杜若在旁边看温家的介绍,眼珠子转了转,偷听两个人说话。
谢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染子,我就是有点不明白,你咋老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
祁染哭笑不得,“我肯定是把你当朋友的啊!”
谢华重重吐了口气,“那你老这么客套干什么,昨天我都说我请客了,你还转账给我。这事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你让我怎么想?”
祁染一愣,没明白,“我怕你花的太多——”
谢华恶狠狠地,“我又不缺这点,我说要请,那肯定是负担得起才说请客!你把帐转回来,你说我怎么想,怎么看都是巴不得跟我们划清界限,一点都不想跟我们沾边嘛!”
祁染这才明白谢华生气的原因。
谢华唉了一声,“染子,我明白你性格比较谨慎,但也不用这么防备别人,否则有时候也是很伤人心的。你要学着慢慢敞开内心嘛。”
祁染心里又暖又酸,低头想了会儿,“是我的问题。”
之前东阁对他说的话,北坊阴晴不定的态度,也是这个原因吗?
谢华说开了,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也不是怪你,就是觉得每次大家想跟你拉近点关系,你就立刻推开,我心里看着着急。”
祁染摸了摸鼻尖,忽然灵光了一把,掏出手机,把转账撤回。
谢华脸色一下子多云转晴。
杜若听得差不多了,咬着吸管走过来笑盈盈的,“而且师哥,你要转账A的话那我不是也得A了,我可不干,谢哥这顿我必须薅到。”
第40章 今日雨“我心悦你啊,阿染。”……
新馆还没正式投入陈设,其实没有多少东西,三个人走了一圈就看完了,随便站在其中一个展柜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谢华和杜若对视一眼,“染子,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你租的那个房子咋回事啊?”
他很清楚祁染的经济情况,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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