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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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其实这次请大人前来,倒也无关什么要紧事,只是我自己有个请求,想让先生帮上一帮。”

    祁染嘴巴一抖,“大人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司簿,大人能有什么忙是需要我帮的呢?”

    是啊,他只是一个无关这里的现代人,退一万步来说,也只是个不要紧的司簿,许多事情不应该轮得到他才对。

    白相略一摆手,笑道:“先生此话可就谦虚过甚了,天玑司是什么地方,哪里是寻常人能进去的。更何况,这忙啊,还真就得先生来帮最合适。”

    祁染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大人言重了,能帮的话我一定帮。”

    白相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先生与我家小女来往甚笃,以先生来看,我家小女如何?”

    祁染回神,努力集中起注意力,真心实意道:“白姑娘很好。”

    白相得意一笑,“那先生看,我家小女与亭主是否相配?”

    祁染的手指动弹了一下,没能及时出声。

    白相这句话并不是要他回答,而是为了引出接下来的一番话,便没有在意祁染有没有回答。

    “我家小女算起来如今也到了年岁,满乾京的好儿郎也就那么几位,我瞧着南亭是很不错的,小女也常常来往天玑司。”

    祁染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大人的意思是”

    白相哈哈一笑,“先生既是天玑司内人,又与闻珧亭主关系亲厚,身份不可与寻常人相比,说话也有分量。不知大人可愿从中说和,为我家小女说一说亲,保这个媒?”

    祁染已经无暇去纠正白相这个“与闻珧关系亲厚”的错误认知,脑海中满是做媒这两个字。

    原来是这样。

    说亲,自然是要与两方关系又不错,又有点身份的人最稳妥合适。

    可不就是得找他吗。

    相府前院内,传话的管事匆匆而过,与园子里的白茵耳语片刻,白茵扬起眉,点了点头。

    厅中,白相热络地说了一番,又留祁染在府中用饭,直言白茵前阵子得了两坛好酒。

    祁染坐在座椅上,浑身虚浮地刚准备点头,门忽然被推开。

    一人淡淡信步而入,祁染眼神发直,看那身淡藕色衣衫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白相略微一愣,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

    知雨向白相微一点头,俯身伸手碰了碰祁染额头,“不难受了?可大好了?”

    祁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点点头。

    知雨又问,“怎么不与我说一声便来了?”

    白相在后头张望,“这是我要问的。”

    知雨回身,淡淡道:“我的司簿,白相说叫走就叫走,我自然是要来寻的。”

    白相不甚在意,看着是已经习惯知雨这番不冷不热的态度,“既然来了,就一起留个饭吧,我刚才还在和先生说茵儿搜罗来了好久,就等先生上座。”

    知雨并未多言,俯身询问祁染,“要留下来吗?”

    祁染目光呆然地点点头,仿佛被抽了魂。

    白茵早已料到,已经备好了席,入座后,轻声问祁染,“先生刚病,这酒不喝了吧?”

    知雨微微皱眉,“不要给他酒。”

    祁染同时低声,“给我喝一点吧。”

    知雨蹙着眉头,好半晌才不言不语地点了点头。

    丫鬟上了酒,祁染几乎一饮而尽,任由辛辣呛喉的液体从喉咙中滚过,借此麻痹自己的内心。

    白茵一开始还在和祁染有说有笑,半晌后也微微敛着笑容,看祁染像犯了酒瘾一样,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祁染有点明白谢华以前说的“喝通了”是什么感觉了。

    他不懂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喝的是什么酒,只知道刚入口时呛人无比,难以下咽,度数一定不低。

    但喝着喝着,一开始的辛辣感逐渐消失。喝到最后,咽入口中时竟然开始和喝清水无异,轻而易举地就滑进身体里。

    白相有意留白茵多相处,没作陪多久就借故离席。此刻席间只剩他们几人。

    祁染接着自斟自饮,刚一抬手,手腕被按住,知雨的声音贴近耳畔,“阿染,别喝了。”

    祁染动作顿住片刻,感觉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尖微微发麻刺痛,很像之前身体开始消失时的感觉。

    他垂着头,笑了笑,“让我喝一点吧,求你了。”

    白茵朝侍女使了眼色,收走了酒樽,笑道:“先生虽还想喝,我这好酒却已经见底,只怕要负了先生酒兴了。”

    祁染已经听不大清身边人在说什么了,只感觉又过了一会儿,席间渐渐没有动静了,知雨正在牵自己起来。

    他缩回手,使劲儿一撑,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快步走了几步,走在知雨前面。

    月儿挂上树梢,廊下寂静。

    祁染站了一会儿,转了过来,“今天白相找我来,是为了让我给你和白姑娘说亲。”

    知雨颀长身影溶于月色,声音也隐入昏暗,“那你呢,你答应了吗?”

    祁染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刺痛感没有消失,越来越明显,他的指尖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愈渐浅淡,随时可以迎风消逝。

    第37章 今日雨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如何答复……

    祁染知道自己应当是喝醉了。

    这一顿,他喝的远比上次和东阁他们闹着玩似的那两口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那晚喝醉时沉重,反而轻盈无比,好像随时都能飘起来。

    思维也比那晚要清晰流畅的多,能看清自己的右手指尖已经逐渐开始看不出轮廓。

    他没有回答知雨,知雨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在黑夜中如此静静站着。

    祁染知道,知雨在等他的回答。

    他偏了偏头,暖而淡的烛光下,知雨长身而立,淡藕色的衣衫,清贵又柔和。

    祁染看了一会儿,“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穿的也是这身衣裳。”

    “嗯。”祁染听见知雨回答他,“因为你说过,我穿这个颜色好看。”

    他说过吗?祁染慢慢地回忆,他一直只是心里去默默地这么想,何曾说出口过呢?

    又是一阵寂静,夜风萧瑟,吹得祁染头脑反而越发清醒。

    “你那缎子是给谁准备的?”他听见自己咬字清晰而准确地问出这句话。

    知雨的声音在夜色里,“为什么问起这个,你很在意吗?”

    祁染没有回答这句,“那天晚上我看见了,你在挑纸样,看起来特别高兴。”

    知雨颔首,坦坦荡荡,“嗯。”

    祁染忽然感到大脑一片混沌,思绪一下凝滞,再也找不回方才那样清醒而冷静的感觉。

    “但你不高兴。”知雨似乎在月下端详了他片刻,嗓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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