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17、今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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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染没吱声,他感觉北坊挺看不惯他的,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东阁刚才说的话,猛地让他心里忽然一片白,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有多久没有自己的房间了呢。

    家里那套房子表叔表婶搬来进来,一开始他仍然住在自己原来的卧室里。后来表婶生了进宝,进宝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跟着表叔表婶睡一间房。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卧室成了进宝的,他自己则住进了晾衣间隔开的新房间。

    那破地方,祁染都不想多说。

    总之,后来他上了初中,能住校了,他立刻申请了住校。

    别的舍友每到周五高高兴兴地走,他要磨磨唧唧磨蹭半天。等周日要返校了,舍友们上学如同上坟,但他一早就会马不停蹄赶回宿舍。

    说来有点扯,宿舍竟然是他第一次产生出一种归属感的地方。

    后来高中、大学,他都是能住宿舍就住宿舍。

    但说到底,宿舍又不是一人间。所以说起来,这机缘巧合地以便宜价格租下银竹院,才让他这么多年,终于第一次重新有了自己的房间。

    而不过短短数日,又出现了一个人,许给他一间能属于他一人的房间。

    不仅千年之后,就连千年之前,银竹院的那间屋子也在为他敞开吗?

    祁染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暗自摇摇头,压下这份奇异的心绪。

    还是没睡醒。银竹院是银竹院,他只是个恰好经过的人,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怎么敢大言不惭地有这样的想法,要让别人知道的话丢死人了。

    不好不好,这样不好。

    为了转开注意力,祁染随口道:“国师大人不用午膳吗?”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眼戳中了北坊,北坊上下横扫祁染一眼,呵呵一声:“你问我们,我们问谁?难道这不该问你自己吗?”

    “有毛病,闭嘴吧你。”东阁翻了个白眼,眼珠子一转,对祁染道:“国师大人不与我们一同用膳。”

    “哦。”祁染想着那截点了灼灼一颗朱砂痣的手腕,再想想自己的大论文和研究,有点心焦。

    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神官闻珧,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能去拜见拜见国师吗?”祁染忍不住问东阁。

    他这话似乎哪里很讨趣儿,东阁听完噗哧笑了一声,连西廊的眼睛都弯了弯,北坊则是背过身子,一脸无语。

    “想见国师啊...”东阁微一挑眉,“先生怎知自己没见过国师?”

    祁染一脸懵逼,“啊?我见过吗?”

    “顽笑之语,听郭叔说先生昨日已经见过国师仪仗,我才这般说。”东阁不再逗他,“不日后便祈泽大仪,历来都是乾京一大盛事,到时候你就可以看见国师了。”

    祁染心里一喜,“真的吗,那太好了。”

    北坊泼冷水道:“能见着什么,不过也是和一堆人挤在一起,你挤得过别人吗,只怕连国师的袖口都瞧不见。”

    祁染忍气吞声地想,你知道什么,我之前连国师的手腕和下巴都看见了,你看见过吗。

    “这又有什么难的。”东阁反驳他,“这本就是我们天玑司来主持操办,他若想见,只消到时候安排他到国师的仪仗里不就成了么。”

    “哼,说的简单,耍嘴皮子我也会。”北坊道。

    “国师大人既让我坐了这东阁之位,必定是看重我的,我请人传话和他说一说就是了。”

    “你是东阁,我还是北坊呢!这事又不归我们说了算”

    “用人的事情。”夹在中间一直没出声的西廊闷闷开口,“是亭主辖内。”

    祁染心里惊诧,他还以为用人之类的事一定是东阁管。

    和北坊吵得不可开交的东阁捋了捋秀发,轻咳一声,“对,没错,我忘了,是南亭管这个,你和亭主说说就好了。”

    北坊冷冷,“祈泽大仪如此隆重,国师近身的人必然都是筛了又筛才出来的,哪儿能说安排谁就安排谁。”

    这话戳中祁染心事。

    他刚才听见东阁那么说,是兴奋了一下,但细想之后又觉得确实不大可能。

    闻珧此时在西乾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证据就是天玑司这个原本只负责记录下天气、压根没人理的偏门小司,如今居然发展的如此壮大。

    以闻珧在史料上的寥寥几笔,能看出闻珧率天玑司处置了不少人,尤属言官和官学子居多,可见天玑司的权势已经空前绝后,不仅涉及朝政,甚至可以自行动刑。

    这早已不仅仅是一个没人搭理的闲散小衙门了。

    而最高位的闻珧,出行时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随意安排。

    是他这个现代人想得太简单了。

    哗啦一声。

    祁染低头,看见在西廊伸手,在他面前又放了一把瓜子,大概见他把东阁给的全磕了,以为他很喜欢吃这个。

    祁染苦哈哈地对他道了谢。

    他其实不爱吃这个,只是东阁对他不错,他不想拂东阁好意,所以全给磕了。

    再磕一把,饭都不用吃了。

    西廊误会了他的愁眉苦脸,思考了一会儿,“其实你不用这么发愁。”

    祁染:“嗯?”

    西廊默默想了想,声音清亮。

    “你想见国师,去用求求亭主就是了。”

    “......”祁染目瞪口呆,“啊?”

    拜见国师这种事,为什么要求知雨?再说他和知雨到现在不过相识一日,西廊这话说得像知雨一定会迁就他一样。

    他不由自主看向东阁和北坊,听了这话,这两人多半是要笑话他的。

    北坊没说话,只是暗自摩挲着手中册子.半晌,表情竟透出几分思量。

    东阁则是一拍手,“西廊说得对啊,这还不简单,祁先生只要身段放低点,语气放软点,求求南亭就行了。”

    祁染被他们一人一句说得又羞又窘,慌忙摇手,“这怎么能行。”

    一直在旁边笑着看他们讲话的老郭忽然开口,“亭主来了。”

    茶亭的竹帘外,果然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唰。

    祁染听到“亭主”二字,猛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激烈,碰翻了椅子。

    西廊呆了呆,仰头望着站起来的祁染慢慢道:“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先生勿要动气,此事还要看先生自己的想法。”

    “我来迟了。”

    轻柔的男人嗓音传来,一只手将竹帘轻轻撩开,桃花眼带着笑,先是落在祁染身上,微微弯起。

    走近后,知雨眼神落在祁染身上,凝神看了片刻。

    眼前人换了一身衣服,不像昨晚那般贴身穿着一件怪异无比的白色小衫,而是一身淡青圆领长袍,此刻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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