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雪: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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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翻牌子“宠幸”宫人,还不带重样的。

    这恐怖的社交能力和它的主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啊,萧鸿雪那冰块性格简直能把人活活冻死,怎么会养出这么阳光活泼的小犬呢?

    杨惜忽地想起了萧鸿雪那张冷淡矜傲的脸,明明生得漂亮至极,但平素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冷笑,好像从来没见他真心实意地笑过……长时间不笑真的会变成面瘫的吧,会的吧?

    真是可惜那张脸了。杨惜摇了摇头,在心中感叹一声。

    虽然萧鸿雪有时候也会露出那种妖异蛊惑的表情,但这一看就是他想趁自己心迷神醉之时把自己刀了的危险信号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原主因为贪恋萧鸿雪美色而被他生生折断的双腿还在宗人府血淋淋地爬着,看着自己呢,他绝不能步原主的后尘。

    凭杨惜对萧鸿雪的了解,萧鸿雪冷脸或爱搭不理的反而让他挺有安全感,如果萧鸿雪突然热情主动了,那他一定是想做掉自己了!因此,秉持着“你冷脸我主动,你回应我撤退”的原则和萧鸿雪相处,准没错。

    任由侍女将自己打扮齐整后,杨惜命其中一人去吩咐玉屏为萧鸿雪备药,然后就坐到了书案前,执着刻刀在已精心雕琢了几日的那条银锁上细细打磨。

    一晌后,杨惜举起银锁,迎着天光仔细量视了一番,勾唇一笑,“嗯……差不多了,应该赶得上。”

    他将那条工巧的银锁收进了匣中,算了算时辰,站起身。他取走了摆在案角的花钿盒,准备前往钟粹宫。

    侍守在寝殿门口的贺萦怀见杨惜出来,朝他微微颔了颔首,跟在他身后。

    二人走到檐廊拐角处时,与玉屏打了个照面。

    “萧鸿雪他每天……就喝这个?”

    杨惜见玉屏手中端着一只汤色稠黑的药碗,散发着一股熏天的酸苦气,闻得头皮发麻,想起了被老爷子的《药经》支配的恐惧,微微蹙了蹙眉。

    “是。”玉屏点了点头。

    和现代经过改良的中药不同,这种原生态的药一看就苦得没边儿了……难道萧鸿雪是因为怕苦才不肯喝药的吗?

    杨惜恍然大悟。

    如果每天都要喝这种东西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偷偷把药倒掉的行为了。

    杨惜折返寝殿,取了些自己珍藏的饴糖,又挥笔写了张字条,嘱咐侍女一同送去碧梧院,方才乘上前往钟粹宫的轿辇。

    *

    在杨惜将袖中那只花钿盒轻轻放在桌案上后,本来神色憔悴却无比平静的姜兮险些晕厥,她脸色煞白,瞪大两眼,发白的指节紧张地绞着膝头的裳布,嘴唇颤抖着发问:

    “这……殿下,您是从哪里寻到的?妾身明明将它埋起来了……”

    她两手死死地扣着桌沿,慌乱地看了一眼花钿盒,又望向窗外那株白梅树,用近乎逼问的口吻急切地质问道。

    “我只有这个了。”

    不待杨惜回答,姜兮突然神经质地咬起了自己的指甲,直咬得鲜血淋漓。

    “这是绛真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了,我,我当时在曲江里,只捞起了这个。”

    “为什么连这个也不肯留给我,为什么不肯让我把它好好藏起来,为什么连你也要千方百计地把它窃走?!还给我,还给我!”

    姜兮神情激动,瞪着两眼,微微喘着气,伸手去抓那只花钿盒子,将它死死在抱在了怀里,珍重地抚摩着。

    杨惜先是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见她神色有些癫狂,实在深感歉疚,轻声解释道:

    “抱歉,昭仪娘娘,此物是本宫上回带来的小犬无意间发现的,本宫原以为此物与饺饵案有涉,一路查到了醉红楼,没想到只是……”

    杨惜适时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这应当也是昭仪娘娘的故人之物,本宫将它带回来了,算本宫给娘娘赔罪。”

    他自怀中取出了那对素色耳珰。

    姜兮望向那耳珰,表情明显松动。

    “殿下知道了。”她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妾身和绛真的事。”

    杨惜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姜兮轻轻掂起那对耳珰,眼神中满是怀念。

    “真是许久不见了,当年妾身初见绛真时,她戴的便是这对耳珰。”

    她正要向杨惜一揖,杨惜连忙起身按止她的动作。

    姜兮低下头,将花钿盒启开,用手指点起一枚花钿,蘸了些胶,贴在自己眉心。然后痴痴地笑了一阵,笑完却满脸泪痕。

    “其实……我本不该还活着。”

    “娘娘是因为接到入宫为妃的圣旨,才没有跳江的吗?”杨惜小心地斟酌着用辞。

    “不!是因为没有死成才入宫的。”

    “殿下看不起我,是不是?殿下以为,我就那么怯懦怕死吗……”她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显得有些扭曲。

    “我与绛真本来已私许终身,可女子相恋,为世俗不容,我原想着带她去山林隐居。但那日我回府,偶然见到了陛下。陛下走后,父亲对我说,陛下向他几次暗示,说对我有那个意思。”

    “抗旨是死罪,但若是我在正式的旨意下来之前,死于一场‘意外’,料想陛下也不会怪罪我父亲。”

    “我将此事告诉绛真,绛真哭了,她握住我的手说,她不怕死,她只怕和我分开。”

    “然后,我们相约在冬至日的夜晚,一同跳进曲江。”

    “活着不能相守,死了,总能不离不弃了吧?”

    “可是,怎么会死不成呢……我,我那夜真的跳了江,分明都已经在曲江里窒息了,冰凌漫过鼻喉,江水灌进心肺,却死不掉。”

    “怎么会死不掉呢……”

    “我一睁眼,就已回到姜府,我的榻上了。”

    “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好像我和绛真的情,只是我做的一场虚幻的梦。”

    “可是盒子还在——这不是梦!”

    “我和绛真……怎么会是梦呢?这样的收梢,我不喜欢。”

    “明明是我邀绛真堕江殉情的,绛真她都为我投水而死了,我却还恬不知耻地活着呢!”

    姜兮两眼无神,泪痕将脂粉晕得斑驳,她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花钿盒上的纹路。

    “娘娘,杜嫔娘娘到了。”外头有侍女通传。

    与此同时,厅堂的珠帘被一只纤细素白的手掀开了。

    “阿兮,我来看你了……”

    来者是杜莺娘,她抖了抖外氅上的雪花,在望见桌案上的花钿盒,案旁泪流满面的姜兮后,声音一顿。

    而后,她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语气激动道:“阿兮——”

    “阿兮,你想我了,对不对?”

    杨惜和姜兮俱听这句有些突兀的话听得毛骨悚然。

    杜莺娘毫不顾忌杨惜也在场,再不复平日里的端庄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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