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是黑莲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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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起来。

    光亮刺入沈竹漪的眼底,他眼睫颤动,眼睁睁地看着云笙点燃了门边的烛台。

    火光映照云笙的容颜,她并未选择离开,而是举着烛台,静静看着他:“不就是一道伤痕,有什么见不得人?”

    她步步走近他:“别说这药膏珍贵,你不会留疤,只消过几日便好了。你为何要这般焦虑不安?就算真的留了疤……”

    云笙站在他面前,将烛台放在桌上,侧过脸看向他:“那又如何?我依然觉得你很好看。谁若是因此而疏远你,你也不必在意那人的看法,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

    眼前的烛光令沈竹漪的双目胀痛,他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因为她的注视,那道伤痕开始灼烧起来,开始发痛、发痒,就像是里边的血肉在疯狂生长。

    他分不清这是糜烂还是新生,就像他此时此刻,分不*清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为了安抚他的权宜之策,还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云笙凑近了,注视着他的眼睛,她袖子撩起来,露出腕侧斑驳的疤痕:“我手腕上的疤,看起来比这可怖多了,你会厌恶么?”

    沈竹漪失神了片刻。

    云笙道:“若是爱一个人,仅仅是因为他的脸,那这样的感情,未免也太拿不出手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很轻地吻在了他伤痕的那朵莲花上。

    莲花绚烂地绽放,开在他脸侧,极尽的鲜妍。

    而后便转瞬即逝。

    云笙看见,少年眼底的迷茫、错愕与不解。

    他很少有这般的神情,以至于真的有些符合这个年纪的纯情和懵懂。

    他静默了许久,才缓声道:“爱,难道不是痛苦么?”

    他的母亲说过爱他,可是却是掐着他的脖子,泪流满面地说着。

    她的眼泪像是刀子,落在他身上,刀刀见血。

    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予他痛苦,比一切的恨,一切的憎,都要更加深刻。

    云笙一怔,也不知他是怎么会有如此的误解。

    云笙绞尽脑汁地想纠正他:“爱也许会有痛苦,但是仍旧是很美好,很了不起的东西。”

    见他仍旧并未所动,云笙极为认真道:“爱一个人,是爱他皮囊之下,他的一切真实的模样。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抛弃他。”

    烛光轻轻摇曳,光芒如水一般,拂过画屏上的美人面。

    沈竹漪的呼吸声忽的乱了,他骤然靠近,直挺的鼻骨抵在云笙的腕侧。

    他近乎是痴迷地吻在了云笙腕侧,那狰狞的疤痕上。

    他温热的唇舌舔-舐过暗红色的线条,细细描绘过每一道她以匕首划开皮肉的痕迹。

    仿佛这样便能感受到当时刀尖破开薄薄皮肉时,她的痛楚,她的隐忍。

    他爱怜地吻着斑驳的疤痕,气息越发急促,眼尾泛起一片绯红。

    似乎触碰到这疤痕,就是触碰到她的心。

    他眼眸颤了颤,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云笙不禁怀疑,他是否下一刻就要兴奋地哭出来。

    沈竹漪忽然抬起眸,定定看着她,缓声问:“师姐,你爱我么?”

    这下换云笙愣住了,她瞪大了眼。

    月霞纱轻拂过沈竹漪的脸,他的声音极轻:“你可以爱我么?”

    隔着朦胧的纱,他的双眸攫着她,像是懵懂青涩的少年,声音极为平静,却又莫名流露出一丝癫狂:“我想要你的爱,全部的爱,多痛苦的爱,我都能够承受。”

    云笙彻底哑然。

    她的脸和脖子都开始发热,心跳声也越发急促。

    之前在桃花冢的时候,看见他孤身一人站在那里,她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去他的身边。

    要说这么多日的朝夕相对,没有感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爱又意味着坦诚,要毫无保留,也意味着担当。

    将所有的秘密袒露在另一个人面前,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够了解他,也瞒着他许多事。

    像重活一次这种稀奇古怪的说法,她自己都无法说出口。

    而且……更别说他的身份,他注定是与王庭不死不休的。

    未来会是怎样?

    除了传闻中的秘宝往生镜,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所以,走错一步,很可能便要粉身碎骨。

    她的唇瓣哆嗦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见她迟迟犹豫,沈竹漪便知道了结果。

    他柔声道:“不想说,便不必说。”

    云笙一怔,道:“不是这样的,我可以想一想,再告诉你吗?”

    说完,她便紧张地去看他的神情。

    眼前的少年眉眼轻弯,显得润泽温朗,如玉雕琢。

    他勾唇道:“自然。”

    这下换云笙愣住了。

    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随和,和方才的歇斯底里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笙松了一口气:“我去给你拿伤药。”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之际,沈竹漪面上的笑便淡了下去,眼眸晦暗。

    云笙是不会爱他的。

    那也无妨。

    被爱这种东西,没有也无妨。

    既然用爱留不住她,那为何不为她量身做一个枷锁,将她和他永远锁在一起,血乳-交融,抵死缠绵,生要在一起,死也要一起。

    爱是虚无缥缈的,是会消失的,但是枷锁却不会。

    他将枷锁的钥匙吞入腹中,她若要走,那便将他剖心挖腹,再离开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那种焦躁不安终于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谲的兴奋。

    光是想到能和她永远在一起,他体内流淌的血液好像也化作了滚烫的岩浆-

    次日,云笙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下床后便去找沈竹漪。

    箐奴低眉顺眼道:“那位公子,在小厨房,为您做午膳。”

    云笙去到后厨,果然看见了沈竹漪。

    他身着白衣,用木簪绾着发,缀着铃铛的长生辫垂落在腰线处。

    厨房内的白烟升腾,朦胧他清隽的眉眼。

    他从木桶内取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放在砧板上。

    云笙道:“你伤还没好,为何要来这里?”

    沈竹漪取出刀道:“师姐的吃食用度,一直以来都是由我全权操办,不必交予旁人。”

    云笙身后的箐奴小声解释道:“云姑娘,我给您做了鱼汤,本想给您送过去,谁知碰上了这位沈公子,他说您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沈竹漪垂着眼,没说话,他一手执着刀,一手按着挣扎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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