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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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法代。”祂夸了一句,话锋一转:“既然难得空闲,不如我带你去看看老朋友吧。”——

    作者有话说:缇缇用的是一种审讯会用的方式

    非常复读机让人火大

    恐惧哥:请您麻利地滚开,你个海底臭虫

    谎言哥:喔,破鸟,信不信我拔了你的毛?

    小魔鬼的生物讲堂

    总之我先睡了明天起来回评论……

    第146章 我用“背叛”换取“瘟疫”

    尼尼弗奥比斯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没有月亮的夜晚,祂们的“母亲”才结束孕育不久,按照习俗,那些诞生下来的——罪愆,灾厄和人性之阴暗面的具象化——会交给成年的魔鬼主君抚养,祂躺在软榻上,没什么干劲,养小孩多麻烦!话虽如此,作为三列柱中最年轻的那位,祂还是无可避免地拿到了一盆还没长开、承载了某种罪过的……飘着浮光的两只团子。

    缇缇尔戈萨斯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的,那只海底臭虫,每次来访,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做派,谎言的笑容向来很假,但祂对尼尼弗没有一丁点演的意思,祂进门就愉快地说:“哈,好久不见尼尼弗,你成天没骨头一样躺在那儿,我还以为我得给你收拾收拾尸体呢?”

    “比不上你,你个只能靠蠕动前进的烂水母。”

    祂话在出口的瞬间,成群的猛禽袭击了那位身穿长外套、脚踏长靴的男人,而灰发男人站在原地,斑斓触手拂过鸟类的瞬间,那些羽毛靓丽的漂亮家伙就这样一命呼呜,纷纷砸落到地上。

    缇缇尔戈萨斯没能讨到太多好,祂的脸被划伤了两道,水螅状的、宛若珊瑚张合的触带在祂身后浮动。

    “那么,你来是有何贵干呢?”

    就差和床榻长到一块儿去的尼尼弗终于舍得起身,祂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问。

    “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缇缇尔说:“想必,你没怎么抚养过这种小东西吧?”祂点了点放在那一旁的、未定型的团子:“需不需要我帮帮忙呢?”

    “少开玩笑了。”尼尼弗嗤笑一声:“你的话,我一个字母都不会信,而且你自己不也还得抚养一个?”

    “你知道的,”尼尼弗拖拽着语调,抚养一个年幼的纯灵种魔鬼,可比转化一个低等级魔鬼要费力,祂一下塞了两个,确实也因此而头疼过一阵子,虽然不相信对方的帮忙之说,能甩手一个也不是不行:“‘母亲’的分配方式是——关联性,那你想从我手里拿走哪一个呢?”

    祂用尖锐的指尖点了点:“饥饿——还是瘟疫?”

    瘟疫能滋生恐惧,饥饿也同理;本来,在尼尼弗看来,也许饥饿和谎言更适配,没想到,缇缇尔在进门前就做好了打算:“我要‘瘟疫’。”

    “哦?”

    祂沉思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缇缇尔是不是又在琢磨着给兄弟下点什么套,传播疾病,本身其实不算什么太出彩的权赋;尽管这些概念,无一不是——以永恒来衡量的。祂们不像列列根波利斯,一来就分到了最有用的“战争”。

    “那你用什么来换呢?”

    尼尼弗说,当然,祂想,我可没答应给你。

    “我用‘背叛’来换——祂的名字是波尔波伦塔。”

    对缇缇不说非常了解——至少也和祂共事了快一千来年的尼尼弗奥比斯立马就猜到了缇缇尔戈萨斯在打的什么注意。背叛,听上去是一个挺危险的玩意儿,而缇缇尔狂妄自大,眼里容不得沙子,以祂的性格,在拿到那小玩意儿的瞬间没吞了祂都算好的了。

    “为什么你不直接吃了呢?”尼尼弗问:“我不关心你的烂事,不过我还是想适当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祂打了个哈欠,“‘自私’、‘虚荣’、‘忧郁’……被你吞噬的家伙可不少吧?”

    缇缇尔戈萨斯真是出了名的只吃不养,不过呢,祂总有办法规避母亲的诘问,因为谁让祂是“谎言”本身,而母神呢,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些。

    “这个嘛……”缇缇尔笑着说,但祂巧妙地规避了这个话题,“所以你想换吗?”

    “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名字都给你了,任你处置。”

    尼尼弗奥比斯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行吧,我养两个太麻烦了。”

    “祂叫什么名字?”

    “瘟疫么?我想想……啊,法尔法,法尔法诺厄斯。”

    一场简单的交换就这样成了,而拿到波尔波的尼尼弗嫌弃地打量了一下,这不算祂的直系,所以——

    侍从把法尔法从盆里抱起来,裹上布交给缇缇尔,也没打算叙旧的谎言立马告辞一条龙,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毛骨悚然的咀嚼声。直到祂离开恐惧的封国,才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祂可真是个十足的蠢货,”祂一边笑,一边把包裹举起来:“直接吞了可得不到什么好的收益……而且,哈哈哈,不重要的瘟疫?哈哈哈哈哈哈……不,瘟疫才是接下来几百年的关键啊!”

    祂那时候的动作几乎是轻柔的,祂站在庞大的、飞翔中的蟒蛇上,银灰色的头发狂乱地向后飘去,祂把那轻柔的一团贴在自己的额头:“你会很有用的……法尔法……我应该给你取个什么平称好呢?”

    祂深深地笑了,仿佛能想象得到这团小东西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祂将会有血红色的瞳孔,还有同祂相似的五官:“法尔法拉吗?不……”

    法尔法拉,在阿那斯勒语里有蝴蝶的意思,而在芬色和斐耶波洛,这个读音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寓意,也就是款冬的意思。

    但那又脆弱又没用,祂不会希望手心里的小家伙像蝴蝶一样轻飘飘地飞走。

    “那就法尔法代吧。”

    祂说。

    “吾等的夙愿,吾等的怒火和对伪教的讨伐,一定能——”

    祂的声音消失在了云里。

    ……

    ……

    尼尼弗奥比斯不常回忆过去,而令祂突然想起这一百年前事件的缘由,不过是缇缇尔那混账又过来,不知打的什么注意——下属通报时,祂还在鸽棚里喂鸽子。集中营一样的鸽棚,一半是象征恐惧的鸟儿,另一半是被迫与恐惧相处的灵魂,他们没有大喊大闹,因为多半都被割走了舌头,即使还会再长出来——喔,在尼尼弗这里,割舌头不过是一个很小很快的手术。

    “那位殿下说,有正事要找您……”

    “喔,正事正事,我真的很不想去管那劳什子正事啊。”紫发男人说,祂披着精巧刺绣的长披肩,从鸽棚中走出,在转角处看到了坐在阶梯上和鹦鹉玩瞪眼的棕发男孩儿。

    “卡尔卡?”

    “噫!”那孩子一激灵,从楼梯上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有、有什么事情吗兄长。”

    尼尼弗:“……”

    祂有时候真的不免怀疑——是祂把这小子养得太废了,还是本来这些小家伙就是这德行?祂不确定地伸出手,让那只鹦鹉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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