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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100-110(第13/14页)
位的四角,护身符就挂在四角。”
“……然后呢?说起来为什么都是以圆开头……有什么寓意吗?”
“圆,在神秘学上有着非凡的意义,你可以当它是某种中心的表达,圆也是几何图形中最基础而重要的一个,魔法上的圆被称为‘奥尼阿斯之圆’——传说中这位魔法师站在圆圈中祈雨,而且据说那些能通幽冥界的人——需要有人绕着圈来保护他。”
“好的,不实传说放到一边吧。四角呢?”
“四角代表四个方位……喔,其实我们更多是推崇数字五,因为人有五感,四肢加上头颅也是五,不过这里既然用四……嗯,也不尽然吧,如果您往中间站一站的话,刚好能凑个五!”
圭多一边说一边生伸他的手指,正好五个——呸,废话,他又不是什么畸形人。
“之后烧掉是一张人皮纸写的祷词……但是烧完之后您还得念的,所以您得先背下来。”佩斯弗里埃念叨着上面的步骤:“以及需要有人上去……这里原本是祭祀,咱们改成了表演,也就是表演死亡,到时候再把道具送上去就行,也可以说,这是进行某种幡祭——其中除了各种刑罚,最重要是焚烧的部分……”——
作者有话说:奥尼阿斯之圆出自他祈雨的故事……另外关于圆喝四方的说法参考了一些古代神秘学的描述哈不全是我瞎编,材料是迫真瞎编的
第110章 祭与血
自古以来,火种于之人的重要性算得上不言而喻,处处都用得到火,烹饪食物,烧秸作肥,驱逐黑暗,净化邪恶……到处都离不开火焰。就连那些教廷管辖不到的地方,至今还流传着与篝火相关的邪风恶俗,芬色崇尚火,自然对这类祭祀司空见惯。
“燃烧啊……”圭多说,他擦了擦蒙了一层雾的镜片,突然间提出了一个考题:“您知道夏和冬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什么?”法尔法代被他搞糊涂了,但若要说他完全不知道,那也太小觑他了:“如果你单问夏和冬,那我很难回答你,但如果再加上春秋……季节的最大作用不就是为了——方便锚定农事?”
“嗯,您说得也对。”圭多勉强认可了他的回答,但他很快就摇摇头:“播种与收获,这是大事……那夏至和冬至呢?”
“一年里日照最长和最短的一天。”
“为什么唯独这两个日子特殊?”
“……”
圭多笑而不语地指了指正在搭建的篝火,又指了指天上。
燃烧中的熊熊烈火……比火焰、火兰花、火山口更为永恒的是……太阳。
夏至和冬至的祭祀与日照、太阳有关!
“祭祀月亮是以月相为锚点,而祭祀太阳才是以季节为锚点,建立界碑的日子,我们一直是参考您的意见,我记得我说过,您的选择本身就有意义。即使您不一定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经常把月亮挂在嘴边,却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与太阳相关的日子,哪怕这里没有一丁点儿的阳光可言。
少年站在原地,他低了一下头,又抬头望了望月亮,皎洁的月亮,裹上一层白纱的月亮,永远悲悯的月亮,在隆冬祭祀或许不是个好时机,又或许不那么地差——冥土本身就是死亡与阴冷的归宿,漫长的黑夜更符合其属性。他茫然地,话语在反应过来之前就从他嘴边溢出:“太阳……死去了;太阳……不希望被遗忘。”
不论是圭多,还是从刚才开始就默默退到一旁的佩斯弗里埃都面露惊讶。
该死,他在说什么!
法尔法代捂住额头,他强行阖上眼睛,意图扫走纷乱的杂念:“不,我什么都没说——话归正题吧,表演死亡,表演被焚烧,然后呢?”
“然后——”
佩斯弗里埃在念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大界碑的仪式被定在了冬至,在对步骤做出调整,内容也有所改变后,整个仪式肃穆,诡谲,又有一丝丝远古的遗风在里头。挑选出来的人于凌晨聚集,牵着形形色色的动物,从城市的各个城门出发,走在杳无人音的大道上,妇女先开始吟唱歌谣,然后是孩子,最后才是成人,挥舞柳条和山梨树枝,走在前边的是“罪人”,坠在人群后边的是堵住耳朵的乐队。
在一路将其押送到祭坛后,那些致人痛苦的藏品被堆在一起,在祭师又是画阵,又是作印,又是念念有词的时候,长长的祭词被燃烧了,饰演罪人的演员被涂上动物的油膏,开始卖力地出演痛苦,那是本地最好的戏剧演员,他们站在舞台上的时候,有时是真的会让自己心碎!火光冲天,火舌呵退了零散的雪花……
在以月亮为主导的围场,这一天不是满月,也不是望月,但他在念诵什么——祈祷什么——恳请什么的霎那,突然有一种月亮在俯身逼近自己的错觉。
选定的祭司上一秒还在好好地执礼,谁也想不到,他下一秒就没有任何预示地发起了疯!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撕起衣服,双手抽搐、满口呓语!这异变让所有观礼的人都瞠目而视,而法尔法代目不斜视地,继续念那甩都甩不掉的祷告……
养育不安的母亲呵……
他突然有种头痛欲裂的先兆,他像口里含满了沙子,苦涩,干燥。享受这痛中之痛吧!
提前准备好的鲜血在那一片混乱中被撞翻了,血从他的脚边流过,一阵夹杂着飞雪的风袭来,他藏在皮表下的不堪瘟病纷纷冒了出来,又被他极力压了回去,那火越烧越弱了,所有人都在叫喊,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贸然踏入四方的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开始横冲直撞!仪式恐怕是要失败了,在白茫茫的雪里,他想,是哪里出了问题?用魔鬼语念出的祷词会扰乱心智,原来堵住耳朵也不行吗?
还是说,他实在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软弱——
“殿下。”
有人轻声问:“殿下啊……您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
他的想法沉寂了下去,他记不清他在那一瞬间许诺了什么,索求了什么,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一男一女于风雪之中——冲破了重重障碍,冲破了混乱和狂叫,悄无声息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低着头,以宣誓的姿态,血顺着捅穿他们心脏的刀刃往下流淌,滴在原本自成一派的血泊里,滴答,滴答。
“维拉——赫兹——!”
在乱成一锅粥的当下,已经没有人在意界碑的建立进度了。
哦,可能还是有例外吧。
***
“原来如此。”圭多脱下长袍:“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是的,这是我们没想到的一层!我原本以为,残忍的仪式部分是为了取悦。准确地说,我们一开始把仪式拆分为两个部分:神秘意义和娱乐意义。不然,是有些不伦不类不是吗。有些是支撑性质的东西,其他嘛,不论是收集珍惜的材料,还是要求残忍的活祭,都算得上是娱主行为。”
他理了理思绪:“嗯……虽然说中间有祭告八方的意味,而最终的仪式指向还是领主本身,现在看来,那些取悦的实质并不是取悦,取悦只占一部分——残忍的祭祀本质上也仅同一种要求有关……”
“……即忠诚的证明。”他眯着眼睛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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