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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60-70(第12/13页)
这儿的?
“加上您准备做夜校,都是给人好处,您想从人类身上摄取到什么呢?您不妨和老头子讲讲。”
“都说了没什么。”法尔法代快举手投降了,而表面上还得稳一下:“因为好玩,这个理由可以吗?”
因为好玩,所以让平民识字,允许修女替他抄书,还给了许多人地上都不曾存在的优待。
这有点过于讽刺了,别的不说——这理由绝妙的有些过分,说这话的是魔鬼。法尔法代翻了翻圭多之前怼佩斯弗里埃时顺手放在桌上的文件,挥挥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他的办公室只容得下猫和狗,不留闲人。
今年的冬天要比去年提前了一点,和之前一样,几乎是某个瞬间的事——热腾腾的面刚被从锅里捞起,吸满墨汁的羽毛笔刚画下第一个字符、脑海中的符号刚组成一个算式,也许雪是从凡尘飘落下来的,也许雪是书里提到过的某一场雪,炫目而纷乱,在目光里是轻盈的,在地上却是沉重的。猎人们在试图把一头麋鹿的头颅标本安装到大厅上,并且非常不刻意地把两个小时就能干完的活拖到了法尔法代下楼。
其实对鹿头标本没兴趣的法尔法代:“……很好。”
原谅他吧,他实在没词了。
“您喜欢就好!”
“得嘞,下次给您弄个熊。”
“话说这附近好像没见过什么熊啊。”
听到这里,生怕被人觉得很喜欢这东西的法尔法代加快步子走了——他推荐比起做标本,还不如拿去煮了,鹅怪开心的话他是真的会搞新菜的——
作者有话说:越是不想搞排场越是被送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的法尔法代:??你们什么毛病
要是他不是这个人设大家没准还懒得弄捏,因为很麻烦喔还不知道合不合心意,小孩给他塞个花他都接的(虽然枯了就会丢掉
第70章 三种人
这里我们只讲三类人,就像我们讲三个国别、三个教宗、三种季节和三种渴望一样,又一个冬季以摧枯拉朽的姿态袭来,自娱自乐般铸造出与冰有关的牢笼,在如此环境下,第一类人——那些唉声叹气的、聚集在屋棚里的人,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渗着恶毒,作为代表的谢里-科拉多,由衷地怀念起了生前——芬色既有肥沃的土地和大河,也有戈壁沙漠,气候炎热,热到让人厌烦。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厌烦了。科拉多把草从左边嚼到右边,酥麻的苦感让人打起精神,他面前围坐着许多人,许多虔诚之人,火越来越小,而他们身后还有一堆柴火呢!都是那帮异教徒施舍过来的,而骄傲的芬色人不需要邪恶的施舍,他们只烧自己砍的柴,因为火里有神的目光……只是,他们自己砍下来的柴实在不多,还是需要众多人一起挤一起,把热气凝聚起来,僧侣拨着念珠,嘴唇却被冷气冻住了,念不出一句像样的经文。
直到身旁的人再三请求,您再为我们祈祷吧——祈祷?他自己都没法给自己祈祷。科拉多环顾四周,望着打颤的小伙、受冻的老妇,还有那任凭旁人如何哀求,就是不耐烦再念经文的修士……突然,一股不知失望随着火气迸发出来,他猛地一起身,“我要去砍点柴。”
没有人说什么,所有人都麻木地看着火——看着神的目光,顶多有几个怯生生的女声叫他别在这种天气出去,他不管不顾,拿起斧头,掀开挡风的帘布,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雪。
此乃第一种人。
“怎么又是我去。”沙维尔撇了撇嘴,好吧,他同伙伴猜拳猜输了,得去给那帮狗屎芬色人送点物资。在这个不断扩大的斐耶波洛-阿那斯勒混居村里,经过一开始的磨合后,多少呈现出一种平和的景象,算不上其乐融融,起码井水不犯河水吧。他们到底还是更讨厌芬色人,他不理解为什么领主还要专门给这些芬色佬派送物资——即使是非常少的一些。
“啊……这个问题啊。”绿发的魔鬼捻了一下他胸前的银链:“对于教规更严苛的阿那勒斯和芬色来讲是这样,虽然不承认自己是阿那斯勒人的——阿那斯勒人是最先出现在我身边的,但论起来,你们是三大国里最先投向我的。”
“你们——我仅指你们这一批因屠城而亡命的人,再怎么讨厌他们也不为过,但这里既不是斐耶波洛的地狱,也不是芬色的地狱,你懂我的意思吗?”
“可他们对您不敬——”
“那就是第一个答案了。”
比他还矮上一点的领主淡然地看向远方:“总归是落到我这边的,至于固执,固执有时候算一种好事吧……不如说两面性?有些情况下需要固执,有些情况下需要变通。”
“对你来说很难理解吧?觉得难理解的话就给我滚去看书。”
……也不是很难理解。
沙维尔没敢把这句话反驳出口,他脑子还算灵活,在生前全靠自己做小买卖来养活一双年迈的父母,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自己没抓到的……固执和变通的标准又是什么呢……现已被抛弃的、虚无缥缈的教义?
此乃第二种人。
“轰!”
树干倒下,科拉多气喘吁吁地擦了很薄的汗,开始把树劈成方便背走的柴,等劈得差不多了,天也快黑了,他呼出一口白气,开始往来时的方向走。
他舔了一口携带的灰烬苔藓——这些是那个魔鬼派来的人教给他们的,包括尽可能让自己别淋雨、别被黑月亮晒到,不信邪的统统付出了代价,剩下的不得不遵守。他举起火把,以对抗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这儿的森林茂密得看不到头,下山的小路也崎岖难走。他生前虽然也砍过棕榈树——但还未见过如此辽阔、又如此令人心生恐惧的森林,突然间,他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动静,这几乎吓得他挥舞起了火把。
他试图用火——用被奉为神圣本源的物质来驱逐外在的危险,没什么用,因为那动静时而远,时而近。
他加快了下山的动作,危机感督促着他迈开、迈大步子,他下了山,奔跑了一阵,柴被抖落了很多,不过,没关系,村落近在眼前……
科拉多就这样同来送物资的沙维尔撞了个正着,只见那斐耶波洛的小伙子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上来揍他似的,科拉多以自己的胡子起誓,他根本不怕这瘦不拉几的斐耶波洛猴子——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跑啊!”
沙维尔漫不经心的一瞥,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那不知道抽什么风,背着一捆柴的大胡子芬色人身后坠了一头熊!那熊出于人们所不理解的缘由,没有吃掉芬色人,而是跟着他下了山,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刺目异常,他的本能几乎接管了他的想法,一个人,不论嘴上说再多好话,浮现出再多咒骂,危机时刻的本能永远在出卖这此人最本质的那一面。沙维尔把手头的东西一扔,冲过去拉住对方的手腕,开始拼命往不远处的村子——亮灯的地方跑!
他们之间语言不通,科拉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就存在的惊惧让他本能地跟着跑了起来,那小伙子边跑边大叫,他回头一看,自知暴露行踪的熊开始追赶起猎物来。
在雪地中跋涉极为艰辛,而村庄依旧有一段距离,他们互相用各自的语言呼喊,沙维尔突然想起他腰间别了一块——领主强制要求傍晚出门的人带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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