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限制文男主的妻子: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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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景。

    躺在床上的女子睫毛轻颤如展翅蝴蝶欲掀开时,耳边倒先传来了饱含担忧的关心。

    “醒了,要不要喝水,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肚子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

    醒来后的姜芜并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就只是睁着一双宛若失了焦距的眼睛望着床边垂下的流苏穗子,像是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出来。

    渐渐地,姜芜感觉到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后,竟发现整个屋内空旷得可怕。

    空旷得,像是她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在她因恐慌而快要难以呼吸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将她扶起,并在她身后垫了块软枕,问她:“想要出去走走吗?”

    “不是在府里,而是出去。”

    手指缓慢收紧的姜芜没有说话,只是用点头以做回答。

    谢霁没有让丫鬟进来,而是自己选了衣服为她穿上,他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穿的还是女子服饰,动作间难免会有些生疏,更多的是指尖微滞后的耳根羞涩。

    但他依旧没有假手于他人。

    好在月色昏沉,烛光黯淡能遮掩一二。

    等出了院子来到府门,只见门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候许久。

    上了马车的姜芜也没有问要去哪里,就像是随波逐流的浮萍。

    水往哪儿流,她就往哪边飘,也看得谢霁心中愧意加深。

    马车轮子骨碌碌滚动,偶尔会碾断几根枯枝发出嘎吱一声,又或是惊飞几只夜鸟野猫。

    很快,马车出了城,随后越走越远,远得像是要追随月亮而去。

    最后停留一处波光粼粼,如雾笼白纱的湖边,而湖里还有着一条孤零零的小船和那,边缘未曾开败的荷花莲叶。

    “此湖名为碎金湖,原是有一外乡人傍晚赶路时路过此湖,见落日余晖洒在湖面,波光粼粼如揉碎的金子璀璨夺目,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它的名字。”

    “夫人,小心些。”谢霁先上了船,待站稳后才朝着仍站在岸边的妻子伸出手。

    朱唇轻抿着的姜芜垂眸望着向自己伸来的手,不可否认他的手生得格外好看,骨指瘦削如青竹,掌心宽厚而有力。

    目光顺着手缓缓往上移,是他清癯不显瘦弱的腕骨,滚动的喉结,最后是那张在月色下褪去了往日疏离清冷,反倒浸满了温柔蜜意的一张脸。

    她的丈夫拥有着一张极好看的脸,美如冠玉,蒹葭倚玉树。

    在她犹豫间,谢霁已是弯下腰将她搂腰抱起,又在她快要发出惊呼声时,抿唇道,“抱歉,刚才是我吓到你了。”

    被他那一抱弄得脸颊泛红的姜芜不敢看他,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没事。”

    即使他已经松开手了,姜芜仍能感觉到,他先前抱住自己时,在腰间所留下的温度。

    是不同于他这个人的清冷,而是带着温度的。

    随着小舟离岸,一叶扁舟也正慢慢地往湖中心飘去。蒲草一晃,竟惊出了成百数千只萤火虫从岸边飞出,漫天星辰萦绕,不过如此。

    “要是八月份来,这里的萤火虫只会更多。”谢霁侧过脸看向身旁,终是得以展露笑颜的妻子,心底涌起贪念地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又在快要碰到她时,选择克制地收回。

    “等明年八月份,我们再来这里游湖可好。”

    对于他的邀请,正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些萤火虫的姜芜做不出回答。

    因为在梦里,她的生命将会终结在今年的冬天。

    何况他现在对自己做的承诺,都不过是因愧疚而短暂的回归家庭,又如何能做得了真。

    转眼就到了举办螃蟹宴当天,虽说只是个普通的秋日螃蟹宴,但这可是相府那么多年来第一次举办宴会,还是由相爷新娶的夫人一手操办的。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想要托关系求得一张请帖。

    这几日里姜芜不在跟崔嬷嬷学习算术,而是同管家学习举办府中宴会时各处需要注意的事项。

    以至于姜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喝茶的杯子款式不能一样,就连每个人坐的位置都得有区别,而不是像村里吃席那样,哪里有位置,一个屁股墩坐下就能等着吃席。

    除了这些,还要理清谁家同谁家有龌龊,席间座位得要避开,以及哪位贵人不吃什么,或对什么过敏也得要一一记下,要是交情好的,还得要安排坐到一块。

    导致这些天来,姜芜每每回去后都累得直接倒头就睡,就连谢霁什么时候从榻间搬到了和她一张床上睡都没有注意到。

    期间谢霁见她累得连和自己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提出让她慢慢来,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往后能举办宴会的次数多得是,以免和上次一样累倒了该怎么办。

    可她却说,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锻炼机会,她哪里能错过,如此,他也不好再劝,只能多让厨房那边做些滋补养生的汤给她喝。

    今日要参加宴会的季霄可谓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如那开屏的孔雀。

    起身往外走去时,手肘不小心磕到桌面,桌上的紫檀木雕花盒因为没放好,正骨碌碌滚落在地上,好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两个香囊,一只干枯了的草编蝴蝶。

    季霄捡起其中一枚香囊置于掌心摩挲,才发

    现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实际上送给他的东西都少得可怜。

    不过今天过后,他想,看在她那么爱自己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原谅她在梦里对自己做的事。

    只希望她嫁给自己后能安分守己,不要总想着为难听雪就好。

    宋今也出去前,不忘把那日从她身上勾下的香囊藏于袖子,唇角勾起带着志在必得的恶意。

    嫂嫂,我也不想那么对你。

    要怪,就只能怪你挡了听雪的路。

    当拿着请帖的客人们相继入席后,本就惶恐不安的姜芜更是频频往门外望去。

    谢霁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不要紧张,你做得很好。”

    这些天来她的努力他都看得清楚,也知道她有多认真对待。

    谢霁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没有做好而紧张,但她紧张的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关乎她命运的转折点。

    她会那么积极的参与筹办宴会,皆因她要趁机将梦里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一一排除。

    她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不可能还会沦落到梦里的下场,只是………

    嗓子眼发堵得厉害的姜芜垂眸凝望着正被男人握住的手,心口像针扎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随后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手。

    无论他这几天对自己多好,都改变不了梦里的他是最恨不得她身败名裂,好给沈听雪腾位置的人。

    罪魁祸首是那三个贱男人,可他身为自己的丈夫在里面束手旁观,又怎么能不叫助纣为虐。

    掌心中的小手被抽开后,谢霁眼底划过一抹苦涩的失落,指尖蜷缩着收回。

    她这是,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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