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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他哪里比我好》 40-50(第15/23页)
学的一个华人留学生论坛。
论坛虽然还存在,但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首页飘着的新帖寥寥无几,她登进尘封已久的账号,搜索了一组关键词:设计学院、圣诞。
一众帖子划下来,大多是些以前的狂欢照片,但一路拉到最后,却有一个标题十分朴素的帖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请问设计学院的具体位置是在SouthCampus吗?》
而最让她鼠标停驻的,还是发帖人的昵称和发帖的时间。
这个帖主的昵称叫【Qiao.】,而发帖时间是六年前的冬天。
Qiao?
追怜的呼吸不自觉屏住了,这个拼音,这个拼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她点开了帖子。
主楼只有一句和标题内容一样的礼貌询问,那时候这个论坛还很热,底下回答的校友还挺多,都很热情地帮帖主确认了设计学院就是在那个位置。
里面也还掺杂着一些更八卦和好奇的问询:“是来找人的吗?”
那个ID回复:“嗯,来找一个人。”
马上下一楼里就有人起哄:“谁呀谁呀?是女朋友吗?圣诞快到了,来送惊喜了?”
但在这一众调侃中,Qiao.只回答道:不是,只是喜欢的人。
看着这些信息,追怜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想告诉自己这不可能,仅仅是同一个姓氏的拼音,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她试图说服自己,手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向下滚动。
帖子停在了最末尾。
页面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Qiao.更新的,那张照片是一张圣诞雪景,雪花如鹅绒般盛大飘落,暖黄的街灯笼罩着她们学院那条著名的槲寄生小道,红色蝴蝶结和新鲜冷杉枝装点着小道的四周,美得近乎不真实。
但最引人注目的,都不是这些,而是在这张照片的右下角——
拍照者的手无意入了一些镜,露出的程度刚好卡到手腕处,而那手腕处,有一道熟悉的疤痕。
那是他曾为她留下的疤痕。
所以,这是乔洵礼发的帖子。
六年前的乔洵礼发的帖子。
那时候,她还刚到英国不久,而他曾漂洋过海来英国看她,却不让她知道。
屏幕上的字好像都模糊了,模糊地晃动着,但却都映入了她的眼瞳里——
那张照片的配文,是Qiao.在这个帖子里的最后回复,他说:“谢谢校友们,人找到了,看起来过得很幸福,我放心了。”
世界的所有声音轰然空白,追怜忽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见了。
窗外枝叶摇动的沙沙声听不见了,不远处的海浪扑岸声听不见了,她只能听见,只能听见那一年那条槲寄生小道上,那阵雪落下的声音。
她过得很幸福?
洵礼为什么会说她看起来过得很幸福?
那会刚到英国,裴知喻还没展现那么深的偏执和疯狂,她和对方的关系确实还算平和,虽然她自认算不上幸福,但从表面上来看……似乎也足以迷惑很多人。
他每日都按时按点来接她放课,早早倚着墙等在她的教室外面,秋日里,他会带着温热的咖啡,自然地接过她沉重的画具袋;落雪了,他给她系好带来的羊绒围巾,递上在国外排长队才能买到的糖炒栗子,热乎乎捂进她掌心里,俨然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而那一日,洵礼来的那一日——
回溯的记忆落在圣诞的前夕,裴知喻和往常一样来接她下课。
鹅毛大雪坠下来,铺满了那条满是槲寄生的小道,周遭是放课后的喧嚣和钟声,长假即将来临,整个校园的氛围热闹而充满期待。
那个圣诞前夕已经太遥远了,遥远得她最记得的,竟然是那一年的槲寄生,还有……槲寄生下的那个吻。
那时裴知喻走在她身侧,忽然轻声唤她:“追怜。”
她下意识侧过脸去看他。
下一刻,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后脑勺被托住,那个吻来得突然而深入,冰凉的雪花落在交叠的睫毛上,让周遭的一切喧嚣都远去了。
她只能看见她被吻得忍不住仰头时,融融映进瞳孔里的槲寄生。
那年的槲寄生长得格外繁茂,墨绿叶片油亮,珍珠白的浆果成串累累垂下,在暖黄灯光与莹白雪色映衬下,氤氲出一种近乎圣洁的光晕。
她本以为,那个吻,只是裴知喻一时兴起的占有欲发作。
但现在看来——
不对。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轰开。
那个吻……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吗?他真的不是看见了远侧的乔洵礼,才突如其来做出这样的举动的吗?
疑心一旦升起,所有理顺了的话语便会又被拿出来反复咀嚼。
裴知喻是怎么跟她说的?
他只说他那一年回国时,在机场偶遇了乔洵礼。
可乔洵礼去机场做什么?是准备来英国找她吗?如果他心里一直装着她,为什么在那之后的近三年里,他仿佛人间蒸发,再也没有试图联系过她?那三年,在乔洵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深究过这些问题。
裴知喻差点为她而死的牺牲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让她本能忽略了他话里一些经不起推敲的漏洞,本能便抓住了裴遣煌是主谋这个结论去相信。
他一定隐瞒了更重要的事。
追怜低下头,开始翻阅手机通讯录,试图找出一个她和洵礼的共同好友。
她需要知道真相,完整的真相。
但当她把通讯录划到最后一个人还一无所获时,她才忽而想起,早在刚出国时,裴知喻就强迫她注销了所有国内的通讯账号。
她早就找不到九中那些平凡的同学,也与那段平凡的校园时光彻底割裂了。
啪——
追怜深吸一大口气,猛然合上电脑屏幕。
她勾出脖颈间挂着的吊坠,紧紧握在手心里,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个答案。
*
与此同时,隔壁那栋鹅黄色的小楼里。
米白的窗帘,织纹亚麻地毯,架子上摆着色彩明艳的小盆栽,小楼内部与裴知喻惯常的冷硬奢华风格大相径庭。
但却和追怜家中的装修风格颇为相似。
沙发很柔软,裴知喻没骨头似地陷在里面,一双长腿交叠放着,指尖还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裴知薇在他对面坐着,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
“所以,”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问,“老头终于舍得死了?”
裴知薇没理会他话里的刻薄,只继续平静无波讲自己的话:“葬礼在下周三,你必须在场。”
“必须?”
裴知喻皱了皱眉,“我在场做什么?裴家那个少爷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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