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校校花们暗恋的日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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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明月坐在床脚,背脊抵着冷硬的墙,像被钉在阴影里的残破木偶。

    她的视线一刻不移地锁在云湛脸上,那张脸比纸还白,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睫毛安静地覆着,像永远不会再颤动的蝶。

    一开始,时明月只是哭,无声地哭,眼泪顺着下巴滴在云湛的衣领,积出一圈浅浅的盐霜。

    后来,眼泪干了,她便盯着,盯到眼眶生疼,盯到视线模糊,再把额头抵在那毫无起伏的胸口,去听听不到的,才最折磨。

    恨意是在某个黄昏突然冒头的。

    起初她只是盯着云湛的唇,数那几乎看不见的呼吸起伏。

    后来她开始数云湛的睫毛,一根、两根……数到眼睛发疼,便把头埋进那已经没有温度的颈窝,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轰鸣。

    时明月无数次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可“等等”成了凌迟,每小时都在割她的肉。

    第七天傍晚,雨声停了,屋里死一般静。

    橘色的灯照在云湛脸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像一尊随时会碎掉的瓷。

    时明月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那下颌,光就顺着指缝漏过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抓不住实体了。胸口某根弦在这一刻“啪”地崩断。

    她猛地俯身,牙齿狠狠咬住云湛的肩,用尽全身力气,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她却不停,直到喉咙里溢出哽咽,才松开。

    “为什么背叛我?!”

    她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带着血气的低吼。

    “为什么又要欺骗我?!”

    “你骗我云湛你答应过我的。”

    “为什么要那本书?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想着任务。”

    还要回家

    她忍受得了疼痛,却接受不了欺骗。

    她最恨骗她的人了,起初,她狠白霁尘的言而无信,恨她拆散她跟云湛;知道真相以后,她开始恨云湛,恨云湛不守初心,主动离开了她。

    时明月抬起头,唇边还沾着一点猩红,眼泪却再次滚落,砸在云湛苍白的颈侧。

    伸手抱住那具没有回应的身体,手臂勒得自己生疼,声音低下去,低成呢喃,低成诅咒。

    “如果可以,我真想带你一起下地狱”

    时明月抽泣着,把额头抵在云湛耳侧,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灼热的疯狂:“我们一起死,也比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

    “我宁愿你带我一起走,也不愿意被你欺骗”

    可说完,她却又紧紧搂住那具冰冷的身体,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爱恨在她胸腔里绞成一股绳,勒得她喘不过气,却也无法松开。

    时明月知道自己疯了,可她宁愿疯,也不愿接受没有云湛的世界。

    窗外,夜色渐深,雨点砸在玻璃上,时明月把脸埋进云湛颈窝,泪水无声地渗进那早已冰冷的肌肤,像一场永不会停的雨。

    她疯了,却还在爱。

    撕裂的哭喊从房门里传出来

    时恪几乎是撞门进去的,他第一次忘了敲门。

    灯没开,只有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把屋里的一切都镀上一层惨白。

    他看见时明月跪在床边,抱着毫无反应的云湛,头发散乱,唇角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血迹。

    她在哭,却又不是在哭,那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兽,嘶哑、破碎,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绝望。

    他第一次手足无措,那个从小端庄乖巧的女儿,此刻像被抽掉灵魂的破布娃娃,哭喊得让他心脏发紧。

    他扭头揪住身后的医生,声音发颤:“这种……可以让心理医生来治疗吗?她再这样下去……真的会疯的。”

    说到“疯”字时,时恪眼底明显慌了。

    他不是真的狠心,时明月是他唯一的女儿啊,那种害怕,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对亲眼看着珍宝碎裂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这个我觉得很难,起码短时间之内,是做不到的”

    医生低下头,情伤难愈啊

    雯鸳站在走廊尽头,背靠着墙,手指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抬手捂住唇,眼眶通红,抽泣了几声后,小声小声的哭出来,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砸在地板上。

    “那要怎么办啊小姐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

    她看着屋里那个被恨意与悲痛撕碎的小姐,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走廊尽头,时明月的哭喊声仍在回荡,像一场永不会停的雨,把每个人的心都泡得发胀、发疼。

    灯亮得刺眼,却照不活满屋的死寂。

    时明月止了哭,她用指腹抹去眼角最后的湿意,那一点泪痕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淡红,像雪地里不慎溅上的血。

    随后,她把云湛平放在床上,拉起被角,仔细掖好,指尖掠过那人冰凉的额发,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沉寂。

    她站起身。

    连日未进食的瘦削在灯光下一览无遗,锁骨突兀,腕骨嶙峋,肌肤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碎成粉末。

    她像一尊被抽走灵魂的瓷偶,死气沉沉,却又因绝望而泛着病态的光,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身体扛不住啊。”雯鸳站出来,小心翼翼的牵住了时明月的手。

    牵手的瞬间,雯鸳就不争气的又哭了出来。

    小姐真的消瘦了好多,明明才七天而已手摸起来却像枯树枝一般削瘦

    “不用”

    时明月甩开雯鸳的手

    她的视线扫过众人,哭哑的嗓音破碎却执拗:“不管她有没有醒过来,订婚礼……照样办。”

    “她是我时明月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就算是死了,婚礼也照样办,到时候对外就说妻子去世,我也不会再娶,也不再嫁。”

    这一刻,什么家族脸面、血缘传承都成了次要的了,时明月垂下眼帘,她接受不了除了云湛以外的人。

    疯狂在眼底凝聚,像暴风雨前最后一线平静。

    她要用这句话斩断所有怜悯与劝说,也要用这句话把自己和云湛一起钉在命运的十字架上,除了云湛,她谁都不会娶,哪怕余生要与一个不会回应的躯壳共度。

    “只要是你空客也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

    某天,时明月第一次穿好了衣服,踏出了房门,见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只不过,她不是去上课的,她是去裴颜汐了。

    裴家的地下室里,日光灯24小时亮着,冷白的光铺在长桌和两台笔记本上。

    长桌中央摆着云湛,或者说,她的躯壳。

    心率监视器发出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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