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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虐的反派受总是痴迷我》 75-80(第4/13页)
学长,两个人是通过学生社团认识的。孟学长的导师是某知名报社的常务理事,手头有不少宣传资源,封赫池视频剪辑的活儿大多是从他那儿接的。
他和孟启泽都加了学校门口烧鸭摊的群,昨天有搭子在群里艾特封赫池要不要拼一只烧鸭,封赫池回了句人在青海。
“如果是催我交视频,可能得晚几天了”,封赫池咽下去面条,指了指自己的肠胃,“实在是,有心无力。”
“没提视频的事”,吴冬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跟孟学长说你急性肠胃炎进了医院,孟学长就说打算来青海玩一趟,到时候顺路来看你。”
揪野草尖尖的手顿住,护士们再说什么他听不清了。停下脚步,抬起头,发现对面正好是零号办公室所在的行政楼。
二楼正中央的窗户半敞着,金色光影洒了半边墙,花叶蔓长春甩出长长的尾巴,像莴苣公主的长发在微风里轻轻摇晃。
童话故事里,高居塔顶的莴苣公主为了约见骑士,故意垂下长长的头发,好让骑士借力攀登上去。封赫池走到窗户正下方,感觉自己也变成了骑士,鬼使神差攥住摇来晃去的枝蔓,轻轻往下一揪。
枝蔓不是头发,甚至承载不住万分之一力度,“砰”地一声,二楼窗台的塑料花盆直直栽下,封赫池连忙伸手去接,团在一起的茎条从头到尾暴力擦过掌心,所过之处灼起火辣辣的痛。
花盆滚了一圈扎进土里,潮乎乎的泥土溅湿了裤脚。
“封赫池?”
楼上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封赫池抬起头,见窗户从里面被打开,零号往外探出半个头,看到一地狼藉的现场,眉梢微微蹙起,似是相当不满。
封赫池扔掉手里的茎条,嘴巴一瘪,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上海到青海两千多公里,路真够顺的。“还想不想毕业了?”
“毕业”二字无异于当头一棒,封赫池打了个激灵,立马就惊醒了。
反应过来刚才说过的话,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那样的亲密之语,在他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时,怎么说都没关系,小孩子跟长辈耍赖逗趣,太正常不过。
放到今时今日的语境,已经称得上越界。
封赫池心里一紧,三两步蹿下床,跑到窗边掀开窗帘。
楼下靠近人行道的一侧,停着一辆打着双闪的路虎揽胜。
与此同时,手机听筒又传出零号的声音,低而沉缓,“我要去木源村复查几位康复的肺结核病人,如果你想邀请对方作为调查对象,最好准备一些见面礼。”
在盛杨的地盘里,零号是盛杨倾慕已久的猎物,这个猎物可以不回应,但不能跟别人发生交集。
封赫池就是那个别人。零号堂堂一个主任医师、代理院长,竟亲自为封赫池治疗小小的胃肠炎,还把车借给封赫池开,一桩桩一件件,让盛杨产生了危机感。
但是话说回来,对于封赫池来说,盛杨又何尝不是“闯入者”?
零号厌恶同性恋厌恶到将封赫池赶出家门,而盛杨作为同性恋却可以好好地待在零号身边。不管零号知不知道盛杨的性向,光是这个事实就足够让封赫池忿恨了。
吴冬冬打死也猜不到封赫池脑袋里的弯弯绕绕,但他相信好友的人品——
封赫池看上去爱逞强,实际骨子里怂得很,除非别人主动找茬,封赫池一般不会和人起争执。
不管发生什么,他无条件站在好友这一边。
有了吴冬冬的助力,今天的调查比昨天顺利许多。吴冬冬是个乐观的小胖子,抿着嘴笑时像极了墙上挂的年画娃娃,特容易讨上岁数的人欢心,随便几句话就勾起老年人心底的倾诉欲——
患病期时隔离在家的痛苦,电视上的重影变成蠕动的寄生虫,康复期时跃跃欲试的社交需求,隔着门板靠“吼”交谈,一句“吃了么”都能激动老半天
老头老太太打开了话匣子,轻易收不住,到了饭点就争着抢着拉他们回自己家吃饭。封赫池一连用了两个充电宝,录了不下十个G的音频资料,够他分析好几天。
回到招待所已是傍晚,充上电后,手机多了许多未读信息。新闻学院的孟学长问他接不接新活,王月英说既然他人不在上海,宿舍可不可以借给徐嘉住,徐嘉问他那家餐馆在哪里,能不能提前过去做学徒。
[小方块:最近打算好好写论文,不接新活了,谢谢学长。]
[小方块:宿管查的严,不准校外人士入内。]腕部传来剧痛,封赫池用力甩开男人的手,眼中交织着忿恨与不平,仿佛燃着火。
在路上,封赫池还暗戳戳拿自己和那仁比较,一个是养在身边十多年的资助对象,一个是只颁过一次奖的陌生高中生,谁更重要,一目了然。所以封赫池在那仁面前总带着一丝隐秘的优越感。
这份优越感在零号掐住他手腕训斥他的时候,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在零号的眼中,他不是最特殊的,他是一个早已被赶出家门的“败类”,一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死同性恋,怎么能跟单纯干净的高中生比?
封赫池瞪着他,故意挑衅道:“年满十六岁就可以性同意,刑法都管不了我,您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话?”
比吸顶灯更阴冷的,是男人眸间泛起的冷意。有那么一瞬间,封赫池怀疑对方要把自己掐死。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片刻后,他听见男人冰冷的声音:“凭我是你田野调查的介绍人。”
仅仅一句话就打到他的七寸。
封赫池死死攥着拳,胸口随着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他应该有骨气一点,潇洒地反驳课题算狗屁,大不了延毕。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咬牙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我不会做出格的事,免得损伤您在这里的好名声。”
封赫池觉得自己这一番表态稳妥极了。零号亲自带他去木源村,还把车借给他开,相当于用个人信誉给他做担保,那么他就要对零号的信誉负责,坚决不搞未成年。
虽然他也没想这么做。
但是为什么,在他说完之后,男人幽沉的眸子变得更加森冷。
不想在公共场合丢人,封赫池转身离开。
手里的一袋子苹果显得格外刺眼。封赫池真想把苹果砸个稀巴烂,好让愤怒宣泄个痛快,又想到破碎的汁水增加保洁人员的清洁压力,只好硬生生忍住。
路过大厅门口的垃圾桶,他将苹果随手扔在桶盖上。
接下来的两天,封赫池没有出门,从早到晚把自己关在招待所的房间。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去开车,而是有更重要的资料要整理。
那仁为了报答他,得空就跟他讲姥姥的病情,他觉得非常有意义,决定作为补充案例写进毕业论文里。
那仁的姥姥住在离木源村不远的另一个村子,每家每户都养绵羊,附带三两只牧羊犬。姥姥的包虫病就是通过牧羊犬感染的。
除了那仁姥姥本人,村里大多数老年人都患有这种病,有的不严重,吃点药就康复了,稍微严重的做微波微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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