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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虐的反派受总是痴迷我》 60-65(第5/14页)
同时他还感到难堪,因为这些被瞧不起的同学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他们还拥有温暖富足的家庭,父母为了他们费尽心力,这些都是零号梦里渴望的东西,如果没有封赫池,这些人也是受人瞩目的对象,因为封赫池的存在,他们便如星辰暗淡起来。
那他呢?
那个异常漂亮的男生突然问道,“赫哥,不是说你们班里有个很有趣的人吗?今天来了吗?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封赫池正要开口。
旁边一人抢先道,“有趣的我看没有,穷逼倒是有一个。”
不是被石头压着的那种沉重。
而是被雨水缠身的潮湿。
黏腻又窒息。
面包一层层码放到货架上。工作日的游乐园生意萧条。
偶有谈恋爱的年轻人或者宝妈带着孩子出行。
美食摊零星开着几家,表演场地空荡荡。
零号带着宁翼玩了几个不刺激的项目后,找到坐在美食区的谢涿,谢涿点了一堆美食,油炸薯条,汉堡和肉串,还有杯量惊人的可乐,自己面前只放了一杯柠檬水。
看见父子俩,一边挥手,一边将防晒瓶摇得哗哗作响。
零号给宁翼擦干净手,又打着手语说,“谢谢叔叔。”
谢涿不耐烦地挥手,“你烦不烦,说了多少次叫哥哥。”
宁翼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额头布满汗渍,脸蛋玩得红扑扑,与兴奋热闹的体态特征相反,他的眼睛黑沉沉,盯着谢涿不动,直到零号将汉堡推到他面前,他看了眼零号才拿起汉堡大口吃起来。
一开始谢涿不喜欢这孩子的目光。
跟零号浅琥珀色的瞳孔不同,宁翼的眼瞳又黑又沉,像浓稠的墨汁。
他喜欢盯着人,加上听损,让人觉得瘆得慌。
时间久了,谢涿便知宁翼并不是盯着人,而是盯着嘴唇。
他问过零号,孩子是不是会唇语。
零号苦笑,宁翼三岁时听力分贝四十多,属于中度听力损伤,双方无法正常交流,不具备识字的条件和能力,哪里会什么唇语。
但谢涿不这般认为,“你不要小瞧了孩子,我觉得他怪聪明的,再说唇语看得是发音时嘴唇的变化,如果嘴唇变化是另一种图文,哪怕不识字,有一天也能明白意思。”
零号希望如此,但并不抱希望。
生活早已告诉他,希望是他们这类人不该有的奢侈品。
谢涿属于话很多那种人,正好零号是安静型。
两人能成为朋友并不意外。
“你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感冒就在家睡觉,我又不是不能带他出来。”
谢涿点的两杯可乐都没加冰。
张扬中不乏细心。
零号抿了一口可乐说道,“带孩子挺累的。”
谢涿给腿上喷完防晒液赶紧将裤腿放下去,高价养出的白肤最大的敌人是紫外线,他看着零号露在外面白皙的胳膊,不无嫉妒地说,“确实累人,我的耐心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后随便他怎么哭闹我都不会管,你就是太迁就他。”
“而且我哪里像你这样天生丽质,被孩子这么蹉跎还能保养得这么好,要是没小翼,说你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零号已经习惯谢涿的口无遮拦,加之宁翼听不见,他又是沉默的性子,并不会对谢涿的言语指摘什么。
宁翼吃得很用力,但并不狼吞虎咽。
谢涿看得有些心酸,装若无意问道,“你是不是该给他买助听器呢?”
最便宜的助听器需要四千多,零号能够担负。
但是佩戴助听器后需要配合康复训练,昨天之前零号还能勉强担负,但是现在不成了。
自宁翼出生后,零号的经济从未宽裕过。
每一笔费用都需要用力挤才能挤出来。
有时候挤出来,又立马面临着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情况,家里有病人就是这种情况,零号已经习惯。
“先做听训。”听训不需要助听器,可以让宁翼在听损的情况学会捕捉分辨声音。
这笔费用依旧不便宜,零号决定咬咬牙提上日程。
谢涿不清楚其中的区别,很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听训顺利的话小翼是不是很快就能去学校?”
零号的心被轻轻捏了一下。
不痛,就是有些闷。
宁翼只能去特殊学校,高院长跟他谈过这件事,说是能联系到愿意接受宁翼的学校,但是宁翼没有一点听力基础,而且拒绝任何表露出跟正常孩子具备差异性的行为,估计校方会比较为难。
他不清楚宁翼从哪里看出两者的社会差异性。
蒲公英里几乎都是残障孩子,老师们不会区别对待。
但宁翼拒绝像蒲公英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学习手语。
早期零号自己根据网络查到的资料准备过听训课程,但是很快夭折,除去宁翼的不配合,他也没有时间,连一天一个小时的训练时间都挤不出来。
对于贫困的人来说,不仅金钱不易得,时间也异常昂贵。
有时候零号也会想,宁翼是不是对两岁半前听力正常的事情还有记忆,所以才不能接受自己再也听不到声音的事实。
这件事不能反刍,太痛苦,会让零号陷入情绪旋涡。谢涿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适时将零号拉扯出来。
零号笑了笑,继续说,“我听着的。”
谢涿不计较零号的走神。
零号的走神不是那种心不在焉的敷衍,而像一片过云雨,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愁,不会觉得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大起大落悲惨的事情。
更像装进笼子里的小草,打出生就活得不舒展。
何况,零号并不诉苦,沉闷憋屈的性格偶尔还能吐出两句让谢涿接不上的冷幽默,就是伶牙俐齿的谢涿都没法反驳。
但情绪感知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是Mu Club的销冠。
“我感觉曹老板开始对我冷淡了。”谢涿掏出cpb防晒,解下防晒面罩,一点点涂抹到脸上,又拧开小风扇狂吹面部,加速成膜后再原封不动戴回面罩。
零号那晚才知道谢涿口中的曹老板是曹文生,曹文生是封赫池最好的朋友,现在只要提及关于封赫池的一切,零号都感到难受,但他又没法让谢涿闭嘴。
谢涿自顾自地分析,“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我得把握好尺度,太过人就飞走了,要是不矜持又容易吃亏,像这种具有难度的事情,也就只有小涿哥哥办得到。”
谢涿将桌面的柠檬水摆了好几个角度,打开手机镜头,“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咔嚓好几个角度的拍摄,谢涿选好一张开始修图虚化背景,好半晌后编辑好图文,点击发送。
起酥面包、酵母面包、黄油面包、鸡蛋香酥面包,塑料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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