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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大明小户女》 75-80(第7/13页)
藕了?”要知道鲥鱼在苏州多,可是在京里却十分难得,皇上赏赐功臣都是赏这个,这若不是萧家的冰鲜船,她也不会得两条。
是以,她准备一条糟了,装小瓮里,另外一条清蒸,只是没想到竟然没人送来,该不会是下人偷吃了吧?
来人道:“是大爷让我们做了吃的。”
岑渊?听说是岑渊吃的就算了。
偏传话的下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今日他们厨下听说岑渊吃不下饭就说厨下有鲥鱼,岑渊就让人做了,端去周姨娘那边了,毕竟他平日都是和周姨娘一起吃。但是现在萧素音问起,下人就推给岑渊,还添了一句:“说是周姨娘爱吃鲥鱼。”
夫妻感情好的时候,下人不敢挑拨,毕竟一对嘴就知道真伪了,但夫妻感情不好,下人们巴不得从中挑唆,两边得好处。
萧素音本就饿的头晕,听到这些愈发心口气的疼:“这是我娘家送给我的,她还真是动土动到我的头上来了。”
身旁的丫头劝道:“奶奶,您且忍一忍吧,大爷偏疼她,您若是闹起来了,又要惹大爷怪罪了。”
“她们岑家就没一个好人。”婆母跟着公公今年六月一起上京探望她们,她分明那般孝顺,就因为岑渊偏宠周姨娘,连那个老太太也跟着爱屋及乌,自己正经儿媳妇反而被嫌弃。
这些苦楚她对四嫂都没法说,上回饶氏说岑渊宠妾灭妻,以至于岑渊和她相敬如宾,自己若是为了这件事情去吵架,到时候反而变成她悭吝。
周姨娘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岑渊就是知道也不觉得怎么样,他和萧家素来礼尚往来,也没有占过人家的便宜,吃一条鱼难道都不行么?
妙真不知道自己送的东西惹起了轩然大波,她正在盘子上的银鱼酢上点缀鲜花,楼琼玉又看她做了两样藕粉糕,不由笑道:“往常都是吃糯藕,今日嫂嫂做成藕粉糕,倒也是新鲜的很。”
“前些日子没功夫,如今正经做些,你四哥和芙姐儿都爱吃。”妙真道。
晚饭就是她们一家五口在一处吃,楼琼玉那边的也是她们一家四口关着门一起用饭,萧景棠现下是大兴县附生,还得等岁考过了,方才能够去参加乡试。
但是提起乡试,萧景棠就提不起劲头来,楼琼玉鼓励他:“你看四哥原先和你是一样的,相差也不大,如今却是吏部官员了,多少人要到咱们家里来送礼都不得入。”
“我怎么没看到啊?”萧景棠道。
楼琼玉摇头:“都被四嫂打发走了,她说不收任何人锱铢,现下出去的都少了。”
萧景棠道:“这也是爱惜羽毛,咱们家里不缺这三瓜两枣的。”
但楼琼玉嘀咕:“这样当然是很好的,可是别人都收,你不收,可不就是不合时宜,到时候被人排挤。”
官场上就是这样,楼琼玉记得她娘曾经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府里,做通判的清廉极了,怎么都不肯疏通说话,帮人家平破冤假错案,但结局是被流放的。
甚至还有一个知县,原先是她爹的上峰,直接被罢官了。
可见在官场最重要的不是做官,而是做人,要懂得和光同尘。
萧景棠听到妻子说这些,自己也说了实话:“我若是当官,定然混的如鱼得水,四哥性情桀骜,不愿意受到束缚,实在是不似官场中人。”
楼琼玉连忙见缝插针:“所以你得好好读书,将来不说为官做宰,咱们也不必总屈居人下。”
另外一边张世华回到南京之后,听说宣大开始打仗了,十分庆幸,还对妙云道:“看来我的运气还是真的不错,那萧景时还要去督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被罢了官,他满是愤懑。
妙云想起妙真,也觉得可惜,但今日他看到了邸报,上面写着原宣大巡按御史萧景时辞任,调任吏部主事。
吏部可是管官员升迁的啊,恐怕只要萧景时在一日,他就难以升迁。
张世华气了个倒仰,在家里大呼不公平。
正生气的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道:“老爷,冯乡宦去世了。”
“哦?说起来冯家还欠着我几百两呢。”张世华立马起了心思。
当时冯乡宦归乡建宅子,原本不缺木头,张世华却强送了二十根木头,冯乡宦坚持要付钱,知道欠钱到时候被人拿捏不好,张世华就要了五十两左右。如今冯乡宦一死,他可不得讨几百两银子来的。
妙云苦劝:“冯家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算了吧。”
“你也别假惺惺的,往年我在任上,那些小吏、富户、秀才们送的银钱,你哪回没收的。”张世华根本不听。
如今仕途无望,还不兴他捞些钱啊。
妙云见他出去了,又想起自己的爹娘,她既然自认是徐通判的长女,就不好和自己的爹娘再有任何联络,否则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她就要被戳破了。
她现在要做到完美无缺,才不会被人怀疑。
这可就苦了徐一鸣和黄氏了,他们夫妻年纪大了,之前女儿成亲还把老本给她做了嫁妆,虽然后来妙云也拿了二百两回来,但这些银钱因为黄氏生了一场病,医了不少钱,钱就入不敷出了。
关键是二人还不知道到哪儿找妙云去?
徐一鸣叹了口气:“要不然我去信给二弟三弟吧?尤其是二弟,现在想必日子过的很好,我买了一些船上贩卖的苏州的见闻,上面就有说二弟的女儿,就是咱们侄女妙真作配御史萧氏,在前线救下军士五百余人,圣上亲自赐下牌匾。”
黄氏道:“妙真当年可不如咱们妙云,吃饭爱跷二郎腿,头发常常乱糟糟的,人还懒,家务也都不做,也就是她爹能干,有钱财培养她。”
“是啊,我是无颜见江东父母啊,当年我也比二弟强,可现在呢?”徐一鸣想了想,不如明天自己出去找个活计去做。
黄氏咬咬牙:“也不必,我还记得我有两根银簪子,明日去当了。”
“那可是妙云拿回来送给你的。”徐一鸣摇头。
黄氏道:“你就听我的吧。”
自己爹娘缺钱妙云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外人却向她讨钱来。
徐凌随着公公到南京做官,她早就记着妙云冒充徐妙真的事情,说来也巧,在一家庵堂遇到了徐妙云了。
“徐先生,好久不见啊。”徐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即便张世华罢了官,妙云身上穿着南京的云锦,头上更是珠翠环绕,她其实也不是特别打扮的,而是本身身份使然,可看在徐凌眼里,却觉得从前在她家讨生活的女先生,骤然富贵起来。
妙云见到徐凌,扯了扯唇:“大小姐。”
“你知道么?我在京里的时候,在我表舅母仇夫人那里,遇到了一个,她说她也叫徐妙真,也是仇娘子的弟子,你说好不好笑?”徐凌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妙云眉心一动,又沉默起来。
“是啊,真正的徐妙真随夫去前线,有巾帼女医之美名,有些赝品次品却冒着人家的名字到处行骗,还真几头骗啊。”徐凌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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