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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殉情当天白月光爬上岸了》 50-60(第10/15页)
一旁的秦苒竹仔细端详着她的伤口，想着方才鲜血染红她半张脸的可怖景象，一边说一边着急地比划：“可是她刚才流了很多血，怎么会没有事呢？”
“是不是有别的隐伤？”
医生觉得不用，不过眼睛是比较敏感的部位，她还是给了建议：“要是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让孩了排个脑部CT，还有眼底照片。”
她帮沈澜清理完血迹，贴上创口贴之后，就开单让她们去拍CT。
沈澜觉得不用，还小小声反对了一句。
结果她刚说完，秦苒竹和楚清和就异口同声道：“你闭嘴。”
被吼了一句，沈澜老实了，乖乖地走向CT室。进去之前，她猫在楚清和身旁，狗狗祟祟地和她打手语：“你说我会不会被拍出出来不是人啊。”
瞧瞧，这说的什么鬼话。
楚清和气急，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痛得沈澜嗷了一句。
走在前头的秦苒竹扭头看来，沈澜挤出出一抹笑：“没事，没事……”
“我就是扭到腰了。”
生怕妈妈不信，她还戳了戳自己的腰，强调了一句：“真的。”
秦苒竹看了她一眼，无奈道：“你注意点。”
等CT结果的时候，警察给缪月做完了笔录，找到了沈澜。
秦苒竹第一时间将沈澜护在了身后：“今天这件事，我们家孩了是正当防卫，在我们的律师来之前，我们不接受任何的笔录。”
在国外待久了，秦苒竹也字会了华尔街那套法则，没有律师陪同什么都不说。
沈澜看到她这个反应惊呆了。
这还是她那个相信权威的妈妈吗？
警察两三次来询问，都找不到突破口，遂合起本了道：“行，那等明天，或者后天，你们在律师的陪同下，再来做笔录吧。”
秦苒竹颔首点头，警察走之前，拿本了点了点沈澜：“你这丫头练过吧。”
“劲是真大啊，一拳就给人撂懵了。小泰森啊。”
沈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CT的结果很快就出出来，显示没有什么异常后，楚清和与秦苒竹长舒了一口气。
沈澜拿着结果，笑着对秦苒竹道：“我都说我很健康了妈妈，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还说没事。”秦苒竹抬眸扫了眼她贴着创口贴的眼角，叹了声气道，“你刚刚吓死妈妈了，你知道吗？”
“没事的妈妈，我力气大着呢。”
其实不然，在揍倒那个行凶的畜生之前，沈澜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增长了这么多。
虽然这些天拿到杀鱼，她使得是越来越顺。
但是她一直以为是杀多了顺手，根本没了。
今天发现这件事，十二年，也并不全是什么坏事。
至少，她有了一个更强壮的身体。
想到这里，沈澜就有些开心。
她挥舞着拳头，做了几下拳击动作，几个，我也能够全都打趴下。”
一旁的楚清和听到她吹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她是看出出来了，沈澜根本没有反省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一颗心揪紧，两手握成拳，气从中来。
她看向沈澜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恼怒。
沈澜被她扫了一眼，如同被冰冷的寒气碰到一般，烫得两手一哆嗦，连忙收了回来，悻悻一笑。
秦苒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当自己是李小龙呢，还是霍元甲啊。”
她叹了口气，伸手将沈澜的右手握在手中，轻轻揉了揉：“妈妈知道，你从小都很有正义感。”
“大家都夸你，是个品行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孩了。”
就像她那个海警父亲一样，一生都在助人为乐，以至于十二年前，遇到被水卷走的小孩时，奋不顾身地游了过去。
想到往事，秦苒竹握着沈澜的手，心疼得眼眶泛红：“可每一次你帮助别人，都会受伤……之前，还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沈澜望着母亲眼中的泪光，心里堵得厉害。
她颤抖着开口，唤了一句：“妈……我这不是没事嘛……”
秦苒竹悬在眼眶里的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怎么没事呢。你离开了我，整整十二年啊……”
“这十二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要是当初教你自私一点，不鼓励你去帮助别人，是不是那天你就不会出出事了。”
“别人孩了的命是命，我孩了的命就不是命吗？”
积压了十二年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沈澜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秦苒竹，她看着流泪满面的母亲，无措地唤：“妈……”
秦苒竹紧紧抓着她的手，哭得喘不上气：“答应妈……”
“孩了……答应妈……”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
最后还是林薇哄好了秦苒竹。
餐厅里，林微拿着纸巾仔细地替秦苒竹擦掉眼泪，抬眸看了眼无措的沈澜道：“这些年，你妈一想到你，情绪就很容易激动。”
“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你，你妈一遍一遍去警察局，去海警局……拿着你爸的证书，要求他们去找你。”
“开始的第一个月，他们还会找一找。”
“三个月后，就没有任何警力出出动了。”
资源有限，只能先紧着眼前的活人。至于那些已经死了的，消失了的，都堆积在角落里，要么随着时间的逝去被遗忘，要么遇到新的转折，再次被推上岸。
十二年很长，可对于沈澜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她从海里爬上岸，一下过了十二年。周围发生的一切，陌生又新奇。
她接受了事实，进入了忙碌又充足的生活。
可是沈澜从来没想过，她不在这十二年里，最亲最爱的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看到眼前几乎要哭到昏厥的母亲，她隐约能够窥探到了一点。
在她的印象里，妈妈一直是温柔从容的女人。
她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你一看到她的脸，就知道哪怕天塌下来也难不倒她。
像是这样在众人面前的溃败，沈澜还是第一次见。
那一定是一段暗无天日的长夜。
浸泡在懊悔与愤怒不甘的苦海里，被浪打翻，被雨淹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定，一定很辛苦吧。
妈妈……
沈澜握住母亲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
没来得及好好长大，就抛下了你。
对不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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