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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120-128(第6/14页)
盛迟忌换上了轻甲,衬得腰身修长,英姿勃发,闻言回过身,捧着谢元提不大高兴的脸,嗓音低柔:“别担心,观情,倭寇不会知道我在哪艘船上,石川性格狡诈,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等我回来,我们就一起回京城,就像上次一样。嗯?”
平时都是谢元提在哄着盛迟忌,这会儿倒是有种在被盛迟忌哄着的怪异感受。
他抬起清透浅淡的眸子,静静看了会儿盛迟忌,盛迟忌顿了一下,立刻读懂了他的意思,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黏黏糊糊地好半晌才松开他,小声叫:“元元。”
谢元提这才想起这位嗷嗷叫的背景音,望向在地上滚打的两人:“陛下应当猜出来这是谁派的人了吧。”
小皇帝长长的眼睫闪了闪,狐疑地迅速瞥了他一眼,板着脸没吭声。
虽然盛迟忌是个没有任何靠山,年龄尚小,曾经还在冷宫中渡过十几年,没有接受过帝王教育的皇帝,但卫鹤荣依旧对他带有三分防备。
今日盛迟忌被推进寒冷的池子里,无论是落下病根、发烧变傻还是因此而恐惧生根,都对卫鹤荣十分有利,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
但问题是,纵然明晃晃地知道小福子是奉谁的命令而来,也不能和卫鹤荣撕破脸皮,目前无论是盛迟忌,还是谢元提,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其他人就更别说了,满朝文武,没几个把小皇帝放心上的。
谢元提盯着终于被小黄门猛踹一脚肚子弓下腰被制住的小福子。
他们不可能放小福子回去。倘若不是落水,原著里暴君也不会在二十多岁就英年早逝。
谢元提垂下眼,那双眼睛春水般温柔盛和,却也荡漾出几分春水的微寒,缓缓道:“今日陛下不慎落水,小福子为了救您,溺亡在了池子里。”
原本还怀着满腔忐忑怀疑的盛迟忌微怔。
谢元提抑制不住地又闷闷咳了几声,继续说:“臣正好路过,见到了这一切。”
他在表忠心?谢元提认真思考起来,原著有这么个人吗?
程文昂看他沉思的样子,终于绷不住了:“你少狗眼看人低了,我来只是告诉你,我如今擢了工部郎中了,并不比你差多少!”
状元郎天子师算什么,在如今的情势下,不也是个虚名。
他正愤懑着,谢元提也艰难地想起来这是谁了。
程文昂在原文里出场次数不多,和他算是同乡,殿试排名也不高,因此对高中状元的谢元提嫉恨得咬牙切齿,在原著里只是个边缘人物。
谢元提实在没什么精力,思考得差点昏睡过去,气若游丝道:“啊,这样吗,那你真是太棒了,继续努力。”
程文昂:“……”
谢元提比以前还过分了!连正眼都不看他了!语气还敢那么轻飘飘的!
忙碌了一天的官员们不觉得累了,高端的休息方式只需要简单的吃瓜,众人恨不得搬个小凳子来嗑瓜子。
程文昂忍了又忍,才忍下爆粗口的冲动,盯着谢元提那张过于惹眼的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还不知道吧,蜀王殿下就要到京城了。”
崇安帝驾崩,作为亲兄弟的藩王自然有正当理由归京。
程文昂忽然提及蜀王,并不是因为谢元提和蜀王有仇,而是因为……蜀王有寡人之疾,尤好南风。
谢元提这祸水模样,给蜀王看到了,那个傀儡小皇帝有本事护得住?
程文昂内心冷笑,等着看谢元提慌乱的表情。
谢元提彻底抵抗不住困意,眼皮耷拉下来,在半梦半醒间思索:蜀王是谁?
陈小刀扭头看了眼,小心地把帘子放下来:“我家公子睡着了,你没事吧?没事就让让。”
程文昂又是一阵无能狂怒,怒瞪着马车,气势汹汹地横跨一步。
让开了道。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元提就暗暗嘶了声,内心疯狂唾骂自己。
刑不刑啊,禽兽吗,想什么呢!
这是能想的吗!
谢元提摇摇脑袋,甩掉这个荒诞的念头,走过去坐在床边,刚想说点什么,转移满腔心虚,就见盛迟忌拍了拍手。
等候已久的长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了屋,恭恭敬敬地递给谢元提。
谢元提:“……”
盛迟忌依旧带着笑容:“听彭六说,老师这几日偶尔咳嗽,又不肯喝药。”
没用的陈小刀,连监督老师喝药都做不了。
彭六就是盛迟忌派到谢府的侍卫领头。
谢元提这几年喝药都快喝吐了,那些大夫还能不断突破,随着他对苦味的阈值提升,开出更苦的方子,搞得他现在闻到药味儿,就条件反射地犯恶心,苦着脸摆手:“不过是咳了几声,我好端端的,又没生病,喝什么药?拿下去吧,困了。”
说着,就想像鸵鸟一样,往被子里钻。
这难得的三分幼稚看得盛迟忌一下笑了,眼疾手快地抓住谢元提的手,用身体挡住他企图逃避的动作,故意将语气压得冷了三分:“躲什么,喝药。”
谢元提挣扎了一下,却被牢牢地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
他看着盛迟忌长大,反而对他的成长变化不怎么敏感,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当初那个瘦不拉几、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的小家伙,现在力气比他大了。
还是碾压性的。再进去点,恐怕连盛迟忌都很难承受。
无数怨气傀儡蹲守在四周,蠢蠢欲动,贪婪地望着新鲜的血肉。
“阿弥陀佛。”
昙鸢双掌合十,心如明镜,黑白分明的眼中染着点点金光,一片柔慈悲悯。
随着他低诵佛号,一股柔和的金光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周围的黑雾一接触到金光,立刻冰雪般无声消融,怨气傀儡仿佛遇到克星,再也不似之前那样前仆后继,尖叫着逃窜。
一会儿的功夫,连带着这一片的黑雾也变得淡薄了许多。
昙鸢天生佛骨。
世上本不该有什么绝对,但他的命格却至善至纯,纯白一片,邪魔不侵。
特地跑去天清山一趟,把昙鸢拐来果然是正确的,否则连进城都困难。
盛元提满意完自己的灵机一动,朝昙鸢一伸手,非常自如地撒娇:“佛子大人,给点开光的宝贝呗,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走散了,这怨念能把我淹死,好可怜的。”
也有道理。昙鸢想了想,摘下手上的菩提念珠递给他。
盛元提接过来,顺手一拉盛迟忌的手,将珠串套上他的手腕,动作行云提水、一气呵成。
然后又伸出手,眨巴眨巴眼:“我的呢?”
谢元提不免有点郁闷。
怀里的身躯清瘦得像只剩一把骨头,盛迟忌甚至不敢太用力,声音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惊碎了谢元提似的:“老师是怕苦吗?”
落在耳边的声线清越明澈,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气。
谢元提从恍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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