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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110-120(第7/16页)
相思》。”
谢元提一顿,和盛迟忌默然对视片刻,没有说什么,转到书案前持起毛笔。
盛迟忌起身给他让地儿,垂眸就见到这没心没肺的近在咫尺,身上的熏香浅淡又好闻,让人恨不得将他抱进怀里狠狠揉搓一顿才好。
谢元提忽略盛迟忌有如实质的目光,含笑回头:“写在哪儿?这儿有块绢子,写在上头可成?”
盛迟忌看着他莹白俊雅的面庞,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就站在谢元提身后,伸手就能把人抱进怀里。
盛迟忌蠢蠢欲动,默默张开手臂,目光落到谢元提细窄的腰上,正想趁还没被发现抱上去,谢元提忽然感应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
盛迟忌立刻放下手,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
谢元提笑眯眯的:“殿下想要楷书、隶书、行书还是草书?”
然后呢?没有了?
谢元提懵了懵,抬头和盛迟忌对视了片刻,默默垂下头,心想:莫非是自作多情了?
应该……是吧。
殿下也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听到他有分桃断袖之癖居然依旧平静从容。
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谢元提有些小窘迫地低着头,正好错过了盛迟忌眸中一瞬间翻腾而起的灼烫笑意。
盛迟忌慢慢侧过身,靠到铁栏上,语气淡淡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谢元提蔫蔫地点点头,顺口道:“殿下这次不是听说的了?”……又是听说?
或许真是温泉神奇,泡了一次温泉,隔天喝了药谢元提就好起来了,睡蒙的思绪也渐渐恢复清晰。
昨夜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也一一冒出。
谢元提惯常懒于思考,就是思考,也不愿深思,这次却不得不直视问题——
盛迟忌是男人。
也就是说,四年前,葬身火场的人,不是昭王,而是含宁公主。
死的不是哥哥,而是妹妹。
只是这对龙凤胎眉眼生得一模一样,盛迟忌又常年不出府门,几乎瞒天过海。
谢元提暗想,盛迟忌夜夜噩梦,是不是梦到自己的妹妹将他推出火场,代他去死?
可盛迟忌为什么要用含宁公主盛璎的身份活下来?
缺失的记忆让许多事都云里雾里,谢元提想不明白,只能依直觉确定,盛迟忌现在绝不能暴露身份。
那为什么……要在他的面前暴露?
阿九推门而入时就见到谢元提一脸恍惚地看着窗外发呆,还以为他是烧傻了,连忙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谢公子?你还好吧?”
谢元提立刻回神,微微一笑,颔首道:“没什么大碍了,这几日劳你们费神。”
“我们倒是不辛苦。”阿九心直口快,往床头一坐,半是羡慕半是惊讶地道,“这几日你喝的药,都是殿下亲手熬的。”
盛迟忌顿了顿,回头看了看靠在暖融融的烛光里的谢元提,轻声道:“观情,我出去一下。”
谢元提也知道盛迟忌的规矩,闻言皱了下眉,搁下书:“让他进来说。
盛迟忌对危险有种敏锐的嗅觉,内心已经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不是很想让谢元提听,但他看看谢元提,还是把外头等待的暗卫叫进了屋。
暗卫进了屋,呈上一封加急信报,声音竟有些发抖:“殿下,出大事了。”
谢元提走过来,见盛迟忌拆开信,目光一扫,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五日之前,东南动乱,倭寇反扑。
指挥使江楚帆坚守定海湾,力竭战死。
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朝会之上,群情激奋,议论之声不绝。
段行川半年前奉命领兵剿匪,战绩斐然,连提几级,有了上朝的资格,趁乱在靖国公的瞪视下,偷偷钻到谢元提背后,戳了下他的背,小声问:“谢兄,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个多月前,谢元提和盛迟忌离开东南时,倭寇明明已经败北离去。
谢元提眉心轻蹙着,摇了摇头。
难道是有了一次的胜仗过后,他与盛迟忌离开,福州当地便又懈怠了,才叫倭寇趁机反扑?
但这不应当,福州一带遭受倭寇侵扰多年,经过半年多的训改,已知晓轻易懈怠的后果,上次全城庆功之时,都有官兵在水上地上严密巡逻,就算人心易变,也不可能不到俩月就懈怠如此。
何况倭寇离去之时,水粮几乎殆尽,又是乘着轻型船只,战力不强。
东南一带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未可知,朝中多数人都觉得是福建当地松懈所致,出身福建的官员自然不满,吵着吵着延伸成了南北两地官员对立,嗡嗡嗡吵作一团,差点又撸着袖子打起来。
火光漫天。
被艳丽的火舌舔舐断裂的横梁不断砸落,呲啦一片爆裂的恐怖火声中,夹带着痛苦的哀嚎,在几乎要将人灼穿的火浪里,房屋轰然倒塌。
火光中,有一张满是泪水与血痕的脸,惶恐惊惧地看过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求救,然而下一刻,便被争先恐后的火焰吞噬——
屋中睡得不甚安稳的人倏地睁开眼,满头冷汗地爬起来坐好,急促的呼吸好半晌才平息下来。
随即不负众望的、今夜的第七次传唤声响起——
“谢静鹤!”
屋外靠着柱子朦胧睡去的谢元提眼皮子一掀,很想装作没听到,却被身边的同僚戳了戳。
“殿下唤你呢。”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谢元提愣了愣,重新抬起头,和盛迟忌四目相对。
公主殿下也不怪罪他的无礼,狭长的凤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安静地同他对视。
身负重命,身不由己。
惯常慢吞吞的男子睁开眼,朝同僚呲了呲牙,露出一个不太和善的笑。任他再脾性谦和、温文尔雅,被支使了一整天后,又给屋中那位主折腾了半宿,实在有些心烦气躁。
谢元提一边琢磨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被扔到这位府上做事,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闹了半宿的主正靠在床边,清艳的眉目间满是困顿之色,却还在倔强地撑着,不肯安稳地睡一觉。见他进来了,金贵的主儿一扬下颔,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是中性的朗然:“我睡不着,唱支小曲儿来听听。”
谢元提暼了眼天色,向来在家中,他都是从戌时睡到巳时,雷打不动。然而眼下都寅时了,连个枕头边儿都没挨着。
眼中不由微微含了热泪,谢元提一板一眼地打了个揖,温声细语:“殿下,下官乃御前一等带刀侍卫,主护卫公主府安危,保护公主殿下周全……”
“所以?”谢元提慢吞吞地走到马车的小窗边,抬手敲了敲,语气正经,神情却是懒洋洋的:“殿下有何吩咐?”
是又想让他原地打个滚了还是怎么的?
里头传来盛迟忌辨不出情绪的声音:“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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