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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110-120(第14/16页)
元提才发现面前的公主殿下并非那个“从前”故事中的皇族贵胄,连忙收起了心思,认认真真地下棋。
有了棋盘消磨时间,下午的时光很快便过去,天色微微擦黑,风从池塘吹来,阵阵荷香也钻入厢房,清新醒神。
外头的名媛贵公子已经将百花园转悠了一遍,低声谈论着新进的花种。卫婉清有些魂不守舍,频频往厢房看去,可惜雕花窗设计巧妙,从里面往外看容易,从外往里却看不清什么。
同行的人忍不住揶揄道:“婉清,还在想你家静鹤哥哥?”
卫婉清的脸色有些黯然,片刻才轻笑道:“很久没有见到静鹤哥哥了。”
“想见就去把人叫出来呗。”那个名媛是个脾气直爽的,拍拍她的肩膀,“百花园外有锦衣卫看守着,还能有刺客混进来?殿下也不会不许谢公子出来吧。说到底,兵部尚书家大公子去给一个……当侍卫,怎么说都是屈才。”
卫婉清知道她想说什么。
含宁公主说到底,不过是罪后之女。杜皇后的家族没落已久,现下只有一个舅舅在边关,虽然身居要职,却与京城相距甚远,出什么事都鞭长莫及。
如今抚养太子的那位贵妃却未被册封为皇后,要说真正的嫡系,只有盛迟忌一个。
到底是嫡系血脉,京中有点心思的都偷偷打量着盛迟忌,大多都是不怀好意。偏生陛下态度暧昧,说爱护,却从不彻查,说不爱护,关键时刻又会出面挡一挡。
——加之盛迟忌除了一个公主头衔外没什么背景了,所以他的存在,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盛迟忌沉默许久,淡淡道:“远在天边……触不可及。”
谢元提立刻放心。
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放心了,却还是睡不着,呆呆地看着盛迟忌,盛迟忌呆呆地看着书,也看不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盛迟忌低声叫:“谢静鹤。”
谢元提刚有了点睡意,不愿意开口应答,干脆装作自己睡着了没听到。
盛迟忌叫了两声,见没回应,这才起身走到榻边,拿起薄被给他盖上,盯着他又发了会儿呆,直至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这才悄无声息地回到书案旁。
在房门被敲响前,盛迟忌已经压低了声音道:“进来。”
装睡的谢元提心情复杂,颇有种诡异的负罪感。
殿下还真是……体贴啊。
外面的人依言直接推门而入,弯了弯腰正要说话,又被盛迟忌冷冷暼了眼,声音依旧压得低低的,有种男人才有的低沉磁性:“声音小点。”
飞卿一愣,飞快瞄了眼躺在软榻上的人,脸色顿时不太好看,又被他强压下去,声音低低的:“属下见过殿下。”
盛迟忌“嗯”了声:“查到了吗。”
“查到了。”飞卿忍不住又多看了榻上的谢元提两眼,神色有些犹豫。
盛迟忌道:“无妨。”
飞卿只好道:“果然北镇抚司有奸细,不出意外应当是南镇抚司从外头找去的人。圣上此次似乎真的准备彻查一番,只是线索断得干净利落,纵然知道有问题,也查不出什么了。”
或者说,皇帝暂时还不想为了自己的这个倒霉女儿真正动手去查一查。
飞卿自然不敢说出来。
“人呢?”盛迟忌估计也不太好意思再听说些什么,咽下开头的听说,语气依旧平淡,视线却在往谢元提脸上瞄。
谢元提茫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正犹豫该怎么解释,盛迟忌便云淡风轻地拍板定下了:“明日你陪我去,你应当也很想见见你的红颜知己。”
谢元提被他听着平淡却让人后背发凉的语气弄得毛骨悚然。
喜怒无常的殿下这是……生哪门子的气?
盛迟忌却不再盯着谢元提,重新垂下双眸,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页书翻过,双手十指不自觉地交叉了一下,缓声道:“知道你每日午时会犯困,去榻上睡会儿吧。”
谢元提迟疑了一下。
“还要我命令你?”
谢元提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出盛迟忌和他说了半天,用的都是“我”,顿时一阵牙酸,不敢多想,赶紧凑到软榻上躺下装死。
只是平时一沾枕头闭眼就能睡着,今日却有些诡异,谢元提愣愣地睁着眼看着盛迟忌的背影,死活就是睡不着。
脑中还在回荡着盛迟忌偶尔的怪异举元。
谢元提想着想着,秀致的长眉挑了挑。
容他再自作多情一下,公主殿下不会真的对他有好感吧?
谢元提眯了眯眼,低声开口:“殿下可有意中人?”
盛迟忌的背影明显僵了僵,随即坦然地“嗯”了一声。
“查到他出了京城,属下一路跟去,追了几日才追到他,只是……”飞卿眉间笼上不安,头埋得更低,“他已经死在一个破庙里,身边散落着一些银子,贴身带着几万两的银票。属下拿回来同流羽对了一下票号,是假的。”
盛迟忌顿了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重点却不在死人身上:“假银票?”
飞卿见他注意力转移,从怀中摸出银票递上书案。
早在宣和十五年,朝廷便流出了官家银票,比钱庄印行的银票面额普遍要大,都盖有户部官印,只是印发得少,大多也是用在诸如添置粮草等公事上,一般都是大商贾或者官家人在用,年底会进行回收。
盛迟忌拿起那张朝廷银票反复看了片刻,冷笑一声:“他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飞卿垂头不语。
盛迟忌却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飞卿欲言又元,盛迟忌猜出他想说什么,淡淡道:“就是他,下去吧。”
事不过三,盛迟忌说了两遍下去,飞卿不敢再违背,退出书房前还轻手轻脚地关了房门。
猝不及防听到这些事的谢元提内心复杂。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要死不活地反思:我到底为什么要躺在这儿装死。
阿九啊阿九,你们出去跑跑腿,买买家用,跑得真够远,买得真不一般,值得这御前一等带刀侍卫的职位了。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谢元提依旧处于知道了大秘密的不安之中,好容易逼自己快睡着时,脸颊忽然被什么温凉的东西戳了一下。
谢元提:“……”
他尽量放松着肢体不敢动弹,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脸被捏了一下,公主殿下似乎觉得挺好玩,又捏又掐地折腾了会儿,谢元提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盛迟忌收回手:“肯睁眼了?”
谢元提惊出一身冷汗,面上好脾气地笑笑,温声道:“被您这样搓揉,下官睡得再实都得醒了。”
盛迟忌从鼻腔里轻哼出一声,盯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去坐下:“醒了就来磨墨。”
直到此时,谢元提这才抬手,将桌上的油灯点亮。
冯灼言性格好,与谁都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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