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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110-120(第11/16页)
扶了扶,点点自己好容易熬出的汤,一本正经道:“殿下现在不能喝冷茶。”
思考了一下,谢元提干脆将茶壶也抬起,便颔首离开。
盛迟忌:“……”
他静坐片刻,还是没忍住,扶额笑出声。
谢元提涂完药膏后反常地没有倒头就睡。
他关上门,笼着袖子懒洋洋地走去其他三位住的屋子。
也不知道盛迟忌是怎么想的,给谢元提一个单独的房间不说,还将他安排在一个寂静无声、就差夜里闹鬼的地方,离阿九三人可谓“天南地北”,不被传唤在一起时要见面都难,很不利于打好同僚关系。
已经是黄昏时分,白日的燥热消去大半,公主府冷冷清清的,一丝活气也无。谢元提慢悠悠地走到屋门前,抬手敲敲门,房门打开,却只有阿九一个人。
谢元提扫了眼屋内:“流羽和飞卿不在?”
阿九笑了笑:“飞卿有任在身,这几天应当回不来,流羽负责守夜。怎么了,谢公子找他们有事?”
“不是。”谢元提双眸微弯,“找你。”
阿九有些茫然:“怎么了?”
“多谢你的药膏。”
阿九怔了怔:“药……唔,不用谢,应当的。”
看他干笑起来,谢元提忍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脸,软软的,手感不错。
“阿九,你今年多大了?”
阿九满头大汗,见他转移话题,松了口气:“我是孤儿,不太清楚,应当十八了。”
十八了。
谢元提摸摸下颔,无不同情地想,十八了,连撒个谎都不会。
公主殿下这是在搞什么,把宫中也难得的极品伤药随意送出,就为了他手上那点淤青?还假借身边侍卫的名义,真当他是傻的,分不清好歹?
阿九侧身让谢元提进了屋,趁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顺手沏了茶,坐到谢元提对面:“谢公子还有事吗?”
谢元提眯了眯眼,有些发困,却还记得自己的来意,抿了口阿九沏得无比苦涩的茶,顿时身躯一颤,觉得连灵魂都被这味道惊醒了。
他心有余悸地放下茶杯,微笑道:“阿九,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殿下的?”
阿九单纯直率,藏不住情绪,脸上流露出几分惆怅的意味:“很久了,小时候曾见过一面,后来殿下出了事,我们才被调出来贴身保护殿下。”
谢元提的眸光微闪。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可以从中提出的信息量已经很大了——这样说来,阿九几人都不是皇帝派给盛迟忌的侍卫。
小时候就见过,那是不是有可能是杜皇后的手笔?杜皇后在给自己的一双儿女留后路?
杜皇后为何要很早就给自己的孩子留后路?除非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莫非巫蛊案另有隐情,冷宫走水也不是杜皇后刚烈自焚?
谢元提越想越觉得可怕,选择性地略过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地问:“殿下似乎不太需要我们贴身保护,你们经常被派出去做什么?”
阿九抿了抿唇,紧张了一瞬,很快掩饰好了情绪,恢复耿直的微笑:“就是跑跑腿,买买家用,谢公子没发觉府中连下人都没吗,这种事自然就得我们来做。”
“是吗。”谢元提心中摇头,却不再追问,他只是有些好奇,并非想寻根究底。
毕竟寻根究底的代价应该会很大,比如被拖下水,或者直接“知道得太多了”被处理掉。
谢唯风笑都不想笑了。
谢元提眉毛抖了抖,总觉得气氛很奇怪,忍不住插嘴岔开话题:“爹,谢尧和秀秀呢?”
谢唯风恢复了刻板脸:“你不在,他们成天闹腾,送城外的书院修学去了。”
谢元提道:“……”
谢尚书就算是休沐日要忙的事情也很多,谢夫人仙逝已久,府中唯一的女眷又被送去念学了,带盛迟忌在府内参观的重任就又落到了谢元提身上。
谢元提眯了眯眼,要死不活地想:好困。
像是没看到谢元提恹恹的脸色,盛迟忌颇有兴致地在威远伯府的花园里转了两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谢元提的书房附近。
谢府有两个书房,一个是谢尚书专用,一个是谢元提偷懒专用。
谢元提看到书房就倍感亲切,引着盛迟忌走进书房,回到熟悉的地方,脚步不由自主地凑到了软榻边。
扭头看盛迟忌正认真地观察着书架上的书目,他揉了揉额角,干脆就坐上去靠着墙,闭目养神。
盛迟忌也不管他,走到书案旁,发现上面放着一堆信笺,有的拆开过有的没拆开,一看就知道是谢某人犯懒不想收拾,下人来打扫时也不敢乱碰,便闲置在这儿了。
还没靠近就能嗅到一股混杂的熏香气息。
盛迟忌眯了眯眼,猜到这是什么,随意拿起一张信纸看了看,看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时,忍不住一把将这封信揉成了一团。
回头看到似无所觉的谢元提,他沉着脸将纸团小心塞进袖中藏好。
沉默地看了会儿桌上这一堆信,盛迟忌扭头开口:“可以看你书案上的东西吗?”
困得意识模糊的谢元提早就忘记书案上有什么了,挥挥手:“殿下随意。”
盛迟忌坐到书案边,脸色凝重地将那些信一封封拆开。
公主殿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心中火气有点旺,却还是克制着自己,面无表情地看一封揉一封,怕谢元提看到,还记得全部塞进袖中。
等盛迟忌看得差不多了,谢元提才猝然惊醒,想到书案上放了什么,一个激灵跳起来,扫了眼空荡荡的书案,有些疑惑。
貌似上面搁着些热情奔放的小姑娘的情信?
被收下去了?
谢元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心虚,瞌睡也不打了,走到书案边正想说点什么,也略有些心虚的盛迟忌掩饰性地从旁边抽出一个画轴,顺手铺开。
上面只画了一个人。
盛迟忌的动作一顿:“……这是?”
他看得目不转睛,小声道:“元元,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
什么?
没等谢元提反应过来,盛迟忌忽然低下头,左手一扶谢元提的手肘,像是谢元提特意喂他一样,将那杯浅浅的酒一饮而尽。
谢元提愣了片晌,在盛迟忌将他自己手中的酒盏也要抬起饮尽时,忽然全然不顾身后各异的视线,学着盛迟忌的动作,饮下了盛迟忌的杯中酒。
然后淡淡抬头看着他,舔了下沾着点酒液的润泽唇瓣。
倏忽之间,心口最后裂缝也似被填满了。
盛迟忌忍住低头亲吻那张唇瓣的冲动,怀着满腔柔情,握紧了腰间的雁翎刀:“观情,等我。”
第 118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今年的雪落得格外晚,仿佛预示着天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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