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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救赎对象出错后》 40-50(第2/17页)
成色极佳的田黄石章,明透润泽,犹如蜂蜜。
这东西在外头算珍品,在盛迟忌这儿却见怪不怪,且不说从前皇室对盛家的封赏有多夸张,单京中不知多少达官贵人为见定王殿下一面,就供来了无数奇珍异宝——虽然都被王爷毫不客气地派人打回去了。
展戎内心唏嘘,这在王爷眼里,跟路边的破石头也没差的,王爷哪会多看一眼啊。
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到盛迟忌十分自然地取出章子看了眼,眉梢忽然挑了挑:“刻了什么字?”
展戎愣了一下,很有眼色,立刻转身进屋取来纸和印泥。
盛迟忌姿态闲闲散散的,单手往纸上一盖,晚风徐徐而来,吹动了雪白的宣纸,在暮色的余晖中,上头的字随着纸张簌簌而动,却清晰可见。
出乎意料的,他的语气很严肃,但对谢元提晚归的苛责倒是不多。
谢元提被抓包的紧张感淡去不少,听出他的意思,想了想,乖乖点头:“您是要我离孟棋平远些吗?爹您放心,我不喜欢他,不会跟他当朋友的。”
谢元提一向很乖巧,闻言淮安侯的脸色缓了缓,嗯了声:“今日就算了,下次不可这么晚才回府了。”
谢元提欢喜地点点头:“爹爹最好了!”
淮安侯面色依旧严肃,不准备多说的样子,抬脚要离开。
谢元提见他要走,忙从袖中把檀木小盒掏出来,献宝似的递过去:“爹,送你的礼物!”
淮安侯一怔,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的章子。天色太暗,看不清细节,但借着微光,也能看出底子细腻温润。
谢元提很期待得到回馈,眼巴巴地望着他:“爹爹,你喜不喜欢?”
淮安侯是出了名的端冷肃穆,不苟言笑,这会儿双手捧着小儿子突然送的礼物,克制不住地露出丝笑意,又迅速恢复往常脸色,绷着嘴角咳嗽一声:“尚可。”
知道淮安侯性格别扭,说尚可就是很喜欢了,谢元提笑得弯起眼,心里得意,感觉自己这事办得很不错。
长柳别院的哥哥应该也看到章子了,也不知道他会刻什么字。
这一晚险险地平安度过。
谢元提痛定思痛,决定早去早回,顺道早点去找长柳别院那位赔个罪,隔天起得格外早,困得迷迷糊糊的,坚强地拉上云成出门。
见小世子走路都打飘,上马车时东倒西歪的,差点踩空掉下去,还要坚持出城去长柳别院,云成欲言又止了良久,终于忍不住了:“少爷,您在别院里见的,真的是侯爷本家的亲戚吗?”
谢元提正靠着马车犯困,冷不防听到这一句,猛地一抬头,脑袋咚地砸上去,疼得嘶了口气,又不敢叫出声,偷偷揉着额头,小脸发苦:“当然是了。”
真少爷怎么不算本家的呢。
他的声音因为疼有点发抖,落到云成耳中成了心虚,云成更狐疑了。
小世子往日里不大爱动弹,做事慢慢吞吞的,最喜欢的就是懒叽叽地趴在院里的秋千上,晒着太阳打瞌睡,也从不会瞒着家里人做什么。
这太反常了。
云成琢磨着琢磨着,心里一咯噔。
莫非,那别院里压根不是什么本家亲戚,而是个什么女妖精,小世子天天跑出去跟人家幽会?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每日反常地起早出城,殷勤地准备礼物,昨儿都那么晚了,还冒着进不了城门的风险,跑去给人家送东西……
最重要的是,还不让他告诉侯爷和夫人。
莫非,那女子的身份有问题?
小世子自小养在深宅,性子纯然,不谙世事,说不定就是被人骗了呢?
云成挣扎了良久,以自己的身份立场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婉地劝道:“少爷,您可要擦亮眼睛认清人。”
擦亮眼睛认什么人,他还能找错真少爷不成?
谢元提纳闷地哦了声:“知道了,云成你今日怎么这般啰嗦?”
俩人今日出发得早,到长柳别院也比往日提前许多,云成大清早被拉起来,困得两眼发直,打算在马车里补眠等谢元提。
顺便蹲一蹲,等谢元提出来时,是哪个小狐狸精相送。
谢元提对云成忧心忡忡、时刻担心他被洪水猛兽吃掉的神情毫无所觉,迈着轻快的步子到了长柳别院大门前,抬手还没敲下去,门就开了。
开得很急,像是迫不及待。
谢元提的手停在半空,迟疑地打了个招呼:“展护院……?”
昨晚见到那只印章后,王爷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最后展戎成功逃过了一顿削,对谢元提的敬意又加深了三分:“请。”
不知道为什么,谢元提总觉得今日展戎对他还挺和颜悦色。
虽然展戎那张脸还是面无表情的。
长柳别院格外大,今日去的地方,和前几日去的那两处又有所不同,一路上亭台楼阁深深,春花繁盛,假山池水,相映如画。
谢元提心里一咯噔,终于禁不住开始忧思。
他爹是不是贪污了啊,否则怎么会有这种规格的私宅?万一被都察院那些御史发现了,一纸弹劾上天家,侯府是不是又要被抄家了?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暮春三月,京城的风里犹带春寒。
淮安侯府内的气氛最近颇为压抑,后厅的书房附近静悄悄的,院中扫洒的下仆屏息静气,离得远远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屋中谈话的两位贵人。
书房内的俩人正坐在窗边对弈,心神却显然都不在棋盘上,迟迟未落子。
“今日早朝,陛下仍旧缺位,已连续一月了。”
沉默良久,淮安侯缓缓开口:“听说漠北的那位,已经回了京,如今正托病不出,远居京外别院。”
说到后半句时,声音放得尤其轻,颇为忌惮。
听到“那位”,坐在对面的礼部周侍郎面色微微变了变。
淮安侯这盘棋下得心烦意乱,攥紧了棋子,愈发烦乱:“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几位亲王也未离京……”
周侍郎及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左右看了看,声音压着:“侯爷,慎言。”
俩人正低低谈着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噔噔噔地冲进院子,打破满院的沉寂,朝着书房狂奔而来。
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种时候,不经通报就擅闯书房?
淮安侯眉头一皱,不悦地正要呵斥,便见冲进来的那人扑通跪地,气喘吁吁的,满脸喜色叫:“侯爷,夫人差小的请您去春芜院,说是,说是小世子醒啦!”
淮安侯眼底的怒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噌地站起了身,终止了方才的谈话。
周侍郎一愣之后,紧绷的肩膀也松下去点,拍拍下摆站起身:“既然小世子平安醒来,周某就不打扰了,恭喜侯爷,快去看看吧,就不必送……”
话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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