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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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拂歌震惊地抬头,正看见叶晨晚痛苦的神色,和她唇角滴落的血迹,在她素白的衣袍上晕开艳丽的血色。

    来不及多问,她立刻搭上叶晨晚的脉搏仔细检查,“晨晚?是不是慕容珩接触过你?!”

    叶晨晚的面色苍白中隐约泛着青紫,想起慕容珩曾触碰过她的肩头——是在那一瞬间就被她动了手脚么?但她只来得及缓缓点了下头,就连保持清醒都很难做到,轰然跌倒在了墨拂歌的怀中,被拉拽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就在这一刻,仅存的一点霞光也坠落入地底,黑暗在这一瞬间降临,连带着惊蛰时节的冰冷雨珠坠落,冲刷着皇宫内的血迹流淌成一片殷红河流。

    世事无常,因果不昧。纵然千机算尽,也没有逃离命运。

    临行前的那一卦回响在脑海。

    山无泽水以困龙,此卦大凶。

    【作者有话说】

    可以回顾一下146-148浮屠两面下这一节,里面暗示过其实叶晨晚在西苑被囚禁那段时间,是墨拂歌派人在关照她。

    让叶晨晚最痛苦的根源是,其实她真的喜欢墨拂歌就是因为这个节点,最后才知晓对方是出于愧疚的补偿。你爱上她的时候,正是她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时候。

    整个事情的本身我不做对错的评价,其实是立场不同的抉择,这件事错的一定是墨衍么?倒也不是洗他,虽然此人已经做过很多不是人的事了,但你死我亡的情况下,他选择杀掉了一个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其实可以理解。

    这件事两方都没有对错。

    这事最大的问题是容应淮是个死心眼,其实他死的早是一件好事,不然叶晨晚日后造反他会让叶晨晚很难做就是了。【剧情是剧情,作者态度是作者态度.jpg】

    228渡此身

    ◎若她能得长安,无论任何苦痛加诸我身,亦无怨无悔。◎

    墨临城的春季多雨。

    春分时节的雨还带着凉意,织作烟青雨幕,远看去青山朦胧,檐下雨铃叮咚作响。

    只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惊破了淅沥雨声,来人匆匆行过蜿蜒回廊,白衣翻飞,全然不似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脚步匆匆行入屋内时,侍女纷纷行礼,“小姐。”

    墨拂歌只是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就匆匆行去了里间。

    房间内的陈设依然素雅,只是难得显出几分与平日不同的凌乱,桌上公文都随意地拜访着摊开。

    但墨拂歌无心去关注各种琐碎,只迈步走到了床案边,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如何?”

    对方脚步匆忙,走至面前时掀起一阵凉风,游南洲抬头和她对视,最终却轻缓地摇了摇头。

    “”墨拂歌的失望溢于言表,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坐在了床头。

    睡在床榻上的女子苍白的肤色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安地皱着眉头,偶尔会呢喃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呓语。

    用手背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依旧滚烫得吓人。墨拂歌熟练地将手帕在旁边的水盆中打湿,仔细地替叶晨晚擦拭着面颊。

    “闻弦几时能到?”坐在一旁看墨拂歌照顾叶晨晚,游南洲开口问。

    擦拭的动作顿了顿,墨拂歌轻声回答,“回信说已在路上,算算脚程应该明日能到。”

    “也好。”游南洲面色松动些许,“这毕竟并非病症,我能做的有限。她这样高烧不退的情况很危险,不能久拖。还是交给闻弦来看,或有机会。”

    墨拂歌没有回答,只是重复着帮叶晨晚擦拭的动作。借着灯火望去,她的肤色苍白如纸,难掩面色憔悴,眼底泛着一层浅淡的乌青,仿佛一尊易碎的瓷器。

    “你先去歇息吧,已经照看了她一个上午了。”隔了良久,墨拂歌才开口劝道。

    游南洲神色担忧,“你还撑得住吗?我瞧你这几天也没怎么阖眼。”

    “无妨,我一会儿将就在她身边歇一会儿。”她的神色终究是滴水不漏的,仿佛那些微的脆弱只是幻觉。

    游南洲知晓劝不住她,也只能妥协道,“那我就在偏房歇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等到游南洲离开后,墨拂歌只是轻叹一声,将堆积的公文搬到床边的桌案上,取笔蘸了蘸墨开始模仿着叶晨晚的字迹批阅公文。

    在叶晨晚昏迷的这些日子,繁重的政务自然都落到了她一人身上,燕矜还留在北方处理魏国残余的势力,但北地环境错综复杂,她只能压下君王昏迷不醒的消息,带着叶晨晚快马赶回墨临寻求医治的方法。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拖下去又能如何呢?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不知晓。

    江南雨天的空气总带着阴冷的潮湿感,写字的笔尖一顿,在纸张上洇开星点墨痕,墨拂歌捂住嘴唇低声咳嗽起来。

    和慕容珩交手留下的伤还未愈合,又加之数日奔波忧虑烦心,在这样的雨天,旧伤总是发作起来。

    她叹了口气,按压住胸腔内弥漫的血腥气息,继续处理着桌案上的公务。

    耳畔是叶晨晚凌乱的呼吸声,她已经这样高烧昏迷不醒了好几日,却又不见清醒的征兆,墨拂歌的心一日一日沉到谷底。

    倘若

    她也不敢去做这样的设想。

    一直到夜色完全笼罩下来,窗外亦是漆黑一片时,墨拂歌才忙完了今日的公务。

    她放下手中笔,回头看睡在床边的叶晨晚,仍是高烧昏迷的模样,在昏睡中似乎极是痛苦,还伴随着偶尔的抽搐。

    墨拂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将她揽入怀中,因为自己的手是冰凉的,高烧中的叶晨晚本能地贪恋这样的温度,将额头贴近她的掌心。

    但墨拂歌的掌心感受到对方肌肤传来的滚烫温度,却更感糟心。

    她本来从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但这些时日下来,喂药擦拭的事情她总是亲力亲为,也熟练了许多。

    药物苦涩的辛香漫散在房间内,墨拂歌只是怀抱着叶晨晚,空看着窗外沉沉夜色浓黑如墨。

    春分时节的雨还未停,雨撞銮铃,叮当作响,滴得亭中竹叶摇晃。

    怀中人是滚烫的,但雨夜冰冷的空气潮湿又沉重地贴在肌肤上,几近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看遍名医,无数珍奇药材用遍,叶晨晚却是毫无好转的征兆。

    她俯下身,贴近叶晨晚的面颊,“如果真的要失去你,我又该怎么办呢?”

    她轻声问,而昏睡的人毫无回应,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我只能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她双臂用力抱紧了叶晨晚,却察觉到对方经年所用的白檀木香都消散得浅淡,几近要被药物的辛香掩盖。而白衣宽大袖袍铺陈,她头颅低垂,远看去如一只垂死的白鹤。

    滚烫的眼泪滴落,晕开一片湿润水痕。

    、

    “醒一醒,怎么就这么睡在这里?”

    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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