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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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剑锋被一个力道不轻不重地抵挡,荼蘼花香馥郁着将人浸没,有人自身后按住她的肩廓,指尖轻点在唇瓣之上,“嘘,小声一点,你也不想,被别人听见吧?”

    女人的声音轻缓,微勾起尾调让人想起海沫中的精魅,只需一句歌声,便可让无数人沉沦入海。

    但墨拂歌的反应异常平淡,仍然将手中剑比在她的咽喉处,“晏珩。”

    在听见这个名字时,她的表情明显冷了一瞬,无视了贴在咽喉处的剑锋向前迈步,任由锋利的剑刃在她咽喉处擦出一道血光,她却伸手贴近墨拂歌,几近看去是一个自身后相拥的缠绵姿势——除却她的手就扣在墨拂歌的咽喉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冰凉肌肤下跳动的脉搏。

    花香浓郁得几近要将人淹没,墨拂歌皱起了眉——她并不喜欢这种气息。

    二人如此僵持,剑锋贴在她的咽喉,而她的手扣在墨拂歌的脖颈。

    直到晏珩终于笑了一声,指尖沿着她脖颈下的血管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墨拂歌,我对你如此友善,如果你再拿苏辞楹的剑比着我,再用这个姓氏称呼我——那么明日全天下都会知晓你的秘密。”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远处宅院自窗扉透出的那点烛光,“我知晓你可以不在意天下人的眼光,但,你总会在意某些人的。”

    闻言,比在咽喉处的剑终于收剑入鞘,晏珩亦松开了手,于月光下盈盈而立。

    这是墨拂歌第一次看清这个本只该出现在史书中的人。

    月光将她发丝衣衫笼上薄雪一般的霜色,只不过是倚着花树而立,便似一尊玉人,肌肤白皙,骨骼清润,泽如玉髓。

    偏偏这落雪般的肌肤上又有眼尾上点缀的些许绛色,将她周身勾出数笔风情,如仙更胜魅。

    但她眼底泛着冷淡的灰蓝,对视时如海上终年不散的薄雾,冰冷又湿润。

    在亲眼见到晏珩之前,在墨拂歌的预想里,那个史书中惊才绝艳的晏相应当会矜持淡漠许多,而非这样芳如杜若,眼含春雨般的山鬼模样。

    可三百余年前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时,更多是恐怖的意味。

    她终于迈步,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无论是我的本名慕容珩,还是你所憎恨的仇人容珩,亦或是你所好奇的慕容锦,都是我。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称呼。”

    她眼底还含着笑意,显得整个人友善又温和。若非知晓她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大抵会给墨拂歌留下一个很不错的印象。

    “为什么不是晏珩?”墨拂歌沉声问,她的确有些好奇,因为此人于史书上留下的,便是晏珩这个名字。

    晏相辅佐重光帝开太平盛世,当属千古名臣。她毕竟是这千百年来第一个以女子之身坐上丞相之位的人,自然也是这百年来在书册上占尽风光的角色。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厌恶那个姓氏,就和你厌恶你的姓氏一样。”慕容珩漫不经心地解释,眼中的笑意也显得敷衍了许多。

    “厌恶称不上。它可以是墨衍的姓氏,但也是墨怀徵的姓氏,于我而言,只是一种责任而已。”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虽然不愿接受自己是墨衍的女儿,但既然承袭了观星的天赋,背负了沉重的血仇,很多东西,就成了责任。

    慕容珩已经在庭院内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手撑着下颌,颇为不解地看着墨拂歌,在她眼里墨拂歌年纪轻轻却相当迂腐,有许多麻烦都是自找的。“和元诩聊得如何?”

    按照墨拂歌的推测,这个纸条显然是慕容珩的手笔,元诩的狗爬字可写不到这么漂亮。

    “我以为是你想见我。”

    “我想见你如此简单,何必那般大费周章?”慕容珩不屑地挑了挑眉头,“不过是他很想见你,我大发慈悲帮了他一把。”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在她对面坐下的墨拂歌,“况且他开的条件实在是天方夜谭,你不听一听他的狮子大开口,如何能明白我给你条件的丰厚呢。”

    元诩提的东西固然是在做白日梦,但她也并不认为慕容珩会有多么好心,“我并没有做千古罪人的打算。”

    慕容珩却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般笑出了声,“墨拂歌,你要搞清楚,你本就是乱臣贼子,不过是你扶持的皇帝比起前面几任像个人,所以免于骂名。可见世人并不在意过程,只看结局如何书写。”

    坐在桌边那人脊背始终是笔直的,孤高得如同千山月雪,“世人的口舌我不在乎,后世说我乱臣贼子或是开国功臣都罢,于我不过几点笔墨而已。但凡事我有自己的原则,请回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笃定。”慕容珩整个人半倚在石桌上,并没有因为墨拂歌的拒绝而沮丧,“墨拂歌,你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何必就立刻拒绝我呢?”

    果然,这话终于引得墨拂歌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我和元诩不一样,他不过是自诩拿捏着你的把柄来勒索你,我对这些没有兴趣。说到底,把你的秘密捅出去,对我没有好处。叶晨晚当她的明君,你要当那个死心塌地的忠臣,是天下人喜闻乐见之事,我也一样。”

    她取下腰间那根烟斗,漫不经心地点燃,任由花香焚烧升腾,隔着袅袅烟雾看墨拂歌朦胧不清的眉眼。

    “我只是来同你做一个交易的,一个双赢的交易。”

    淡色唇瓣终于牵起一点讥讽的笑意,“慕容珩,我不会帮你打龙脉的主意。”

    女人胸有成竹的神色终于僵硬了片刻,看向墨拂歌的眼神也严肃了些许,“你知道的到不少。”

    这一点也不难猜测,慕容珩当初借助玄靳的人力物力,在墨临城的皇宫地底建造如此庞大的阵法,定然是要需要龙脉做逆天改命之事。

    在亲眼看见慕容珩从未被岁月侵蚀的眉目时,她心中的猜测有了佐证,“你需要靠龙脉维持长生,是么?”

    慕容珩嘴角的笑容维持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弧度,她轻嗅着烟杆中药物焚烧的青烟,最后开口道,“你看,我总是喜欢和聪明人交流的。你既然知晓,那我也不用浪费口舌。我与你做个交易,墨拂歌,我需要借助你的血脉重启阵法,事后我可以从此消失再不出现,而你的秘密我也可以让它从此埋在地底。”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加重了后面的音调,“包括其他知晓这个秘密的人。”

    听见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件事时,墨拂歌的指节扣紧了冰冷的桌沿,指节都泛起青白,“你疯了么,慕容*珩,你还想妄图逆转天命,又要让墨氏去承受血脉的诅咒!”

    她终于站起身,灰蓝色的眼瞳俯视着墨拂歌,冷淡又悲悯,如同欣赏一件易碎的器物,“这点代价比起你获得的,不值一提罢了。再言之,前十几年,你不也一样这么承受住了么?墨拂歌,你知道你能得到的是什么吗?是叶晨晚的朝代千秋万代。我的阵法是完美无缺的,只要你别和墨怀徵还有苏辞楹一样,蠢到不惜承受反噬也要去毁坏阵法,你所效忠的人,她的王朝就能万世千秋——”

    “够了,我扶持她,只是为了将她的命运拨回正轨,只是因为她会是好的君王。而不是为了千秋万代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墨拂歌起身欲走,不愿和这个疯子再做交流,却又被慕容珩生生摁住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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