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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60-170(第13/14页)
句话要说。”
叶晨晚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多言,“好,那我去你院中等你。”
叶晨晚离开后,偌大冰室内只有她与苏暮卿二人,墨拂歌只感觉凉意又入骨两分。
她的手抚摸着冰床的边缘,开口问,“就算闻弦还活着,她又凭什么愿意救我呢?”
她说出此言,苏暮卿也垂下眼眸,斟酌了片刻后才道,“你毕竟是她的后人。”
墨拂歌不以为然,“已经两百年了,暮卿,我们之间的血缘稀薄得微乎其微,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你看我身上有半点与她相似的地方么?况且苏辞楹造出的那个孩子也是在她身亡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血脉留存于世吧。”
“”苏暮卿叹息一声,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触碰冰冷的冰面,“我们毕竟都没有见过她,如何又能在她是怎样一个人这件事上做出定论呢?无论如何,都在先见到她后再说吧。”
墨拂歌反握住她的手指,“可毕竟你我都知晓,闻弦对苏辞楹也算仁至义尽,她死前最后对苏辞楹说的是,她们再无相欠,亦愿来生再不相见。”
苏暮卿能感受到,墨拂歌的手正微微颤抖着。“这是她们过去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为此多心。”
苏辞楹的两难,闻弦的选择,错不在二人,更不该由两百年后的后辈来背负。
“不要错过这最可能的机会了,阿拂。”
、
在苏暮卿的劝说下,墨拂歌与叶晨晚最终还是收拾好了行装,在几日后正好同苏家的商队一同出发前往南疆。
这数百年来,苏氏的商队一直都与五仙教内有所往来,据说这是当年苏辞楹的亲自授意。墨拂歌也曾清点过商队的账目,其中的盈利并不算多,但往来苗疆要耗费相当的精力与物资,以商人的眼光来看,并不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或许是另有所图,又或许只是心有愧疚,做出这个决定的苏辞楹当初究竟是何想法,现在已无人知晓。
山水迢迢,一路南行,终至滇南。
商队的领头人谭舒予已经负责了这条商路十年有余,常年往来于清河与苗疆的她对这条商路格外熟悉。
今日天气晴好,她悠悠坐于马背上,看蝴蝶翩飞于漫山春花之间,初春的滇南美不胜收,行于其中恍惚不似人间。
但她还是将余光瞥向商队中那辆低调行驶的马车,她知道,这次出行不同于往日。
“都打起精神,注意着路上的情况。”她一扬马鞭,提醒旁边几个交头接耳的护卫。
听见她的声音,几个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小声道,“谭姐,这儿有血迹。”
谭舒予驾马来到他们身边,果然发现了草丛中的零星血迹,看血痕应该是有受伤的人途经此地。若是平日里她也许就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次小姐亦随着他们前往苗疆,她必须排除所有可能的风险。
“先让队伍停下来,带两个人随我跟上血迹去看看,届时看信号接应。”
她带着两个亲信小心地追随着草丛中的血迹寻找,来到了附近的一处水潭边,掩映的林木间,隐约能看见有个瘦小的背影正在池边清洗什么东西。
但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也敏锐得惊人,同时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立刻转过身举起手中虫笛,“什么人!”
在看清来人后,她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谭姐姐!!”她几步快跑来到谭舒予身边,仔细确认了就是本人,拉住了她的衣摆,“谭姐姐你终于来了,真的是你。”
谭舒予往来苗疆十余年,同五仙教内多数人都能混个眼熟,与安夏这个对中原事物颇感兴趣的小姑娘更是相熟无比,每年她都盼着自己能带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来到教内。
谭舒予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有无伤口,“安夏,你遇上什么事了?我们一路追着血迹过来的,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安夏转了个圈向她证明自己一切安好,而后又面露忧色,“是木姐姐受伤了,我在帮她清洗伤口。”
安夏口中的木姐姐谭舒予也知晓,是五仙教内颇有实力的长老弟子,“木芸伤得严重吗,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木师姐她哎总之情况不是太好!我正急着帮她清洗完伤口就带她回教内找大夫。都是那些南诏国的士兵,他们好几个人撞上我们了,就抓着我们问教内情况如何,要怎么样才能去圣泉,还要动手抢木师姐刚炼好的蛊。我们不告诉他们,他们就要动手抓我们走。师姐虽然把他们都杀了,但自己也落了伤。”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到潭边,勉强扶起面色苍白的女子。她的腰腹处被匆匆包扎好了伤口,但不断渗出的血迹还是染红了布料,而她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谭姐姐,你方便带我和师姐一路回去吗,你们的商队也要去教中吧。我扶不动师姐走这么远的路。”她向着谭舒予请求。
在安夏的认知里,谭舒予一直是个热心且温和的中原人,并不会拒绝自己这个请求。
可谭舒予却陷入了权衡的思索,过了片刻才道,“此事我暂时做不了主,还要先问问家主的意思。”
安夏不明所以,“这些年商队不一直是你做主吗?”
“我只是行领队之职,家中的话事人不在商队时,商队里的事便是我做主。但是这次来滇南,我家小姐也一路顺风同行,这种事自然是要请示小姐的。”她面带歉意地摸了摸安夏的头,“不过我家小姐待人宽和,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
“现在看来,五仙教内的五位长老中,对中原态度最友好的应该就是那位名叫闻鸢的长老了。”在这几日的路途中,叶晨晚已经将五仙教内近况又了解了一番,“这样也正好,她是闻氏血脉,也是最可能知道闻弦魂魄下落的人。找她询问,她应当愿意回答。”
墨拂歌却并未像叶晨晚一般乐观,“还是要多加小心,她对中原人友好,不代表在知道你我的真实身份后还会友好。”
她倚靠在马车的内壁,做出思索模样,“五仙教上一任教主离世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他们这几个月来竟然还没有选出新任教主,恐怕教内并不太平。”
坐在马车内的二人正在交谈,车帘外忽然响起三声轻叩,“小姐,我探查回来了。”
是谭舒予的声音,墨拂歌遂挑开车帘,“状况如何?”
在马车外等待的安夏瞧着谭舒予恭谨的姿态,脑海中不断设想着苏氏的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谭舒予曾和她聊起过,说自己少年时曾蒙受苏氏前两位家主的恩情,小姐是两位家主唯一的血脉,所以她效忠于自家小姐,亦是为了回报恩情。
可苏家的小姐是什么模样,她从未听谭舒予提起过。
安夏只在书中见过世族的小姐,对她们的描绘不过是一些极尽华丽又空泛的溢美之词。
而此刻倏然风动,白玉骨的折扇轻挑开车帘,露出的指节却比手中的扇骨还要漂亮三分。
飘飞落花映衬出一张水墨画般的面容,鼻梁高挺,唇瓣弧线缱绻,那些书中看过的华美言辞都在此刻具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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