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她盯上我了: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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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着这具僵硬的尸体,她的眉头越蹙越深,在思索许久后,推断着说,“嗯他的确是被杀死的,而且并不是用的什么法术使他暴毙而亡。”

    “这样说也不准确。”她斟酌着用了更准确的说法,“准确来说,是施术者只是单纯用秘术操纵了他身体的骨骼肌肉,使他活生生窒息而亡。”

    这样残忍的方式让室内的人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苏暮卿手上结印,淡紫色的流光随着从她手上溢出,在屋内四散游走,最终附着在尸体周围,还有少数附着在了烛台的烛芯上,而随着她抬手,从中牵引出几分几近淡不可见的蓝色流光。

    “此人精通秘术,并且在这里使用过。”苏暮卿低头观察着烛台,“连这个蜡烛也是被秘术点燃的,虽然只是简单的术法,但可见此人对于术法精通,得心应手。”

    “还有最可怖的一点,晨晚。”苏暮卿的嗓音伴随着晚秋冰凉的空气拂面而来,“这些残留的秘术痕迹,与皇宫地底的阵法同出一脉。”

    暗室内陷入了一片死寂,空气冰冷着漫入肺腑。

    “你的意思是这秘术的痕迹与容珩同出一脉?”叶晨晚回想起数日前玄若清的供述,这样的推测无疑让她脊背发凉。

    这代表着容珩这个神秘的女人消失后,并未真正地离开这个世界,反而还如鬼魅般潜伏在周围。

    更何况对外界早称玄若清在乱兵中不幸身亡,天衣无缝地下葬了帝陵,外界都以为玄若清已死。除了她与游南洲,苏暮卿三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玄若清被关押在此地。

    这个凶手怎么会知道玄若清还活着,还如此顺利地找到了他的位置,大摇大摆地将他杀害,又大摇大摆地离开?

    “暮卿,你觉得,人有可能从两百年前活到现在吗?”

    叶晨晚几乎一字一字吐出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游南洲率先说出了否定,“一个人再长寿也不可能活两百年有余。”

    她这样说着,但自己的声音也微弱下去,毕竟近日见过的不可思议之事实在是太多,连她自己都快对自己的医术感到怀疑。

    苏暮卿倒是没有完全否定,“长生之术与复生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同出一脉,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处。只不过长生之术需要寻找不朽不老的躯壳,而复生之术最重要的是寻找逸散的灵魂。”

    “自古以来求长生不老的人络绎不绝,掌握秘术的人更是有无数人为之费尽了一生的心血。”

    “但结果是很明显的,从古至今并未有任何一个人真正长生不死。可对长生不老的研究也并非毫无进展,至少一定程度上的重返青春,或是延年益寿,是的确可以做到的。”

    “理论上来说,夫陶冶造化,莫灵於人。故达其浅者,则能役用万物,得其深者,则能长生久视。天地长生久视,阴阳轮转不朽,若以人身入天地,则可得不朽。”

    “但生死有命,修短素定,非彼药物,所能损益。夫指既斩而连之,不可续也;血既洒而吞之,无所益也。岂况服彼异类之松柏,以延短促之年命,甚不然也。”

    “长生不老乃逆天而行,必有报偿。古往今来无人长生不朽,也应证了这一点。不过她或许能用某些方法延寿至今,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苏暮卿与叶晨晚四目相对,“况且我与你说过那一日我施行阵法时,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现在想来,的确有人在暗中监视。”

    “容珩若是还能活到现在,她的目的是什么?她还在帮助玄朝么?”叶晨晚疑惑问道。

    可若她还在帮助玄朝,没有道理放纵玄朝的灭亡,也不该亲手杀掉了玄若清。

    苏暮卿摇头,对叶晨晚再福身行礼,“我也不知。但此事重大,我需要尽快回清河一趟前去调查。这些时日,还希望殿下能好好照顾阿拂。”

    159番外焘阳雪

    ◎焘阳的雪,一落终年,将天地都模糊成素白。◎

    龙涎香自铜铸仙鹤嘴中缓缓飘散在大殿,明黄案上垒着未看的奏折,帝王手中笔尖才蘸上刚磨好的朱砂,刚在打算落笔,却被殿门外急促嘈杂的脚步声一惊,笔尖在纸张上洇开一片殷红。

    他皱着眉抬头,就看见疾步走入大殿的女子,和追在她身后一脸惶恐的侍从。见帝王抬头,身后侍从呼啦啦地跪倒一片,“陛下恕罪,小的实在是拦不住叶大人……!”

    进殿的女子也未行礼,兀自负手而立,“玄靳,我有事和你谈,让他们退下罢。”

    殿中人皆因有人竟敢直呼帝王名讳而瞪大了眼,而玄靳却只是轻压着眉头,“叶卿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叶照临哂笑,浅褐色的眸子直直盯着座上君王,“够了,你觉得你做的事能见人吗?”

    玄靳的眉头一瞬间紧皱起来,脸色也变得格外阴沉。

    “我是来和你谈事情的,”她摊开掌心,“如果想取你的性命,即使没带照雪庭光,你的影卫也护不住你。”

    “”他的脸色已经可用“难看至极”来形容,却终究强忍着怒意一拂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大殿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沉默相望。她依旧是一袭白色衣袍,衣上火焰云纹灼灼。自己初见到叶照临时已经是她自晋国出逃辗转至墨临的时候,玄靳想,虽然自己并未见过她当年的荣光,但也能想到她的气质依旧是当年那个执掌晋国,四海敬服的叶相。

    “说吧,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她。”她眉梢轻轻蹙着,看不出喜怒。

    二者都很清楚这个“她”指的是谁。“朕既从未加害,又何来放过一说。”

    那双浅褐色的眼瞳目光死死地钉在玄靳身上,“如若取血肉引精魂还不算加害,这世间也就没有害人之事了。”

    玄靳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愤怒了,不然凭她的性格情绪不会外露。但他没想到她会直接闯入皇宫,“为了江山永固,祭司为大玄的这点奉献,是祭司的职责。”他漫不经心地将笔重新搁回笔架,“‘绛色点白雪,孤魂满霜华’,不知叶卿当年的赫赫荣光,又是由多少白骨累就?”

    两相沉默。叶照临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恰逢乱世,叶照临无意否认她的仕途由白骨与鲜血铺就,若非如此,她早在那群臣的最高点坠落摔至粉身碎骨。即使是今日,为了苏辞楹与墨怀徵她也不介意再握刀刃,多两桩血债也无妨。

    他与她,都是一步步爬至高位,身前光辉熠熠,身后枯骨哀嚎。

    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玄靳,你知道你与我有什么不同吗?熙和十七年六月,晋梁战于连云关,晋愍帝献晋国十二关于梁,引狼入室只为除我。我所带之军腹背受敌伤亡惨重,是苏辞楹闻信千里驰援,我一路被人追杀,是她与墨怀徵多方打点只为护我平安。如若没有她,我已死在那晚的大火之中。这份恩情我从未敢忘,故而今日纵我身殒也要护她。”

    她抬眸,帝王的模样倒映在她眼瞳里,竟透出两分悲悯,“而你,十二年前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若非她救你你早已死在荒郊野岭的山匪手中。你以为,毫无背景的新官步入梁国朝堂,能够平安活下步步高升,没有墨氏与苏氏的庇护?她们助你登上帝位,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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