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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80-90(第2/14页)
的病没什么问题了,再修养几日就好。只是她的病还没好全之前,我建议还是让她一个人待着,少与她接触,毕竟还是有可能传染给他人的。”叶晨晚话还没说完,就被房间内传出的声音打断,自里间步出的女子一袭素净青衫,以白纱掩面,只露出一双秋水明眸。
游南洲走出里间后,轻车熟路地洗了手,取下面纱直接扔进了燃烧的炉火中。她上下打量了折棠许久,而后终于开口,“你——是这孩子的娘亲?”
房间中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死寂。
看众人的表情,尤其是折棠通红的面颊,游南洲算是明白自己说错话了。折棠连连摆手,“我不是皎皎的娘亲,是她娘亲的朋友,收养了她。”
好吧,养育之恩深重,这怎么就不算是一种娘亲呢?游南洲如是安慰自己,正色嘱咐道,“总之这孩子的病不用太担心,让她再静养几天。只是这些日子她用过的东西都要记得烧掉,切莫接触。”
折棠向着游南洲再行一礼,“我记下了,多谢大夫。倒是不知道大夫名姓?日后也好来感谢相救之恩。”
“游南洲。”她只随意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折棠面露讶色,虽然知道墨拂歌与叶晨晚能请来的大夫定非泛泛之辈,却也没想到请来的是这位行踪不定的名医,“我听过您的名字。有许多人散尽千金向您求医问药,也不曾得见于您,没想到皎皎的病竟然能让您亲自诊治。折棠无以为报。”
游南洲不以为意,“倒也没什么,我给小孩子看病一向不收钱的。如果一定要报答我的话,你就当药钱已经有冤大头替你付过了吧。”
言罢,她瞥了一眼一旁的“冤大头”。
墨拂歌面对游南洲的话语,面上也并无更多表情,只转看向折棠,“折棠姑娘不必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她也是听闻近日京城中闹起了时疫,好奇疫病的症状。正好皎皎得了时疫,我便带游大夫来诊治。”
【作者有话说】
切开是坏坏的呢,折棠姑娘。
82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皎皎的病能康复固然是好事,只是叶墨二人的面色仍有忧虑,低声交谈着近日京城的时疫一事。
自皎皎得了时疫后,京中又陆陆续续有了不少感染疫病的人,渐渐有了蔓延的趋势。现在京中人人自危,连街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你觉得是宣王有意放出这些流民,让他们传染他人?”叶晨晚语气略有游移,她还是觉得此举实在过于愚蠢又恶毒,万一疫病在京城中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墨拂歌只回以不屑的轻嗤,“对他,我向来以最恶毒的标准来揣度。且看过两日他会不会借此事做暨州的文章便是。”
食者,乃民之本也。为人君者本该上因天时,下尽地财,中用人力,是以群生遂长,五谷蕃殖。而今朝廷上下却是对大旱饥馑,视若无睹,只关心能不能成为弹劾仇家的把柄,何其荒谬。
在听见二人提起暨州时,折棠急忙追问,“暨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晨晚简单向她说明了暨州大旱与赈灾银粮消失一事,以及宣王与太子在这之中的拉锯。
在知晓暨州发生了什么之后,折棠终于将此事与凌天赐、崔羡二人链接起来,“我或许,知道一些与暨州相关之事。”
她将自己近日的经历,与推断凌天赐和崔羡在暨州漕运有所勾结之事娓娓道来。
听着折棠条理清晰的叙述,叶晨晚眼中神色由惊讶转变为了欣赏。“原来折棠姑娘这几日就是处理这些事去了么?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连崔羡也掺和进来了。”
“并不奇怪。”安静听完折棠讲述的墨拂歌终于开口,“赈灾的粮草,按常理来说,应该选择从离暨州更近的湘阳运输救济,却偏偏舍近求远选择了更远的湖州。崔羡任湖州转运使,这其中自然有他的操作。”
转运使一职虽然官职不高,但掌管漕运盐粮,是公认的肥差。崔羡本就不是手脚干净的人,有白花花的肥肉自手边经过,岂有不狠狠揩油的道理。
折棠看向墨拂歌,她手中那柄白玉骨的折扇此时正轻轻摇动,露出扇面上艳色泼墨桃花,更衬出扇面后那双眼眸明如春水,却是风止浪平,波澜不惊。
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吗——折棠忽地被自己的猜想震惊到。
“看来崔羡是在这当中赚得盆满钵满啊,连带着凌天赐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叶晨晚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窍,“只是这两人应该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按理来说,若是查出来凌天赐的事,他也逃不了干系,他如何觉得自己能独善其身?”
“若凌天赐从一开始就是一枚弃子呢?”墨拂歌伸手执起桌案茶壶,倒了半盏已凉的茶水入杯中,只是这茶水只在杯中过了一道,就又被倒入了水盂之中,茶杯空空,再无用处。
二人四目相对,期间有万千思绪流淌不必付与言说,各自心中了然。叶晨晚不禁笑出了声,春风沾染眉梢眼角,似有荼蘼山茶盛放,艳极盛极,只一眼,便误春期。
“折棠姑娘真是好手段,现在看来,你以后再不必担忧被那两个蠢货纠缠了。”叶晨晚挑起窗帘,远远眺望着江对岸的繁华高楼,“白玉楼,也没有这个机会再开下去,可以收拾东西准备关门了。”
折棠虽不知墨拂歌与叶晨晚对视那一眼达成了什么共识,却也知她们应当是抓住了凌天赐与崔羡关键的把柄。念及这两个面目丑恶的东西终于可以付出代价,她长舒出经年的怨气,只觉浑身轻快。
等到屋内其他人尽数离开,屋中只剩下墨拂歌与叶晨晚二人时,叶晨晚才终于开口,语气中多有夸赞之意。“从前竟是我小瞧了折棠,没想到她三言两语竟能将崔羡与凌天赐挑拨得反目成仇,暨州一事从他们二人身上入手也要容易许多。”
墨拂歌眼风轻扫过来,仍是那副胸襟在握的模样。“我曾同郡主说过,不若多期待她能带来的惊喜。她还能做许多事。”
叶晨晚颔首赞同,“她心思细腻,又擅长与达官显贵往来,的确可以做扶风楼的一枚暗桩。不过此事等过些时日再议,我瞧她现在应该满心只有那两个得了疫病的孩子。”
对方只应了一声,保持着漫不经心摇动折扇的动作,眺望窗外街道人潮往来。袖口微有下滑,露出一段弧线分明的腕骨,那只执扇的手纤白修长,却是比手中白玉制的扇骨还要漂亮。
叶晨晚凝视她的侧脸,忽地察觉墨拂歌其实生了一副风流缱绻的温柔眉眼,眉黛悠长杳如远山,掩一双清明眼瞳,抬眼时便似春山夜雨含情,淅沥洗出一片稀薄星空,即使与她扇面上灼灼桃花相比,也不曾失色。只是她神色太淡漠,周身上下皆有着挥之不去的冷意,让人根本不敢将她仔细端详。
二人如此静默,直到叶晨晚先开口,“阿拂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回想一阵,今日二人谈了许久暨州的旱灾,京城的疫病,竟是半句没说起彼此。
“嗯?”墨拂歌面有疑惑地看过来,显然不觉得有什么话可说。
习惯了她这副模样,叶晨晚只得自顾自地道,“近日墨临城的疫病,也愈发严重了。祭司大人还是尽量少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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