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顶流的病弱亲姐: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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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看到他们都还算清醒地坐在地上,紧绷的下颌线才微微松弛了半分。

    “都没事吧?”他快步走来,声音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沙哑,“先上车,马上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他的到来像是一剂强心针,让混乱的现场有了主心骨。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终于组织起来,七手八脚地准备搀扶伤员。

    季宁深的目光落在江砚舟明显受伤的手臂上,眼神一沉,二话不说,上前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和江知雾一左一右,将人稳稳地扶了起来,朝着车子走去。

    李柏也搀着妹妹紧跟其后。

    没有人再看黄芷禾一眼,也没有人理会她苍白无力的道歉。

    糖

    果城堡的嘉宾是最后知道废弃隧道情况的。

    听到消息的那刻,宿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季念念虽然不太明白“坍塌”具体有多可怕,但看到周围大人们骤变的脸色和紧张的气氛,小脸也跟着变得惨白惨白:“隧道塌掉,江姐姐和臭脸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而恰在此时,工作人员的对讲机里传来更详细的情况通报,提到了有人受伤,以及江砚舟手臂被石块砸中的事。

    暨明旭原本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查看一个柜子,得知隧道坍塌时只是挑了挑眉,但听到江砚舟手臂受伤后,他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江前辈的手受伤了?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弹吉他、钢琴之类的乐器了?”

    话音刚落,察觉到宿姚和季念念都在看着自己,暨明旭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猛地清了清嗓子,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我的意思是,希望他们人没有事……”

    宿姚忍不住问:“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暨明旭猛地皱起眉头,提高了音量,“不然你以为我在想什么,难道我还会盼着他受伤吗?”

    宿姚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就很想问一个问题:“你上次平板展示的那张手稿,内容真是原创的吗?”

    暨明旭眉头拧成一团,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宿姚,我们是一起出道的队友!你居然质疑我?难不成我的手稿还能是伪造的吗?!”

    他的音量不自觉拔高,季念念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宿姚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攥住宿姚的衣角。

    宿姚看着暨明旭涨红的脸,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他不是故意要质疑队友,只是刚才暨明旭一瞬间流露出的幸灾乐祸,让他忍不住想起暨明旭和江砚舟之间的争议。

    情感上,他想相信这个一起熬过练习生苦日子、一起在舞台上并肩作战的伙伴;可潜意识里,暨明旭每次提到江砚舟时的不甘,还有面对手稿追问时的闪躲,都让宿姚觉得手稿的事情有蹊跷。

    宿姚的沉默比任何指责都让暨明旭难堪。

    “好,好得很!”暨明旭猛地点头,脸色铁青,“我真没想到,连你也会这样想。我现在没法跟你沟通,我需要静静!”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经过初步检查和包扎,江砚舟的左臂打上了固定的石膏,额角也有一些擦伤,但万幸的是没有更严重的内部损伤。江知雾除了些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季宁深主动去缴费了,单人病房内暂时只剩下姐弟两人。

    江知雾坐在病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弟弟打着石膏的手臂,眼睛有点红。

    江砚舟难得看到清冷的姐姐露出这幅模样,有些无措,赶紧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姐,我没啥大碍,只是骨裂,加上点皮肉伤,医生都说养一阵子就好,不影响以后弹吉他耍帅的。”

    “下次遇到危险,不要傻乎乎的替我挡着。”江知雾说。

    “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砸吧!”江砚舟耸耸肩,“那我以后嘎嘣上天堂了,还不得被爸妈混合双打?”

    “江砚舟!”

    江知雾气得给了弟弟一个脑瓜崩,“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江砚舟看到姐姐语气有些哽咽,心里顿时揪了一下。

    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怕黑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江知雾果然被带离了注意力,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江砚舟,示意他说下去。

    江砚舟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上,语气变得很平,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就……爸妈出事那天,你不是被叫去认领尸体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你从学校回来,先把我托付给旁支的亲戚照看。”

    “我当时不懂,就闹着非要去找爸爸妈妈。他们家正好有小孩过生日,喊了一堆同龄人来玩……”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石膏边缘,“那群人就骗我,说带我去找爸爸妈妈。结果把我带进了放旧东西的地下室,然后……从外面把门锁死了。”

    江知雾沉下脸,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

    “那里面特别黑,一点光都没有。还有股很难闻的霉味。”江砚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了一点,“我拍门,喊人,没人应。然后我就听见那些旁支的几个小孩在门外面唱歌,唱那种很欢庆的调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摆脱那种黏腻的窒息感。

    “他们一边唱,一边喊‘你爸妈死啦!再也回不来啦!’‘你们家的东西以后都归我们!’之类的话……”

    江砚舟终于抬起眼,看向早已僵住的江知雾,扯了扯嘴角,想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却没太成功。

    “我在地下室里待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会被永远困在那里,还好后来江汀来了,闹着要告诉你,他们才把我放出来。”江砚舟语气平淡地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怕黑了。”

    江知雾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从来不知道,在她独自承受着失去父母的巨大悲恸,强撑着处理那些可怕的后事时,她一心想要保护、以为安置好了的弟弟,却在另一个地方,遭受着这样的折磨。

    “……对不起。”良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三个字,声音颤抖得厉害,“砚舟,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怕你看到爸爸妈妈的样子,会留下心理阴影,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那样对你。”

    父母还在世时,那些亲戚哪个不是笑脸相迎,对姐弟俩照顾有加?

    江知雾以为他们能暂时托付。

    她以为只是跟弟弟分开一会儿。

    巨大的愧疚和心痛瞬间将她淹没。

    看到她这副模样,江砚舟顿时慌了神,急忙道:“哎姐!你别!我没怪你!真没怪你!”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当年他被困在地下室害怕无助,而选择独自面对父母破碎尸体的姐姐,又何尝不是痛苦绝望的呢?

    江砚舟急着想坐直些,却不小心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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