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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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有意拖着裴怀瑾,一刀未停,另一刀又起,全是奔着夺命去的,倒是没怎么理会沈悠然。

    裴怀瑾抬起眼,以徘徊花压过刀背,待男子提刀欲就此砍断那一截花时,他转腕收回,靴子轻点身侧木桩,跃至花车的花球之上。

    见此,男子追上去,花魁趁机拉着谢五朝街巷隐蔽处逃去。

    沈悠然目光追随着裴怀瑾。

    花车正因打斗摇摇欲坠,男子刀锋裹风,也裹着内力,这次连出三刀。裴怀瑾弯腰后仰,泛寒绣春刀扫过他身前,他却毫发无损。

    一阵一阵刀风激得花车周边的花瓣散落,像下了一场花雨。

    男子见二人距离拉近,抬手挥出藏于袖中的含毒暗器,直逼裴怀瑾命门,千钧一发之际,他徒手接住那枚暗器,反掷向对方。

    同一时间,裴怀瑾手中的徘徊花极快地缚住了男子双手,花刺扎得他皮开肉绽,冒出血珠。

    男子不管不顾挣开腕间徘徊花,花刺深入骨肉。

    裴怀瑾眼尾微扬,暗含杀戮的快意,信手折下另一截徘徊花,抵住男子的脖颈。花刺带水,凉飕飕划过大动脉附近,男子匆忙躲开。

    虽说男子没被那徘徊花划破大动脉,但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天色乍然由晴转阴,在短时间内仿佛被一层薄纱从头到尾蒙住,未见雨来,先闻闪电雷声。

    花魁心急如焚回头看了正在与裴怀瑾搏斗的男子,无声地喊了句“蒋郎”,脚步却不停顿,反倒加快,因为她清楚自己没得选了。

    沈悠然很有自知之明,没去拦逃走的花魁和谢五。

    裴怀瑾是锦衣卫,她又不是,沈悠然头脑清醒,不会轻易涉险,只记挂着赚钱,带阿娘离开沈家,最近多了个任务,就是抱他。

    这事不归她管。

    沈悠然左顾右盼,找了个有瓦遮头的位置站,免得待会下雨淋湿衣裳,就这样美美地隐身了。

    她对面便是被打得快散架了的花车,忽听一声重响,男子被踹落花车,脸颊、手背皆被花刺所伤,一张俊俏的脸变得不堪入目。

    裴怀瑾手持徘徊花,居高临下看了眼地上的男子。

    沈悠然定睛一看,发现男子膝骨被打入了花刺,他用内力逼出带血的花刺,爬着想站起来。

    不等男子站起来,裴怀瑾转身掷出一截徘徊花,目标不是他,而是已经跑得有点远了的花魁。

    刹那间,徘徊花疾如雷电般穿过空气,艳花瓣随风簌簌掉落,最终剩下的裹刺花枝击中花魁的穴位,她踉跄几步,吐出一口血。

    她心知不妙,咽下血沫:“五公子,您快走,别管我们。”

    谢五扶住花魁,面色更白了。他因长时间受刑,瘦骨嶙峋,身体虚弱,嗓音不复昔日悦耳动听,变得嘶哑:“对不起。”

    哗啦一声,大雨倾盆而下,淅淅沥沥,冲散萦绕在西街上的血腥味,水流顺着高处往低处流。裴怀瑾离开花车,踏水朝他们走去。

    就在裴怀瑾快靠近他们时,沿街高楼窗边忽射出一支箭。

    箭矢脆响被激烈的雨声掩盖,却被沈悠然叫声打破,她喊道:“小心。有箭,东南方向。”

    实际上,裴怀瑾也看到了那一支箭,也想好了解决办法。

    不料有人在他身后扔出一块还算厚实的木板,射来的铁箭直愣愣插进了拿来当挡靶的木板。

    扔出木板的沈悠然不再继续躲雨,冒雨跑到裴怀瑾面前。

    裴怀瑾怀疑她出手相助是别有用心,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于是这次原地不动。

    匪夷所思的是沈悠然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腹,抱住了他。

    沈悠然的身体贴着他,裴怀瑾能闻到的女儿香愈发浓郁,糅合了雨水的清冽气息。在她抱住他的瞬间,他竟被她扑得往后退了一步。

    “娘子,”裴怀安奋力睁开眼睛,委屈道,“我唤你,你怎么不理我?”

    他真的好难受,身上滚烫,却冷得一直打寒颤,手脚如同浸在寒凉的水中,怎么也捂不热。

    “抱歉,我以为你……”沈云姝愧疚地摸摸他的脑袋,“你且忍耐一会儿,我这就叫人去给你熬药。”

    以前三妹妹也曾夜里起过高热,沈云姝知道应对的法子,她披起衣服,吩咐外面值夜的下人去熬一副退热的药来,而后折回房中,伸手探入被子下面,去摸他的手。

    手指凉如冰,说明体温还要升高。

    只有等到手指与身上一般热了,才可以用温水擦拭降温。

    探过之后,便欲将手抽回,却不料被他攥住。

    “娘子,”他冷得全身发抖,颤巍巍地挨了过来,“你抱抱我,好不好?”

    第 50 章   答应

    他拱进她的怀中,抖得像只被雨淋过的小狗,沙哑的喉咙发出那种委屈的、让人心软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

    更遑论沈云姝那会儿因为误会他做春梦而不肯理会他,耽搁了时间,叫他难受了那么久,心里愧意正浓,终于还是依了他,褪去身上披着的外衣,只着一身寝衣,掀开被子躺了过去。

    手臂从他颈后穿过,叫他枕着自己的肩膀,而后避开他的伤口,将人小心翼翼抱住。

    “好点了么?”翌日清晨,天还没亮,裴家高墙之内的院房悄然无声,露水藏于花草中,有些顺着枝叶滑落,渗透底下红泥,逐渐濡湿根部。

    一只五彩鸟飞停在紧闭的窗前,低头挠身前绒毛,又用嘴去啄窗沿边。房间里,裴怀瑾就是在鸟啄窗的“笃笃笃”声醒来。

    他坐起来,没看腿间于无意识状态下自然起来的异样。

    这是大部分男子晨起时都会偶尔遇到的情况,只是裴怀瑾有些特殊,他若置之不理,它便会维持晨起状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欲瘾。

    可裴怀瑾最厌恶的就是脱离掌控,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舒缓过它,今天也不例外。裴怀瑾拿出放到枕下的匕首,撩起衣袖,刀尖割腕。

    刀尖所过处,薄薄皮.肉裂开,深红鲜血渗出,他随手拿帕子一擦,与此同时,腿间异样缓缓地消下,疼痛驱散欲瘾。

    裴怀瑾面不改色去换衣服。

    白色里衣褪下,他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扭曲丑陋的蜈蚣,狰狞地嵌在皮肤上。

    “没有,”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间,他不管不顾地缠上来,“要抱紧一点。”

    沈悠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不做噩梦了,改做一夜暴富的美梦,脸颊被房里间偏高的温度烘红,嘴角裂开笑,手舞足蹈,腿往上一踢,将被褥蹬到床下。

    候在外间陶朱听到里间有东西掉地的声响,以为是沈悠然,急忙忙放下绣到一半的帕子进去。

    只见床榻上的人安然无恙,遭殃的是昨天刚洗干净的被褥。

    陶朱捡起被褥,放到罗汉榻,就在这时,门口变得嘈杂,不等她去问发生何事,沈悠然母亲李氏风风火火地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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