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幽冥录: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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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从来控制别人的他也不过是他父皇手里一颗可以随时替换的棋子。

    几乎一夜之间,他对他的父皇,对他那些健全的兄弟全都生了恨。

    他的父皇越不喜欢什么,他便越要做什么。

    大唐要和突厥作战,他偏偏穿了突厥服在宫中四处行走,甚至在他的寝宫中搭建突厥可汗的大帐。

    他的父皇最讲仁慈,連自己的战马死了都要厚葬,他偏偏要将那匹胆大包天的马生生剐了。

    他的父皇最厌男风,他就比从前更明目張胆地蓄养娈童,甚至染指高门贵族中的子弟。

    他的父皇越生气,甚至大发雷霆,他心里反而觉得越痛快。

    他不是棋子,他才是下棋的那个人。

    而称心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

    雪地里摇曳着五條尾巴的白狐在他眼前瞬间变成了人形,眉眼风流,腰肢妖冶。

    “殿下,愿意收留我这只妖吗?”甚至連他的笑都带着从未见过的摄人心魂。

    妖,大约也是他的父皇最防备的東西吧?不然怎么会在长安城郊外建下那么一座归一观,怎么会讓那袁天罡坐上国师之位,让那个什么李淳风奉诏观天下。

    只要是他父皇不喜欢的,都是好東西呢……

    李承乾仰天大笑,四肢百骸都觉得痛快,直接在雪地中要了这只妖。

    慢慢地,他发现这只叫称心的妖,不仅仅是在榻上让他称心。

    他还带来了一支强大的力量,一支足以与归一观抗衡、与他父皇抗衡的妖鬼之力。

    不是没有人提醒李承乾,妖擅惑人,小心被他所迷。

    可是李承乾看得出来,称心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和其他娈童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种深沉到近乎疯狂的迷恋。

    他喜欢这种迷恋,享受这种迷恋,他觉得自己不仅掌控了他的身,还掌控了他的心,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

    于是,他对他也渐有不同,把少有的宠爱全部倾注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的迷恋竟都是因为别人。

    那一日,当手下人来报蓉和楼塌了的时候,连李承乾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的心几乎攥在了一起,不仅立刻派人去找他,甚至还亲自出宫去看他。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只妖早已在他的心里抹不去了。

    可是当他赶到,等待他的却是赤、裸裸的真相。

    神志不清的称心抱着他,叫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说:“林亭,你终于回来了。”

    那一刻,李承乾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痛,被背叛的痛。他愤怒地找到天狼的首领,从那个女人那儿得知了一切。

    林亭,只是一个书生,一个贫寒到甚至连温饱都无法保障的书生。

    可是称心爱他,爱到辗转百年,去寻找他的转世。

    李承乾笑得歇斯底里,这才明白原来在称心眼里,他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穷书生的转世,一个替身。

    真是可笑之极,荒谬之极!

    报复的方法很简单。

    既然你想要的林亭是那样温和善良得连妖狐都会救的人,我就做一个这世间最残忍的人。

    称心醒来时,李承乾就坐在他的旁邊,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知道一切,而是在他伤势未愈之时强行要了他。

    他把他折腾得奄奄一息,可是这还不够,他要一点点摧毁他心中所有的幻想。

    他不是林亭,那个贫寒的书生,他是李承乾,是大唐的太子,一句话就可以予人滔天富贵或者人头落地。

    他开始当着他的面殺人,不用任何的理由,称心虽静静地看着,从不曾开口阻止,但看他的眼神却是渐渐变了,虽然他还是尽全力帮他扫除障碍,可是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多了茫然……与失望。

    他知道,称心一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没关系,他就是要让他这么想,但他不会让他离开,他要永远把他绑在自己身邊。

    ——

    李承乾退出称心的身体,将扔在地上的衣服緩緩穿好,眼神阴沉得像乌云蔽日的黄昏。

    “称心,这是你逼我的……”他的拇指抚过那尖尖的下巴,声音低哑得可怕,“你既先招惹了我,就永远别想离开。”

    他起身,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原本整洁的院子里此刻已散落了一地的断肢残骸。

    半个时辰以前,他们还是这别莊里的侍女和仆役。

    而此刻,在惨白的月色下,四团黑影正扑在他们的屍体上大口地啃咬着。

    李承乾拿起一张鬼王面具戴在自己脸上,两颗獠牙恰好缀在他的唇边。

    “别吃了。”他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院中,“该去迎接客人了。”

    ——

    “师兄,就是前面了。”探完路的九师弟从树梢上一跃而下。

    李淳风点点头,“走吧。”

    根据牙婆的供词,她后来将春梅卖进了郊外的一个莊子,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家,一进门,那管家就说春梅的名字太俗,怕主子听了不喜,所以立刻改了个名字,叫侍画。

    只是牙婆拿了银子就走了,也不知道侍画怎么会进去不到几日,就死了。

    根据她提供的位置,李淳风带着三师弟、四师弟、九师弟以及十一师弟来了这儿,其余的则留在城中保护归一观和巫箬的安全。

    大约又走了一里路,几人的脸色都是一沉,因为从那庄子吹来的风中竟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离那庄子还有一段距离,血腥味已如此之重,可想而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家小心。”李淳风出声提醒,那四个被挖走的婴孩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里。

    对方专门将侍画的屍体埋回她的家中,很明显,就是要引导他们找到这里,怎么可能不备下一个大大的陷阱。

    几人继续往前走,不久,终于在茂密的林中看到了连绵的围墙,大约有两人来高,白墙黑瓦,确实如那牙婆所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住的地方。

    他们顺着围墙很快找到了正门,两扇朱漆大门大大敞开着,黑洞洞得像那张大嘴正等人主动送上门的野兽。

    门里吹来的风中,血腥味更重了,浓郁得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不过几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屏了呼息,径直走进大门。

    月色下,整个前院到处都是血迹,地上、墙上、甚至树叶上。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似乎那场屠殺刚刚结束没多久。

    可是他们没有看见屍体,一具都没有,只能看到地上有被拖曳留下的血痕,一道道,全部通往二门之后的后院。

    三师弟和四师弟各自抽出桃木剑,走在最前面,九师弟和十一师弟垫后,一个抽了一枚羽箭搭在弓弦上,另一个则握了一根黑棍在手。

    李淳风走在中间,手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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