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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顺崽,不是顺治[清穿]》 50-60(第7/16页)
她感到委屈和不公,她可是吴克善亲王的嫡女!琪琪格的身份可比不上她,甚至辈分上都得叫她一声姑母。
席间,木苔状若不经意地提起:“哀家昨日做梦,又梦见草原上又遭了白灾(雪灾),牲畜冻毙不少,人也病倒了许多。路途遥远,太医院鞭长莫及。唉,若是有通晓医理的女子,能在寒冬里为牧民接生羔羊、包扎冻伤、辨识些驱寒活血的草药……不知能救下多少性命。”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飘过孟古青。
孟古青捏着银筷的手指微微用力,她想起去年冬天,部族里的牲畜成片冻死,连带着好多体弱的老人和小孩子也没熬过去。
她阿布(父亲)焦头烂额,派出去的求医队伍几乎都冻在了半路。
那时候,部落里的萨满和唯一的汉人郎中都忙得脚不沾地……要是有更多的人懂,或许……
可让她去学?堂堂亲贵之女,成天围着药罐子和病人转?孟古青高傲的心里涌起极大的排斥和轻视。她闷闷地放下几乎没动的银丝粥:“臣女饱了。”
木苔并不点破她的情绪,转而问道:“你们初来乍到,可有什么地方想去瞧瞧?或者喜欢做什么?”
琪琪格立刻举手:“姑奶奶!我想去御花园!听闻宫里御花园是最漂亮的,还想看看皇宫最漂亮的大树!”她兴趣点很明确——漂亮。
顺崽也来了兴致,兴致勃勃:“朕带你去!我知道哪棵树最高,哪棵树最大!还能……”他想到什么,瞄了一眼木苔,把“爬树”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还能告诉你那些树都有多少年了!”
木苔微笑着应允,又看向孟古青:“孟古青呢?”
孟古青撇过头去,看着窗外琉璃瓦上反射的冷光,硬邦邦地说:“臣女就在静怡斋看书,不去给姑母添乱了。”
这几乎就是顶撞了,气氛一时有些僵,琪琪格看看孟古青不悦的脸,又看看顺崽和太后,想说什么又没敢。
木苔脸上笑意不变,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道:“静怡斋的书,确实值得看。哀家给你寻了一位学识渊博的师傅——太医院的王太医,他不但精通岐黄,更于古验方收集整理颇有心得,你上午便随他研习药理吧。”
晴天霹雳!
“什么?!”孟古青瞬间忘了规矩,猛地转过头,那张精心打扮的小脸因震惊和愤怒而涨得通红,娇蛮之气彻底压过之前的隐忍,“让我去学……跟……跟太医……学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尖锐了几分。让她一个蒙古贵女,去跟那些身份低微的太医混在一起?这不是折辱是什么?!
“*孟古青!不得无礼!”木苔声音一沉,属于太后的威仪瞬间弥漫开来。
孟古青被呵斥得一震,对上木苔那看似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底那股怒火像被泼了盆冰水,瞬间熄灭大半,只剩下屈辱的冰凉和不甘。
她咬着下唇,眼圈迅速红了,小胸膛剧烈起伏着,却倔强地不再说话,只是别开了头,肩膀微微颤抖。
琪琪格吓得大气不敢出,顺崽也紧张地放下了筷子,一脸担忧地看着木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学医让孟古青这么生气,但感觉气氛非常不妙。
木苔看着女孩强忍泪水的委屈模样,知道强压只会适得其反。
她放柔了声音,却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哀家说过,这不是寻常女儿家的消遣。它关乎人命,关乎生离死别,你要知道那往年上报的折子中,薄纸后面,是成千上万冻饿病痛、呼号待援的牧民!不是要你抛头露面悬壶济世,但懂得,就意味着一份希望,一种在绝境中也能伸出一只手的力量!”
她站起身,走到孟古青面前,递过一方锦帕,语气又缓了下来,带着一□□导:“你若有心,学到的本事,未必不能成为将来你襄助你阿布、佑护你部族子民的臂膀。这宫中多的是会吟诗作赋、描龙绣凤的贵女,哀家却需要一个能记住哪些草药可治冻疮,哪种针法能最快止血的女子。你,难道只能做个花瓶?”
最后这句,如同针尖,刺中了孟古青那颗骄傲又迷惘的心。
花瓶?她当然不甘心只做花瓶!可是……她低着头,看着锦帕上精美的凤纹,心里天人交战。巨大的委屈和被“轻视”的感觉仍在,但木苔那句“佑护部族子民”……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她心湖激起了微弱却清晰的涟漪。
木苔不再多言,将锦帕塞在她手中,转而对琪琪格和顺崽说:“你们去御花园玩儿吧,正好让苏茉儿带新来的琪琪格认认路,顺崽,照顾着点妹妹。”念及想培养两人感情的事,木苔故意模糊两人之间的辈分关系。
琪琪格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谢谢姑奶奶!”拉起还有些愣怔的顺崽就跑,巴不得立刻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暖阁里只剩下木苔和依旧僵立着的孟古青。
良久,孟古青抬起通红的眼,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姑母,为什么……是我?”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被推入这个“火坑”。
木苔叹了口气,拉着她冰凉的、微微颤抖的手,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因为哀家看到了你。你的聪慧,藏在你的骄傲下面。你的心气,远比旁人想象的要高。让你去绣花作诗,那才是折辱了你。学医救人这条路难,可通向的地方……远比那高墙深宫里的金丝牢笼,更广阔、更值得!”
她用手指轻轻拭去孟古青滑落的一滴泪,语气充满了期许,“给姑母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孟古青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只是把头埋在木苔的肩膀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那委屈、不甘和心底深处一点点被搅动的不安分,都化作了泪水。木苔知道,这道坎,算是勉强踏过去了。
接下来的路,还得靠这小丫头的倔劲儿和她自己的引导。
另一边,御花园的嬉闹声打破了先前的沉重。
顺崽指着堆秀山上最大的一棵罗汉松,对着身边雀跃的琪琪格得意道:“看!那个最大!秋天上面还会结好多果子,像小灯笼!还能吃……”他差点又说出“爬上去摘”,赶紧打住。
琪琪格眼里全是崇拜的星星:“哇!皇上好厉害!知道得真多!我们能……嗯,离近点看看吗?”她眼神灵动地看着小皇帝,满是期待。
顺崽立刻被这种崇拜的眼神鼓励了:“当然可以!走!朕带你去!”他自然而然地牵起琪琪格的手,两人像两只小兔子一样蹦跳着往堆秀山方向跑,苏茉儿和一众太监宫女无奈又好笑地在后面紧跟。
玩累了,两人坐在澄瑞亭里歇脚。顺崽献宝似地让人端上来他悄悄藏在亭子石桌下的点心——一碟撒了葡萄干和核桃仁的奶酥,还有一小碗的甜奶酪。
琪琪格眼睛亮得惊人:“皇上!你真好!我最爱吃这个了!”她拿起一块奶酥就往嘴里塞,吃得满足又毫无芥蒂。
顺崽被她直白的快乐感染了,也笑眯了眼。他想起自己的“重大任务”,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琪琪格,你知道朕在做什么大事吗?”
琪琪格嘴里塞着东西,含糊地摇头。
顺崽得意地摊开一张小地图(当然是简化版),指着上面的河流和几个点:“朕在救很多很多人!朕有个‘特别小组’,专门在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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